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眼睛一扫,问道:“两位是从白国来的?”

入夜,听得柳氏入屋安歇。玄安挑开窗子,翻身跃入。

“辛苦店家了!我那包裹里有些银两,请自取吧!”

要了他,无非是为了让他能更能全心全意地帮助她。至于事后,玄安可以给他个名分。

两人不厮混于床第之时,少年会若献宝的云雀,将一切拥有的东西拿出来给玄安,包括他的武艺。

秋月总是明,玄安也是倦了,思念只是在脑中一闪就睡沉了。

自家婚事必定与皇家脱不了关系,玄安甚是明白。只不过在这四国关系玄妙之时与那白国皇室扯上莫大的关系却真个是祸非福。

突然容亲王着人来唤。

别梦行了礼,缓缓立起身来,眼帘依然低垂着,似刚从梦中醒来,慵懒的双手解开腰间的衣带,轻轻一抖长袍滑落于地。长袍之下竟未着寸缕,长及腰间的乌黑长发将下身遮掩着,在如缎的黑发衬托下,更显肌肤莹白如雪,微风吹来,笔直修长的腿微微一动,两手抱于前,星眸半开半合。

黑暗中,林自平从臀部来的一阵阵痛感,突然惊醒。

扶影厌她卤莽,后恨她轻浮,也不拿眼瞧她,待坐定后竟也为她款款而述的衷情而侧耳倾听。

原来此女姓康名落苓,年方十八,祖业木材,家境富贵;去年偶遇一佳人,一见钟情,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瞧上人家,佳人却是瞧不上她。

今日她寻思着定要请那佳人外出一游,哪知被百般推脱后得知佳人已被约走,上了环湖。冲了上来,朦胧月色下,竟瞧见心爱之人白梅在一人身旁,这才发生刚才那一幕。

爱慕j□j实属私隐,那康落苓却款款道来,落落大方。说起心爱人来,更是一脸柔情,说完这眼睛更是在扶影脸上扫个不停。

扶影听了正为她痴情所感,猛然对上一双贼眼,哼了一声。

康落苓鼻子,转过一脸热诚地盯着玄安。

“妹妹一定得教教愚姐,怎追得佳人归。”

寻常男子闺名岂是容人随口大叫大嚷的?就算朱国民风开放,怕也不是到了这份上。是以玄安避而不理,将话题转了开来。

康落苓亦不强求。她自幼随母亲外出经商,见识广博,又是有意要结交玄安,两人相谈甚欢。

扶影从未熬过夜,白日又爬了山,眼色渐带迷蒙。

康落苓立即起身送两人回客栈。

送扶影先回了房,后邀康落苓同回房间稍坐。

此刻竟已近五更,黎明与黑暗的交接处,正是人正脆弱的时刻。

康落苓不知不觉敛了笑容,有些发愣。

玄安陪坐。

毕竟青春年少,为了情能癫狂至此,自己两世也未曾如此呢——遗憾过吗?

“贤妹果真聪慧,猜出白梅并非良家之子。”康落苓回了神志,淡笑相告。

白梅乃藏花楼里挂了牌的公子,康落苓因应酬入楼,一见之下,惊为天人。

几番相思,深已入骨。

白梅爱文弱少女,对身材高大的康落苓不假言辞。

“既然白梅不惜真情意,落苓又何必单恋一枝花。”

康落苓眼里升起一团迷雾。

“年少轻狂,不知情重的日子总是有过,在意的终究是他爱不爱我,他能不能为我所拥有。如今真知情滋味了,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我的情意,倒是其次了。只想怜惜他受过的苦,怜惜与他的不知俗世,怜惜他与外表截然相反的倔强个。”

康落苓深夜落水,又一夜未眠,声音早已嘶哑。在这样的夜晚下听起来,有别样的伤痛。

昨晚喝下的酒水及一天的疲倦,使玄安怔忪起来,她从未识过如此刻骨的情,伏在了桌上,混沌而迟缓地问:“爱是什么?又是怎么开始的呢?你怎么会知道呢?就算知道了,又能持续多久呢?”

其实连玄安自己也不知自己要问什么,所以问出口了也不想得到什么答案。只觉着累得很,眼睛酸的很,闷闷地,泪就出来了。

迷迷糊糊中,玄安听到了回答:嘻!所有的爱恋不都是从‘咦!我喜欢这个人’开始的吗?至于爱有多久吗,这个吗——就算只爱一天,无论对去爱的人还是被爱的人,都应该是幸福而值得珍惜的啊!你小小年纪想的也太多了——

其实写了这么久,一直想表达的就是一个问题:何为情爱?

有多少人是真正爱恋过呢?还是以为或是让自己去爱恋?试图想用文字渐渐表达出来,但总觉有些欠妥,可能是因为自己也有这种疑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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