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细碎的低低呻吟如同轻叹,他放开了托住她臀肉的手,看那双澄澈如水的眸子因为惊恐而睁得更大。宝姿的上身向后仰去,下身反倒将他的性器吃的更深。他伸手去揉搓她饱满的乳,指间捏住了那粉嫩的顶端:“还不说话?那我可放手了。”

何世庭忽然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何夫人温声答应着,垂首淡淡地微笑。

许家旧例,新一任家主永远在荣成堂上第一柱香。

何世庭分明自己也忍得咬牙切齿,揉弄她胸前柔软的手指都在微微地颤抖,可他依旧只是极小幅度地缓缓磋磨,一点,又一点,看她反手紧紧攥住了枕头。他倾身向前,含住她羊脂玉般温润的小小耳垂。

何世庭微皱的眉心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淡淡冷意,宝姿是第一次见到他这种神情,却一下子明白了为何许多人都对他有三分畏惧。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看清了是她,目光渐渐柔和下来,反而将她的手慢慢地握在掌心里。

没走几步便被人拦腰抱起,何世庭紧紧抱住她把她压在床上,她的手脚全被他从背后拢进怀里。裙子已经在挣扎中滑落大半,何世庭宽厚温热的胸膛密不透风地贴在她的裸背上,再开口,声音低沉半分调笑的意味也无。

何夫人闻言温婉一笑,替他扣上家常长衫的纽扣:“连老爷都这样说,也难怪大少爷这些年会念念不忘。”

宗九是聪明人,说到此处便停住话头。宝姿眉梢微动,淡淡一笑。

半分委屈宝姿的耳边仿佛有风声吹过,记忆中漫天都是簌簌落下的雨声。当夜她就直接去了机场,等到凌晨才有飞机回欧洲。她一个人在机场听了半夜冷雨,回去便不肯再听何世庭打来的任何电话。他寄来的信件也一一退回,渐渐地他也不再试图联络她,就此一别十年,直到如今。

隔了这些年的时间,往事都像盛夏时天边的流云。何世庭微凉的指尖陷入滑腻而温热的软肉,忽然间只想挽留住片刻过往的温情。

何世庭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宝姿转过身,她并不回答,只是背靠着落地玻璃,望着他慢慢走近。何世庭今日穿长衫,那藏蓝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倒并不显老,俊朗的眉目只平添了几分儒雅。

“好。”

雨点噼里啪啦胡乱地打在玻璃窗上,宝姿在他的顶弄中渐渐无意识地双腿大开,细碎模糊的呻吟淹没了窗外喧嚣的雨声。何世庭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对浑圆的乳随着他抽插的动作上下跳动,性器更是涨得发痛。他动作的频率越来越快,只见宝姿一双水光澄澈的眸子直望向他,眼角眉梢都是成熟女子的风情。

繁花落尽春欲暮h旧欢如梦二

入夜之后,雨渐渐地下得更大,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玻璃窗上,更让人心里无端端添了三分焦躁。宝姿有时差,坐在二楼的书房里看了几个小时的文件,过了午夜仍然睡意全无。夜深雨急,更显得房内清冷,宝姿索性开了父亲的酒柜,翻出陈年的威士忌来喝。她一向喜欢喝烈酒,更兼酒量极好,喝到后来总是愈发清醒。何世庭走进书房的时候,她已经将那瓶酒喝去了三分之一。

她已经有十年不曾回过蓉岛,只觉得今日这潮湿的天气格外阴冷,海风越吹越烈,冰凉的雨丝被冷风携裹着吹到面上,更是平添了三分寒意,而湿气渐渐漫上身来,几乎要浸入骨髓,宝姿不由得紧了紧衣领。雨中默默侍立的一众兄弟都是熟面孔,她一一看过去,认得大部分人都是父亲旧日的亲信。许家如今只是式微,并不曾分崩离析,旧年的生意和人手都在,算不得风雨飘零。宝姿郑重地点一点头,说道:“九叔辛苦了。”

席间喝的是煮过青梅的黄酒。温热的酒液落入喉中,梅子的酸涩还依然残存在口里。他在回来的车上已经发觉不对。

父亲这一手是敲山震虎。这药今晚能下在他的酒里,明天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许家。许德宣已经不在了,父亲为何还如此忌惮许家?

一个念头在心里如惊雷般滚过,何世庭忽然明白了。明白了为何无论他怎么追查,条条证据全都指向罗家。明白了为何不过是一枝珠钗,父亲竟然这般如临大敌。

他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几乎有些冲动地俯身吻住宝姿的唇。他再也不能失去她。她不在的那些年,他连午夜梦回时的想念都无处安放。措手不及的别离如同折断了一根肋骨,嵌入骨血的隐痛,日日与呼吸共存。

宝姿微微仰起了头,柔软温热的舌尖与他纠缠在一起,唇齿相依之间只有不尽的缱绻。他再一次用力搂紧了她赤裸的肩背,只恨不能将她整个人融进自己的身体。

记忆里她如月下海棠般盛开的容颜依然如故,彼此相处的喜悦与默契皆历历在目,宝姿在他心里永远是那个秉烛夜游的清丽少女,本不该落入这万千纷扰的烟火人间。

何世庭将她合身抱起走进了浴室,两个人赤裸的身体没入温热的水中。他贴在她的背后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一面无限疼爱地吻她的头发,一面小心翼翼地清理她腿间淋漓的白浊。

今夜像是在月下燃起了缠绵的线香,旧年的岁月袅袅地回到眼前,桩桩件件都要道个分明。何世庭在身后慢慢搂住了她,语气温和一如周身浸润的水波:“宝姿,我同梁婉珊之间并没有什么。”

梁婉珊正是多年前那派对上同他跳舞的梁三小姐,四年前已经嫁了人,宝姿还在yvoire镇上见过度蜜月的夫妻二人。

宝姿说:“我知道。”

何世庭搂紧了她:“从来就没有别人宝姿,这么多年来,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宝姿忽然低下头将脸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