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接过信大体看了看跟宁凯旋所说的一样,便把信放到香炉烧掉说:“她的画像我没有,我也不擅做画呀!”

“好久还见,欧阳太傅最近可好?”宁凯旋皮笑肉不笑的问。

“谁要把你送人?你又没签卖身契给我,见机行事就是了。小气的样儿吧!话说回来,卫满以前伪装成歌姫你不喜欢正常,现在人家是堂堂的满公主,你想娶,卫皇还不让嫁呢!”宁凯旋揪着白羽的耳朵让他正过脸来。

“公主是懂规矩的,按皇家规矩您是要住公主府的。”不管男人女人她是最讨厌别人跟她讲规矩的。

“今日父皇母后将智公主交给你,你日后必要好好对待她,不可负她。”卫皇后也就是卫楚的母亲拍着她的手说。

“臣宁氏拜见陛下。”宁凯旋装作激动的施礼。

“在大卫为臣,皇帝赐婚是不可拒绝的。听天由命便是,等卫楚掌了权,一切都能迎刃而解。”白羽觉得这没什么,别人是不能动她的,卫楚也不敢。

宁凯旋见宁跃带着秦生端了个盒子来,里面银子也有铜钱,看宁跃的眼色她拿了个最丈的银子,估么有二两塞到王通手里“王公公有礼,本应留公公多坐一会儿,无奈公公公事繁忙,就当是宁某请您的茶水给您赔礼了。”

内官话音刚落,便从大殿外进来八个乐师,待乐师开始奏乐才有一名女子在众女拥簇中珊珊而来,这场景当然是要跳舞,只见舞姿柔美,这女子内官口中的公主,所以众人眼中也只是赞赏和敬畏,并未有轻薄的眼神。不过众人均疑惑这卫皇这是唱哪一出,好好的殿试竟然成了欣赏歌舞,而且这舞的还是当朝智公主。一曲完毕,乐师退下,这智公主站在大殿中央并未一起下去,宁凯旋抬头一看,却现卫楚和另一男子站在了卫皇左右,这男子想必是卫楚的某个兄弟了,定睛一看这人却与白羽有几分相像,她低下头镇定了一下,觉得不该这个时候想起白羽来。

“想必欧阳公子已高中,所托之事白某已办妥。”白羽虽然跟欧阳召说话却难以自持的看着宁凯旋,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她,写信过去不回,偷偷去宁宅她也不见。白羽今天天不亮就来等着,就想见见她,至于她跟宁跃的某种小“暧昧”也被他看在眼里。

“这么好的宅子,若不是这曹立执意寻有缘人,恐怕早被那达官显贵买走了。只是不知道我们公子是不是那有缘人。”宁跃笑着往前边走去。

“这宁大哥就不知道了,我哥哥自小记性好,只一年书上的字就都认识了,有时间就去村里秀才那里请教,读书也用功。”莫云语气中带着自豪。

“这个多少钱?”宁凯旋拿起一支放在盒子里看着挺别致的一支簪,像是银的。手量着大约十克左右的样子。

“你见过司马城主吗?”宁凯旋没想到沈川能把司马飞鸿扯出来。

“你们为何不去?”宁凯旋反问道。

“恩,好。”宁凯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感动,只好答应下。

“这已经是倒数第二道题了,跟据这画,可随意。”那人打开一张画,一个拉弓射剑,别的就再也没有了,几个人都看向宁凯旋,意思是该她了,她有些担忧的说:“我不擅作诗,怕功亏一溃。”抬眼看向其余三组也正在为难,只有李春明那的欧阳召已开写了。

“不用了,我们下去会会这些大卫未来的人才吧!”宁凯旋拉着宁跃的胳膊就往楼下走,宁跃只得无奈的跟着。

“那就去岳福楼,不必藏着,光明正大一些不会遭人怀疑。”宁凯旋对宁跃说。

还没等宁凯旋反驳白羽江重就带着江若尘来到了他们面前,江若尘略施粉黛,比先前更加美丽。

“刚才江掌柜送了礼品来,说今儿是你生辰,本想让他去见你,但他说卫楚已到他要回去招呼。”宁凯旋没抬头继续找东西。

“你日后有多少女人谁也管不着,你以后要独宠谁也跟我们没关系,难道我只是让你听故事?”宁凯旋头靠在白羽肩膀上表示很无奈,白羽也只是笑笑看着她不说话。

宁凯旋本想再给宁跃包扎,却不想白羽揽了过去,卫楚也帮忙,她有手却闲着,只好动嘴问话:“这刺客竟如此厉害,能伤了你?”

“大将军徐启德的私卫,没想到刚出秋水他就按捺不住了,他究竟与我有何冤仇。”卫楚攥紧了拳头。

宁凯旋避开卫楚的直视说:“卫楚说的对,这让他自己安排就是,就怕这江若尘自己不愿意,而我们只有这一个合适的人选。”她其实还有别的目的,就是让江若尘去寻找白尘的下落,她可以明正顺的在大卫后宫自由出入。而且这事不能让卫楚知道,只能用这样的话来说服。

“听父亲说我出生几个月都没取名字,母亲为我取字玉,不想来一女道士,这人与我父亲有过几面之缘,说这白玉二字漏了天机,便改名羽。母亲去后,老管家曾劝父亲给我改了叶,父亲不允,仍姓白。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就让他叫宁不渝…”白羽拉着宁凯旋的手轻吻一下,他也不想气氛那么沉重。

“把刘邵宰了!就知道这老头子不识好歹。”宁凯旋是真怒了,江念拿起匕就要对着刘邵心脏上扎,却被刘金辉扑过去拦下:“我说,我说……”

“今年大卫是不是有科考?”司马飞鸿悠闲的问卫楚,好像一切都事不关己了。

“那你做好逃的准备了吗?”宁凯旋也无心在这池子里泡了,光着身子就走到水池外的榻上,白羽怕她着凉赶紧拿了条毯子给她裹上,自己则擦干净了换上干净衣服,满是疑问的问宁凯旋:“为何要逃?”

“那怎么办!”宁跃紧张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不对!不对啊!”白羽原本轻捏着宁凯旋肩膀的手不由的加重了力道,疼的她“哎呀”喊了一声,白羽连忙松开手揉着她的肩头说:“老管家说我母亲是误食了毒果身亡,你今天说这果子没有毒,那……”

“谁说这有毒的?你中毒了吗?还给我!”宁凯旋把西红柿夺了回来继续吃。白羽把汤都喝害了,觉得也没什么异样,就是撑的慌,而且这汤酸酸甜甜的还很好喝。

“脱衣服?在这里?”宁跃脸红起来,心想还守着好几个家丁呢!

“公子,求公子,如今木已成舟,之美就是邵儿的妻子,求公子不要将她送官,邵儿自当带回去严加管教,求公子了求公子了……”刘邵一个劲儿的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为什么要忘了?我说的可都是真的。”白羽连忙抓了宁凯旋的手,生怕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宁凯旋没办法,搂了一下他说:“你不忘了,能好好吃饭嘛!吃完饭再想!”白羽听了话很认真的吃完了饭。宁跃担心宁凯旋被湿气所伤,准备了几种花,让宁凯旋泡澡,白羽迫不得已回了房。宁跃配了驱寒茶交给之美去煮给宁凯旋和白羽,自己就坐在门外长廊上欣赏这大雨。

“当时府里是谁在管事?”宁凯旋感到惊讶,割舌头么狠的心肠吗?这事能是白羽找人做的吗?她不禁想起了破庙的事,他那狠话绝不只是说说而已,不过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能有这么狠的心肠吗?

宁跃告诉宁凯旋已经准备妥当,江义也已经回来,他们便骑马出了叶府。宁凯旋以前学过骑马,到今天才派上了用场,大约过了三十分钟的时间,到了所说的宅子。这宅子看起来很新,像没人住过。

“兄长是这秋水城主,上门提亲的挤破了头,还用得着我?”白羽装做鄙视的斜了司马飞鸿一眼。

“既然这样肯定是有道理的,兄长何故再问。我没有妹妹,兄长自没有后顾之忧,哈哈!”白羽听宁凯旋说他不能和飞絮成亲当然是高兴,这样他就有了拒绝的理由。

“你这可是想错了,你公然犯了错按规矩是铁定要让你走的,你也知道你家公子的脾气,若他真想让你走,谁说也是没有用的,是他不想让你走但又不能抛下白家的规矩不顾,才让我能开这个口,让他对众人有个交待。你知他为何用了宁跃做大管家吗?”宁凯旋故作深沉的说,她是不能让刘邵因这件事对白羽有二心的。

“我当你还在休息,不想你们这是要乐歪了嘴了。今儿下午江重江掌柜拖人带的信到了,这是给你的东西,放心,我并未打开看。”白羽拿了一个盒子给宁凯旋。她打开一看是把镶宝石的短刀,江义看见这短刀惊了一下。短刀底下还有封信,宁凯旋打开信上面写道“江某知公子才智非常人,现下有一要紧事请公子务必帮忙,家奴江义可告知。此信物可差遣江重十六子。”

“大小姐有何疑虑?”花掌柜焦急的问。

“以后别称我夫人了,我还是做公子来的舒坦。”宁凯旋捏着头,心想卫楚来信,八成是要闹大了。

“是,公子,小的先退下了。”秦明施了一礼转身退出去,并将门关严。

白羽打开信看了看说:“今日宴后,卫满已将事禀报给了卫皇,卫皇急召皇后和魏贵妃商议,皇后劝卫皇不需理会谣,而魏贵妃却执意要求明日早朝当着文武大臣验证此事。”

宁凯旋冷哼一声道:“验证?如何验证?要堂堂的驸马爷当堂宽衣不成?”

“若有人有心要追究,这也肯定是必不可少的程序,你自然是不能去的,万一江心露了破绽,这就败露了,这是欺君,辱了公主,纵使你能逃过一劫,怕是宁家一家也逃不开一个死,关于科考的一众官员也会坐实不察之罪。”这一系列的牵扯让白羽不禁摇头。

宁凯旋正苦无对策的时候,外面传来不轻不重的声音“公子,我是江心。”

白羽开门一看,一个和宁凯旋一个模样的人站在门口,就是易容过的江心了,快速他走到宁凯旋面前行礼道:“公子,我刚回去江心就通知我来这里,不知所为何事?”

“卫皇得到密报,有人检举我实为女子。这还不打紧,卫皇明日早朝要当堂验证。”宁凯旋无精打彩的说。

“公子这一说我倒想起今日晚宴的蹊跷事,那魏贵妃今日才回宫,想必是与公子素不相识,今日初见,那魏贵妃与我说话却有些怪异,说的话多半是让人听不懂的。从宴开始到结束,那魏贵妃却是一直在打量我。”江子边回忆边说。

“明天你就继续做你的宁驸马,如果召你上早朝你就去,一切就看造化了。你得记得你是秋水人,万不能丢了秋水人的尊严。附耳过来……”宁凯旋在江子耳边悄声说了一通话。

江子有些难为的说:“公子,这……”

“就听我的吧!为了宁家,当然也为你自己。回去早些歇着吧!我和白公子还有话说。”宁凯旋无力的摆摆手,江心也就听了吩咐回去了。

“你这说什么?还不让我知道?”白羽有些不高兴的问。

“不是你的活儿,告诉你也没用,你从你家的护院里挑十个功夫好的统一穿着给我,再把我所有印信带来,今晚我就在这里休息了。”宁凯旋看看表已经晚上十点了,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宁凯旋的背包是白羽藏的只能他去找,就是他想留下来陪陪她也是不能,所以就带秦明回了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