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憔悴不少,玄安端详。

老板见人突然吐血而晕,连忙前去照顾。

穿越了人迹稀少的山区,玄安终于赶至一个较为繁荣的郊县。

玄安脑里一阵轰然,却决不是欢喜,转身一个拥抱吻灭了那双眼睛。

一直相伴的两个女侍左右夹着自己正在山中飞奔,回头看去,刚刚还在休息的地方已经刀光剑影,一群黑衣人还在紧跟。

身边紧跟两个仆从,均是玄皇的密从,其余二十人皆隐在人群之中。

匆忙赶去,门口伺候的人见了玄安连忙打起帘子,屋里母亲面色凝重。

请了医师,开了方子,吩咐庭月将碧烟搬到了外室好好照顾。

“哇——!”林自平猛然住口,这是自己的声音吗?怎幺如同婴儿的哭叫?迷茫惊呆中,听见有人说。

玄安一笑。

小二冽嘴笑道:“难怪不知呢!两位再来杯茶?”

一壶香茶上来后,小二将围裙一甩道:“两位来的巧了,正碰上炎炎花开呢!自三月三起,逢双日环湖水郊处都会有篝火会!”

小二眼角一挑,瞄着玄安留的额发,“这位姑娘还未娶正夫吧!也不算成了亲的,可要去瞧瞧!咱朱国可多的是好男人!”

玄安暗笑这多嘴的小二。

“过了篝火会,就是我国四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客倌可莫要错过。”

这等风月之事竟也能大声宣嚷,捧为佳事,着实在令人瞠目。扶影转过头去,不想听这等污言。

玄安拍拍他的手道:“环湖地势特殊,听闻已久。今晚便去玩耍一次如何?”

扶影毕竟少年心,想到月色下的湖泊,不由脸色一红。

环湖不是水环山,而是山环水。处在两座山间的半腰,仿佛两山手环手,捧着一副明镜。

湖水是漫长年代积雨而成,湖形如莲花。

买了些渡夜的东西后,两人出发。

一路上,经常见着有女子朝着未婚的男子掷着炎炎,若是有意了,被砸中的人便可回投。可是往山腰的人往往都成群结队,出众的往往被一蓬蓬的砸中,本无法回应。不过,真个有情的往往会尾随,久撵不去。

男子为了表示矜持及对女子的考验,不撵个三、四回是不会投花的。但若真是无意,眉眼中自然会带有冷意,知情知趣的倒不会久缠。

扶影模样出色,但因玄安在旁,那炎炎倒成了赞美之花,时常被投掷而来;玄安倒可怜了些,只有那大胆的男儿才悄悄投了一两朵来。

遇到此时,两人均相视一笑。

近了湖泊时,两才发现本无法欣赏那美丽的湖色,火燎燎的篝火已经在湖边燃起,到处都是载歌载舞,释放年少的热情。刚贴近人群,扶影就被人拉了去。玄安知扶影重礼节,连忙将他拉了回来,进了那幽静之处。

篝火照的湖水现出浓浓的墨绿,那投影在湖面的月早被人搅成了碎片。这时两人才发现,这湖面上竟还有小巧船只,专做已成对了的情侣生意。

两人哑然失笑,惊叹朱国人的商业神。刚在湖边杂草处站了一会,就有眼尖的上来兜客。玄安拉着扶影上了去。

船夫吆喝一声,撑了开去。

湖在半腰,船都是用了山上的木材所制,舱内小的很,只容两人贴身坐。玄安不由一笑,觉得朱国人的刁钻不比寻常,只怕这些上了船的人还恨这船太宽敞了些!

划到中央,船就悠悠渐停。

扶影久居严寒之地,不耐湿热,到了朱国早早换了春衫,两人贴地近,薄薄的布料本隔不了什么,炙热的体温带着淡淡体香散了满舱。

玄安探出头去,看了一周。在扶影疑问的眼神中,从怀里掏出一锭纹银,朝船夫招了招手。

船夫倒也机灵,也不看也不瞧,拿了银子朝水里一跳。

扶影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没有船夫的船都是这个缘故来的。

一路上,玄安对他发乎情,止于礼。上了山来,也想到两人也许会亲近些,哪知她会做出如此露骨的事情来,脸瞬间红了大半。

玄安自小以来,从没这么放纵自在过。不由奸笑两声,说道:“四处无人,你就从了我吧!”

扶影大愕,黑暗中玄安的双眼灼亮的似火焰在燃烧,心下一羞,却也不想抗拒,反而有想冲破一切,去接受的坦然。

玄安低头吻住扶影的红润饱满的嘴唇,激情的索吻,使两个人像在烈火中焚烧,不断吮吻着扶影的唇舌,透明般蜜顺着扶影的唇颈滑下。

扶影被追地卧倒在甲板之上,晕红湿润的双目浸在了情潮之中,玄安的双手顺势按在了他的身体上,想不到平时包裹在白色薄衫下的身体,并不是想象中的弱质少年。

正在此时,两人听到一声大叫,一个人从飞驰而来的小舟上跳了过来,船身立即被突来的外力激地摇摆不定。那人亦被影响,下盘不稳,“扑通”一声后倒进水,此时仍嘴里大喊道:白梅,白梅你不能这样!说着,手脚并用地往玄安的舟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