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还是公子想的周到,只是这事白公子可知道?”江重忧心忡忡的问。

“公子,我们该搬走了。”宁跃不想进门,他怕感觉到两人亲热后的余温。

“江某去叫小女,众位入席便是。”江重说完就走了出去。白羽和宁凯旋坐在那里与卫楚说话,江义便出去找其它兄弟。

白羽听了火冒三丈“啪”一拍桌子帐本掉了一地,对司马飞絮吼道:“你出去!回你的秋水去!”

“这贵妃不过就是小女儿心思,忤逆也好,嫉妒也好,全因这一个男人,如果她当君王侍奉,就不会有这乖张之事。她是把这君王当丈夫,这一切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家事。这过错与她何干?怪只怪这男人,既放了权却收不了权,把这罪加给一个女子,实不是一个明主所为。”白羽很不同意卫楚的看法反驳道。

“你没什么事,就是受了惊吓。多休息一会儿就好。”宁跃看着她苍白的脸,心疼但不能说,抓着她号脉的手腕不放。

宁凯旋笑着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卫楚的护卫来报说前面有人躺在那里。停了马车几人下车来看,有几个人被扔在树林中已经死了,宁跃上前看了看与宁凯旋对视一眼,她立刻明白这是出了秋水,有人来暗杀卫楚被他们安排好的人处置了。

“那就是你的父亲太喜欢他的贵妃了。我们光从朝堂入手不行啊!即便你有大臣的拥护,又或者我们成功的搬倒谋害你的权臣,都不能让你的父亲改变自己的想法。得弄一个人到后宫。”宁凯旋并不是想让人去勾引他大卫的皇帝,而想多个内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到时候再看况。

白羽上了榻头枕在宁凯旋腿上,看她好像心不好便握着她的手问:“怎么了?中午还好好的,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你呀!这张嘴就是不饶人。今儿下午我已经让家丁收拾好了两辆马车,一应物品也都准备妥当,如果没别的事,我们明儿就启程。你和宁跃的荐书可都准备好了?”

白羽见宁凯旋气愤的跑出去急忙追上去拉着她说道:“你不想帮他,咱大可不帮,别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自己。”白羽见宁凯旋不说话,便拉着她的手坐在长廊边的石凳子上继续说:“我觉得若他是现在的我,是万不能说这样的话。以前我以为不可能会有一个女子能主宰我的生活,直到遇见了你。卫楚从小南征北战,到现在没有娶王妃,更没爱上过谁,个中缘由他不懂。何况他的父亲爱的不是自己的母亲,自然对他父亲爱的人心存偏见了。”

“就怕你舍不得叶府,怎么我都得扳回一局。”司马飞鸿天天练酒量,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进步。

宁凯旋和宁跃到了岳福楼三楼一个靠窗的位置,看四下无人才开口问:“你说的广成王就是在司马府那个卫楚吧?”

“你把汤喝了吧!喝了我就高兴了。”宁凯旋拿开白羽抓着她胳膊的手冷冷的说。

“对,你说的对,不难!”白羽说着把旁边银碗里的西红柿汤一口气喝下去,接着紧紧抱着宁凯旋等着死了。宁凯旋也没反抗,她因白羽这样的举动心动了。

白羽听话下了楼,宁跃看他出去,便关上门对宁凯旋说:“事有些眉目了,他们查到这老管家从年轻就跟着白羽的祖父叶文,当时叶家产业还不是很大,叶文去世早叶莫继承家业,生意则蒸蒸日上。但真正让叶家扬光人的是白尘,她给叶家带来一笔财富。这老管家也就继续跟着叶莫,但这家业越大矛盾也层出不穷,白尘自有一套管家方式,但这老管家自恃跟过叶文而且是看着叶莫长大,倚老卖老,又觉得白尘是个女人,自然不服她。但叶莫对白尘又十分敬重听计从,这惹得老管家更加不满。”

江义见宁凯旋在宁府待的时候不短了,便劝道:“公子,我们该回去了,若回去晚了,怕白公子再起疑。”宁凯旋一看已经八点了,就和江义回了叶府。

看着紧闭的门,江义表示束手无策,宁凯旋却命令道:“撞开吧!我倒要看看这贱人在玩什么花样。”江义得了令,根本不用撞,一脚就把门揣开了,两人被这举动惊住了,房里的东西丢了一地,之美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哭,床单上染了血,白羽和江义见状赶紧转过了头去。刘邵见白羽来了,“扑通”跪下了。

“他说太快了,我没听清。”她双手搂了白羽的脖子,一双大眼睛脉脉含的看向他。白羽顿时红了脸,从来没有女人像宁凯旋这样搂过她的脖子,而这女人还是他爱的人,他用额头轻轻触碰她的,轻声说:“他在重复的说我爱你,我爱你……”宁凯旋不等白羽再说,掂脚吻上他的嘴唇,显然白羽并不会接吻,只能乖乖任她摆布,他不自觉张开嘴学着她方式吻她,当他的舌头碰到她丰满的嘴唇,他彻底疯狂的吻下去。宁凯旋觉得被他抱的太紧有点喘不过气来,便别过头试图推开他,而此时白羽的眼神还充满迷离,他还在回味这吻的快乐,还是把她抱的紧紧的。

“说来惭愧,在我不到一岁母亲就去世了,父亲虽然也画技超群,却从不让我学画,他怕看我作画更加思念母亲。所以我自小并未学习画作。”白羽脸上带着些许自豪的神。

“我在门外,有事就喊我。”宁跃看宁凯旋心里有事,也没心思休息,出了她的房门,就坐在门外长廊的桌边。

“什么都瞒不过公子,邵儿给宁公子请安了。”刘邵刚要给宁凯旋下跪,宁凯旋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这样。这刘邵本来是想来看看白羽是不是夜里会醒,没想到一到门口就听到宁凯旋在训之美,声音不小肯定能吵醒睡着的人,而白羽没有反应他猜是在装睡,也没敢进去,他是不知道白羽被下药一事的。

他们回到宁凯旋房间的大厅,她对江义说道:“让十五子到秋水,我要见见他们,就到咱新买的宅子会面,你这两天和宁跃出去雇人把宅子收拾了,你兄弟们来好有地方落脚,我尽量找时间避开白公子去见见他们。”说完拿了些银子给江义,天也不早了,就让他们都回去休息。她喝了酒睡不着,去隔壁看白羽,刘邵倒是尽心尽力的伺候,一如从前。

“之美这丫头,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总一心的想着攀上白羽,这倒好,惹了这样的祸,真是叫人气恼,回头我教训了她。”宁跃听了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心里憋着也不想说。

“这倒比大卫强多了!这倒与东尚国公主可以继承皇位有相似之处。”这司马飞鸿不是腐朽的人,观念和白羽有相似之处。

“可惜舅舅与母亲都去的早,只留我们兄妹三个。当年父亲和母亲在我们小时候想给飞絮和白羽结亲,被舅舅拒绝,到如今飞絮这丫头还是非要嫁白羽不可,才有了今天的冒犯。”司马飞鸿也不明白当初叶莫为什么不答应。

“这丫头,多日不见也不知道给表兄上茶,可见这饭是肯定不管了!”白羽对着还没走的司马飞絮做了个鬼脸,她也没说话笑眯眯的往后边去了。

“我打他们去买些东西,让他们闲着干什么。你要没事,我们也出去逛逛,好领略一下秋水的风土人。”宁凯旋不过是要分白羽的心,也不是真的想和他出去玩儿。

“公子,此刻飞鸽传书大抵要五天十五子才能聚齐,而叶府确实不是见他们的地方。”江义也觉醒来这样不妥,但现在除了叶府他们也没有别的“根据地”。

“我在外面并未看见,此事告知了干爹,他也曾派人查找,也一无所获。”他也却实尽力了,诺大的府第想藏件东西太容易,何况也不一定是藏在了哪里。

宁凯旋自己练了起来,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的花园和她养的泰迪丑丑,每当她在空旷的地方练剑打拳,丑丑也跟着又蹦又跳。父母都是醉心事业的人,她也继承了这个“光荣”的传统,但她却从来都是觉得孤寂,一个人住那么空旷的房子,不过偶尔会有她的男朋友留宿,或许是她太苛刻,即使开始这人她喜欢也会因为某种小缺点让她放弃。男人都是受不了她这样独断又大女子主义的人吧!可为什么她练剑的时候他们就烦呢?她不懂,现在恐怕更弄不懂了。不过有一点弄懂了,这古代也没有电视剧上演的什么飞檐走壁,也没有那么神奇的屠龙刀倚天剑。古代又一次戳了一下她的心,没有网络没有电,没有汽车没有飞机,她安慰了自己一下,交通事故几乎没有,因为多数人都是用走的,有马的少,用马车的更少。碰上了白羽她已经是很幸运了。

“有条件的!我可不用你磕头赔罪,那就往后一个月我的一日三餐你亲自下厨,不能假手他人!同意就帮你,不同意你自己看着办吧!”宁凯旋憋着笑喝起了茶。

“对他来说不算重吧!经过沙场的人,这就是小伤。你没受伤吧?”宁凯旋忽然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不能再幸运了,有这样的人可以拼了命的保护她。

“这位姑娘是……”为的那人淫棍模样的走向她。

“明天武儿和剑竹两人回陵县吧!宁跃跟了我们走。”白羽看向站在身边的刘武。

“既然这事已经了啦,可见咱们宁公子料事如神,万没想到一国公主竟然也能屈尊。”白羽笑着对江掌柜说。

“既然我还能被吵醒,我这病啊就不严重,有时候还有机会将功补过,就罚他去为我煎药吧!正好之美也在那里。”宁凯旋睡了一小觉感觉好了一点,说话也比刚才有力气。

“别磨蹭了,你也赶紧干活去吧!今儿我见了血,得洗干净这晦气!”宁凯旋小心跳恢复了正常起身往门里走,白羽嘿嘿笑了两声也跟着进了门,二话没说就往柴房走去。

“但凡你们通达理一点,我家姑娘就不能这样教训这个奴才,你们尽管去告了官吧!我就看看这官府会判你这个奴才什么罪,竟敢出侮辱我们姑娘。我家有得是银子,要计较,我们奉陪!”白羽这是想告诉这些人,他们有得是钱往上塞,跟他们斗下去赚不到便宜。宁凯旋心里乐,这孩子,还什么都懂。

“那一直有感呢?”白羽并没有过男女之事,对婚姻也都是道听途说,但宁凯旋的说法与他们相差实在是太大了。

“不用了,你们三人分。不管中与不中,得把借的钱还了。我兄弟二人能结识你们三位已经是荣幸了。”宁凯旋拿起酒一饮而尽。

莫韦刚要开口说什么,被宁跃摆了摆手制止,遂岔开话题聊别的。聊到趣处几人也开怀大笑,宁凯旋来到这里从没这样笑过,只因为面对几个现在还单纯的孩子,或者以后心思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