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小伟还没断气,易丽凤双手合十,叨叨地念了起来:“谢天谢地,这小子还没死。”蹲下身子,两个巴掌平整地按在他的胸膛上,猛力地按了起来。一口气按了十来下,李小伟一动也不动,那个东东竟然被按得鼓了起来。

她长得就像梨花一支春带雨,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头上梳着两条小辫子,根根黑丝黝黑发亮,淡淡的眉毛下面是水灵灵的凤眼,长长的睫毛镶嵌其间,一眨一眨煞是迷人;头戴草帽,身穿一身深蓝色的衣服,把整个身躯包得线条很分明,凹凸有致,真是水伶伶的俏。

忿忿地牵着水牛,向深山进发。晴空万里,蓝天一尘不染,灼烈的大火盘高挂当空,好像要把大地烤焦,李小伟一个心思:“赶紧到山上去,水牛吃草,我就到小溪里游泳,真是快热死了。”

“好的,妈妈,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跟大黑黑出去玩了,这几天它肯定想我了。”他家有一条大水牛,是公的,平时跟李小伟很亲热,他总是叫它大黑黑。

这小子昨晚偷偷爬到张的外墙上,偷看她洗澡,才会被马蜂蛰。他脑袋是可怜的一根筋,到了青春期,晚上经常把棉被搞湿,给他妈妈说尿床。碰到这种事,他母亲赵小翠很难启齿,没有给傻儿子当面点明,尿床就尿床,洗干净就得了。

“啊”李小伟又是一声惨叫声,叫得比刚才那一声更悲恸。

这小子,吃到了一个甜,就没完没了,竟然想让我第二次上当,我可不会着了他的门道。易丽凤哭笑不得,自己最起码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可竟然上了李小伟莫须有的一个大当,心里愤愤地骂开了:“这小子,想让姑奶奶再过去,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又愤又盼,两种选择:愤的是自己老公没情趣,烟瘾又大,满嘴的臭味,跟他接吻不是在图享受,而是在找罪受,有时候自己被他亲得眼泪都掉了下来;盼的是很渴望能跟李小伟再来一亲芳泽,这小子的丰唇很滑嫩,嘴巴里面的水感还带有一丝丝的甘甜,吃到嘴里面,陶醉得恨不得天长地久。

“易丽凤,我的东东被螃蟹夹住了,快来救我?”李小伟哭哭啼啼,听上去就像鬼哭狼嚎。

这条小溪里面真的有淡水螃蟹,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山村,最值钱就是这淡水螃蟹了,抓到县城去卖,就算是小小的一只,最少也能卖到一百块,而且还很抢手。人家螃蟹是论斤卖,可这边的淡水螃蟹却是论只卖,由于值钱,已经被抓得只剩很少了,连最小的螃蟹被抓到,也是放在家里面养,等个头大了,再拿到县城去卖。

我的乖东东哟,李小伟这浑小子,那东东竟然还能钓螃蟹,如果钓到一只大的,最少也得卖两百多,倘若一天能钓到一只,那乖乖就不得了,一年能赚到好几万。易丽凤越想越嫉妒,李小伟这小子浑身是宝,样样都是男人中的极品,那东东更是极品中的极品,用顶呱呱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太邪门了,竟然能钓螃蟹了。

心里还是半信半疑,没有十分的相信,顶多就是五分的相信,还是不理他,锄自己的草,让李小伟忽悠去吧。

“啊啊啊啊啊,易丽凤,你这个臭婆娘,见死不救,我这只大螃蟹是不会给你的?”李小伟叫得很凄惨。

难道是真的?听这小子哭得这么凶,不离十是真的,还是过去看一看,如果真有此事,就把那螃蟹骗到手,这小子一根筋,骗他还是很容易。人有了贪念,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步伐不是很快,抱着半信半疑,不会很冲动,好不容易到了小溪边,睁眼一看,我的妈呀,螃蟹好大,最少也得卖二百五十块钱。这可是喜乐滋的250,那只螃蟹前面两只脚死紧死紧地夹住李小伟那个东东,一动也不动。

易丽凤喜出望外,欢叫道:“小伟,你就慢慢地挪到岸上来?”肯定要叫他挪到岸上来,如果在水里面,万一把那只螃蟹弄到水里去,想再抓住它就难了。

李小伟哭得一脸泪水纵横交错,成了泪人,一左一右,慢慢地挪动双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上岸,就像浪子回头金不换,一片春心留人间。

那只螃蟹不知死活,一点都不知道大难已经降到了身上,“唉”可怜的螃蟹。

易丽凤奔了下来,一瞬间就到了李小伟的面前,哇噻,那个东东被螃蟹夹得都流出了血丝来,伸过右手,对着螃蟹弹了弹,想把它弹到地上。

“呀哟,疼死我了,易丽凤,我是疼得要死,你还弹,想弹死我啊?”李小伟呲牙咧嘴地叫了起来。

这只螃蟹还是一动也不动,不会是夹着一根棍棍当枕头,美美地睡觉了吧?如果再弹,李小伟就会死叫。易丽凤嘴巴一抿,一个主意跃然跳到脑门上,雀跃了起来,自己刚好身上带有一盒火柴,来个火攻最好。

忙不迭地从身上抓出火柴来,燃着一根火柴,对着螃蟹的头燎了上去,易丽凤嘿嘿地冷笑着,喃喃自语:“死螃蟹,姑奶奶就不相信征服不了你?”

这只螃蟹被火燎得有了动静,两条腿夹得更紧了,犹如抱着一个念头:“你爸爸,想让我变成一只红烧螃蟹,我就把这根棍子给夹断。”

李小伟惨叫得一颗心跳到了腔口:“易丽凤,你这是什么损主意,想搞死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易丽凤来个六神无主,考虑再三,终于有个龌龊的主意,红上了脸,忸怩地看着李小伟吞吞吐吐地说:“李小伟,看来得用尿攻才中,我那边有个水勺,我去抓过来,你就对着水勺撒上一泡尿,然后我用这勺尿淋到螃蟹的身上,它肯定会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