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多久就是大卫的科考,我和宁跃准备住到客栈去,和那些待考的人一起,免得遭人怀疑。”宁凯旋见宁跃不肯往里走,便让了他出去到院子的凉亭里坐着,白羽也闷闷不乐的跟着出去。

“如果她不愿意,我等也不必勉强,叫上她一起吃顿饭吧!若事不成,我自会和广成王解释。”宁凯旋最不喜欢的是勉强女人。

“你回去吧!明儿你就回秋水。徐林!把帐本收拾好!”白羽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剩下一脸木然的司马飞絮和听命进门的管家。

一连过去五天,宁凯旋的故事终于讲完,三人中途也表的见解各不相同,但结局的叹息却是相同的。

宁跃也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低着头出了马车,他做了很大的努力,努力让自己把她当主人或者当朋友,但每次这么想心就揪着疼,他又不能看不到她,只能默默跟在她身后。他不能继续想下去,骑上马往前奔去。

卫楚摇摇头说:“只需统一着装,而所有秋水考生是按照荐表上顺序安排,检查也不会太严苛。你有印信若想改再写便可。前几年科举我为副考官,今年再向父皇禀报,想也是简单的事。”

“我没想给你老子送女人,是给你送女人呢!你可曾娶亲了?”宁凯旋笑着说。

宁跃出了门,宁凯旋自己收拾东西,她的东西就是自己的背包和她的短剑,看到短剑她又想起了江重送的短刀,也一并拿出来,不看不要紧,这一长一短放一起竟然像是一对,剑鞘的花纹一模一样,连宝石形状都一样,她觉得太蹊跷,但又无从分析,自己的剑是买来的,曾经那个卖剑给武器店的人应该跟江重有什么关连,她有点头大,但硬想也想不出什么来,只能日后再说。

这边宁凯旋换了男装,跟着宁跃去了一个地方,江念几人蒙面劫持了一老一少,他两人也蒙了面走到那老的面前,见那人神色异常紧张的看着那个昏迷的年青人,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刘邵,而这老的就是叶府的老管家了。

宁凯旋接了司马飞鸿递过来的东西问卫楚:“这倒不是最重要的。我想问问广成王你的父亲他是个怎样的皇帝?我是指对国家政务,对大臣。”

白羽见宁凯旋浑身酒气,便把她放在一楼的浴池里让她醒醒酒。因叶府没有女人,所以只有白羽伺候她。趁白羽没防备,她一把拖了白羽下水,笑着说:“白公子,你都是穿着衣服洗澡的?”

“这宁公子送的,就是毒死了相信司马兄也是愿意的。”卫楚在一旁帮趁道。

宁凯旋忍着笑说:“别那么多废话,赶紧喝,喝碗汤有那么难么!”

“你把汤喝了吧!喝了我就高兴了。”宁凯旋拿开白羽抓着她胳膊的手冷冷的说。

”寻便了整个秋水,好不容易找到几个以前在叶府干活的几个家奴,威逼利诱之下他们才敢说。”宁跃也是足足查了两个月。宁凯旋想肯定还有别的就说:“你继续。”

“江子,此次你去东尚所有事宜都要以自己的性命安危为先,也一定要保护好你的兄弟。另外,我不太了解,你可以再挑两个妥当的兄弟带着。江念要留在秋水主持大局,不能脱身,东尚的事就全靠你了。”定凯旋怕江念吃醋安慰道。

“刘邵把衣服给她穿好,我还有话要问。”宁凯旋心想这孩子好狠的心。

“兄长的心思,我何偿不知道,但白羽的心思,又有谁知道?兄长要什么我都可以让,只一人不能让。”白羽搂了搂宁凯旋的肩膀,像是怕她会离去一样,本来就没有太自信,今天又见司马飞鸿耳语,他更害怕。

“刘邵先出去吧,我和宁公子说会话,你去外面叫宁跃起来吃饭去,他是你来的大舅子,虽然宁公子给你做了主,但长兄你是要敬的!”白羽看刘邵对宁凯旋挤眼就把他打了出去。又继续说道:“我母亲是尚国人。”

“这是怎么回事?”宁凯旋拿着叶莫的画像和自己的那副放在一起,这……宁凯旋惊的一下子坐在地上,这明显是出自一个人之手,就像书法,风格各异。这怎么可能?这白尘就算没去世,也二十年没在人前了,怎么可能?这肯定是跟魏雅有关系的。

“回宁公子我家公子都不敢醒,邵儿哪敢进门让宁公子看着心烦啊!只是这之美。。。。。。”刘邵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弄的白羽在心里一通埋怨。

“你带他们去查叶府老管家,把老底都给我查出来。一丝线索也不能放过。”宁凯旋觉得这老头应该有问题,白羽只是个商人,而一个管家却跟大卫宫里人有瓜葛,实在是令人费解。江念听了宁凯旋的话点头表示接受。

“公子回去休息吧!看公子也喝了不少。这伺候人的事还由我们这种下人来。”刘邵不肯回去,他是很担心白羽的。

“这还真是不错,我还得想办法摆脱白羽出去见见另外十五子,白羽给了你大管家身份,你以后出入就会方便些,不过也应该更加小心一点。”宁凯旋欣喜事办的很顺利,这宁跃果然是速度效率皆有的好手。

“兄长的母亲是我亲姑姑,我父亲也只有这一个姐姐。”白羽见宁凯旋能开口问问题了就是心开始好了,他也不敢怠慢很认真的回答。

“这倒比大卫强多了!这倒与东尚国公主可以继承皇位有相似之处。”这司马飞鸿不是腐朽的人,观念和白羽有相似之处。

“倒没什么特殊的事,就是目睹江重寻了大卫公主的下落。”白羽给宁凯旋倒了茶,转头对司马飞鸿说。

有些才能的,因为他要的可不只是理财高手,况且他觉得这财政高手应该是宁凯旋。

“公子不亲自去?”宁跃显然不明白宁凯旋耍的什么把戏。

“这江掌柜为何要查白尘?而且,这白羽自小也算老掌柜带大的,也不能无故隐瞒他母亲的事啊!你可查出了什么?”宁凯旋越来越好奇了。

“景蝶这话错了,白羽也不怕说出来让人笑话,若爱一人,就要拼了命去爱,若失去了我也真就不能活。人常以独爱一人为不齿,我不以为这样,如帝王纵使后宫佳丽三千,无一人可爱,坐拥江山又如何,若真得一人心,即使拱手让国又如何?”白羽的话真意切,这也确实是他心里所想。

“我才不要她,景蝶为我解围我不识好意,是我糊涂,就再帮我一次,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白羽从小面对的都是男人,不懂怎么应付花掌柜那种女人,以前带着刘邵总好些,现在只能指望宁凯旋了。

“这是宁公子,车上还有一位受了点伤,你去请了他下车,马车走后门,让马休息一下。”白羽搀了宁凯旋往里面走,这前院不大,几盆花草几棵树,房子不少。白羽带她进了一个小厅,这厅里的格局跟京城宁凯旋住的是一模一样的,这让宁凯旋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卧室,也不管白羽把自己带到了哪里,倒头就睡着了。白羽看她终于能睡的下心也就放下了,给她盖了条毯子,手轻轻抚了下她的额头,自己抱了条被子去外面榻上睡着了。

“人呢,都喜欢嘴硬,这疼不疼可是只有自己清楚的,别人替不了你。”宁凯旋拉了白羽受伤的手,拿着刚才一直没顾的上放下的纱布缠了几圈,贴上胶布,整个像个手套。白羽的手其实已经不流血了,她是怕天冷,万一再冻了伤口。

“正是在下的,在下以经商为生,相识就是缘份,若军爷不嫌弃,在下刚收了货款,就您喝个茶您看可好?”白羽拿了锭银子塞到前边那人手里。

“公子让我们回去肯定是有要我们做的事,公子既然这么说了我们就得听命!”刘武知道白羽每年都要独自出去,有时候会带上刘邵,但去哪谁都不知道,也没有人敢问,这是他白家的死规矩。

“事倒也简单,到最后所有人都唱完了公主还没有出现,直到选了若尘做歌魁时才被一个美丽的姑娘打断,她声称自己才是歌魁,而当她唱歌的时候藏在人群里宫里的朋友向我使眼色那姑娘便就是公主,最后便尊了公主为歌魁,散了场,宫里人就将公主带回去了。没一会儿便送来了赏金。”江掌柜慢条斯理地说。

白羽刚又想踹刘邵,被宁凯旋开口制止了,刘邵求助的眼神望向宁凯旋。

“宁公子,小的给这小子收拾好了,您看可还满意?”刘邵给这任善换了干净的衣服,这人立马就精神起来,还是个英俊的小伙子。

“原来是个女的?还真是个女的……”人群里一阵惊呼,连白羽都觉得惊讶,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那如果像我们国家的男人有好几个妻子,在你们家乡那里就是犯法的了?”白羽有些吃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度,虽然他也是想跟父亲一样找个自己爱的人过一辈子,也没想过要纳妾,但是这种制度的确让他刮目相看。

“我叫宁凯旋,虚长各位几岁今年二十四,这是我弟弟宁跃与莫韦你同岁。大家想遇既是缘份,直呼名讳便是,何必公子长公子短伤了兄弟问份。”宁凯旋不是怕伤份,只是不知道怎么称呼,有些乱套,跟白羽他们在一起是不用这样的。

“宁兄说的对,我也只觉得别扭。”沈川也不想搞这些虚礼。

“那咱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一起去比诗文。”秦生兴高采烈的说。

“就凭你们?也不看自己是什么人,还想拿酬金?”秦生刚说完,旁边坐的一桌人投来了鄙夷的目光,有个把自己弄的油头粉面的人嚣张的对他们说。

“我是什么人我看不到,你是什么人你自己看的到吗?”沈川怒了“噌”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你欠揍是不是?我们李春明公子也是你能编排的?”又有一个人站出来喝道,顿时全大堂的人都看向这边。

宁凯旋还不想打人,想赶紧了结只好说:“谁输谁赢不是你能说的算的,有本事就明儿请文比赛见真章。在这里叫喊,只能让人看扁了各位。”

那个叫李春明的人把两个银锭子拍在桌子上,狠狠的说道:“好!若明天你们能赢这十两银子就是你们的!若明天你们输了……”

还没等李春明说完宁凯旋便抢道:“若我们输了,这五十两就是你的!”说着宁凯旋拍在桌子上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口说无凭立字为证,江掌柜给在下做个见证。”

“好,江某做个见证。请两位立字吧!”江重本来是想看看宁凯旋交流的怎么样了,却被她抓了过来。

宁凯旋把银票给了秦生让他保存,却让沈川和李春明立字。画押完毕,李春明带着一众人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江重看人走了,便对宁凯旋使了个眼色“撤退”了。几人便坐下继续谈话。

“只看这些人也不像读书人,怎么可能会赢?”秦生紧紧的揣好了宁凯旋给的银票。

莫韦听后赶紧说:“秦生切不可低估这些人,为李春明却实没几个学问,但其中有一位叫欧阳召的我们不可小视,人称为咸城第一才子,诗辞歌赋无人所比。”

“啊!那万一输了,宁大哥这五十两不白白给了他们了!”别人还没答话,秦生抢着感慨。

“妄自菲薄!我们怎么就比不得,自己都贬低自己,我们还要来考科举干什么?”沈川没好气的训斥秦生。

“五十两不是个小数目,这是我兄弟二人在此两个月的花销,我既赌上了,还望各位努力才好。”宁凯旋还不能装大款,怕引得他们不在乎。

“宁大哥既将全部身家压上,我们必当竭尽全力。”莫韦定定的说,他也不相信自己会比别人差。

到了晚饭时间,江掌柜以佩服他们的勇气为由送了一桌菜给他们,他们三人也当了真没有怀疑,饭后几人又以诗文比赛展开讨论,宁凯旋彻底放下包袱与他们谈笑风声,宁跃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开心过,他知道这是用金钱买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