御湖上的风吹进厅中,带着早春的气息,越倾颜看着湖水,偶尔有锦鲤游过。

越倾颜盯着箭靶上,果然只只钉在红心,“果然好本事。”虽是这样说,但是好胜心谁都有。

“可是,他们会认为大魏软弱可欺。”秦峰抬头。

“秦峰,天牢里的那位,你不准跟任何人说,知道了吗?”越倾颜看了眼一脸焦急的侍卫。

“臣以为,联姻不一定要大魏派公主过去,也可以娶一位西齐公主。”宋昀如越倾颜所料,站了出来。

应该是曹追已经将越倾颜所做的事告诉了他,宋昀并没有开口问苏景岚的事。

越倾颜点点头,看着那带血的信封,心中有些不安。“写的什么?”

赵常胥来到了越倾颜这里,说是出了正月就要回边城。顺带着说了去送赵晚樱的一路上的事。

“不用了!”越倾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太后那里怎么样?”

“睡不着。”容萧轻轻说道,“一直到雪停了,才发觉天已经亮了。”

“我说过了,要凭你的本事。”

容萧低下头,看着暖炉,“还没娶,别人说很好看,我却觉不出。”

这让越倾颜想起了自己和越凌昭小时候,也喜欢这种游戏,但是嬷嬷们是不准他们这么玩的。

冬日里,能去的地方实在太少,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天冷的缘故,连朝堂上都没什么事。

“陛下方才说的控制人心用的就是子母蛊。母为血色的虫,子为黑色的虫,母蛊会控制子蛊。”小叶子觉得皇上曾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么多话,不由也说的多了起来,“只是子蛊十分脆弱,必须依靠人的体温才能活着,不然就会化为灰烬。”

越倾颜抬头一笑,“不说好啊,那就继续呆在东厂,左右每一天都会有人给你送吃的。”

初冬的脚步临近,不管是御花园,还是现在眼前太尉府的园子,都较前些日子萧索了许多。

越倾颜伸手拦住,“不用行礼了。”

再次看向窗外,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飘飘落下的树叶。

秦峰颓然的摇摇头,“那贼子狡猾的很,跑到河边就跳进了水里,再没找到。”

越倾颜很想对宋昀说,他把她挤在角落,她不好动!只能抽出另一只手摸去宋昀所说的左袖口。

几个衙役上前拉起炕上的苏景岚拖到地上。

“好啊!”越倾颜点头,“去哪儿?”

“最起码也要等到及笄之后吧。”赵太后扶着越倾颜的手往塌边走去,“哀家真不甘心。”

“谢公子。”苏景岚笑得明媚。

明日仲秋节,越倾颜想德清肯定是从大灵寺回来了,只不过她不是应该会青川候府吗?

殿中也是原来的样子,那张榻在正中十分显眼。越倾颜别开脸,想起了那次的荒唐。

母后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已经替自己拿了主意了?“对。”越倾颜笑了笑,坐到一旁,“这不早朝的时候,太尉提了个更合适的人选。”说着她看了看自己的母后。

赵太后嘴角有些苦涩,“现如今,就只能指望你那两个兄弟赶快回来。这两个混球,看哀家怎么收拾他们!”

“他只说:是吗?”秦峰想了想,“然后再没说一句话。”

越倾颜的脚比起昨日好了些,但是依旧要慢慢行走才行,一直躺在床上,她有些无聊,心里依旧惦记这与容萧的约定。外面雨水下得急,想来今日是走不了了。

一旁宋昀又仔细观察了下,“一会儿您就把住那块石沿爬上去。”

宋昀跨步往来时的路走去,“陛下,还是回吧!”

看着越倾颜脸上的笑,许竹青可没那么轻松,“陛下,这宋昀目前也没看出要做什么对大魏不利的事情,您为什么就一定要除掉他呢?”

“你就说朕肚子痛。”越倾颜眼珠子转了转,“他现在在哪儿?”

“朕想出去走走。”越倾颜觉得憋得很。

☆、安分的做傀儡

松开那只有些凉的手,宋昀身子往后了后,“陛下恕罪。”

嫌弃,很嫌弃,嫌弃至极!“宋督主说笑,一道吧!”越倾颜微笑。

那个她就不管了,只是这件事办的倒是顺利,德清公主还是明事理的,并没有一味袒护陈诚,这点上越倾颜很欣慰,那像那两个不靠谱的兄弟?

“那姑娘现在朕让人救了出来,说出了当日之事。”越倾颜觉得干脆说个干净,“其实陈大人一直有外室的,还有了一个四岁的孩子。”

“秦峰,还要几时才能到?”车里传出一个声音,有些懒散。

也幸好秦峰就站在屋外,不然她一个人实在待不下。左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色彩艳丽,与这屋子有着鲜明的对比。

“陛下,今早我去东厂,那些奴才死活不让我进去。”德清呜呜的哭着,“这大魏到底姓越还是姓宋啊?”

一听这话,越倾颜不由想起了东厂的那个景色宜人的小院子,顿时汗毛直立。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秦峰,虽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是用来壮胆儿还有些用的。

“皇姐也是的,怎的对道学就如此痴迷?”越倾颜有些无奈,余光看了看宋昀。“这次南下,收留了一个小姑娘,身世可怜,就交给仙姑照顾吧!”

拐子婆抬起已经流血的头,顶着蓬乱的头发,眼神中是说不出的绝望。

“您又拿小的开心。”曹追身子弯的更低,“督主在里面审着呢,小的这就给您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