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还装得挺像个人的。”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课。”
吴洁曹撇嘴，尽量将自己的不屑通过话来传递：“张山不就是糟老头么，我凭什么连这个也要听他的？”
……
“现在，正式下课。”
吴洁曹在副驾驶座上安如泰山，目视前方，句话也不说。叶梓言这才反应过来，他灵巧地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到吴洁曹那边为她开门。
吴洁曹还是在车里面安如泰山，面不改色地拧好瓶盖，像是在完成件极重大的任务样。
“不行！”
为了表现我的诚意，我决定亲自写封情书。==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低垂着眼睑，吴洁曹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再睁开眼时，眼睛中的嘲笑已经尽数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目无切的淡定。
展律在她开门的瞬间睁开眼睛。
所以她才会招惹的展律厌烦到了这种地步，虽然厌烦姑且也是种被吸引注意力的方法。
展律没有搭理吴洁曹，他甚至连个最简单的视线都不愿分给她。
说着，也不去看云烨的表情，她自顾自地伸长脖子，朝着厨房的方向大声喊道:“林妈！你在吗？饭做好了没？我饿了！”
少年犯了难，索性闭上眼睛：“我的同学说过，在那里……陪酒的，都是出来卖的。”
瞬间，红色染遍雪白的衣领。
吴洁曹眨巴眨巴眼睛，将hellokitty举在头顶，大声宣布：“说我以后很可能和你结婚！”
看着那傻样，云烨作出副不忍直视的表情，继续手里的动作。
小心翼翼地，他将积木缓缓移动到已经搭建好的城堡顶部。
“云烨，结婚是什么东西啊？”
“啪。”快要完工的城堡毁了。
小小的云烨小大人样的皱起眉头：“你连结婚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高兴？”
“因为妈妈说结婚了我们就可以永远在起啦～！我想和你在起。”
轻轻把手上的积木放在地上，云烨转身不再看吴洁曹的动作，他说：“笨蛋。”
过了也不知道久，金黄色的夕阳都已经透过窗子照射到云烨的身上。暖洋洋的，他却莫名觉得少了点什么。
回头看，吴洁曹正抱着新玩具，自娱自乐地高兴着。
今天……少了吴笨蛋的纠缠！
云烨不知怎么的，心里来了火气，他上前把夺过玩具，朝着愣愣地看着她的吴洁曹吼道：“你不准玩儿这个了！”
“为什么？”
“你就是不准玩儿！”
小云烨简直变了个人。
看着云烨愈发凶狠狠的脸，吴洁曹小嘴瘪，登时哭了出来：“哇～～～～～～～！！！”
——“当初我们还为了个玩具猫吵过架。”
“什么时候的事了？”
“不记得，反正很小就对了。”
原本坐着男孩女孩的地方已经布满灰尘，丝当年的痕迹也找不到。
云烨的咳嗽渐渐止住。他的鬓角已经泛白，虽然脸自然俊逸，但眼角的细纹和眼底的疲惫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他才31岁。
他老得太快了。
走到个箱子面前，他缓缓跪下。
打开箱子观察内部……没有。
耐心地换了个箱子……还是没有。
终于，他打开了第三个箱子时露出了今天的第个微笑。
倾身，他从箱子里捧出只在那场“战争”中损失了只手的hellokitty，高高举起它，举到了头顶——如当年的吴洁曹。
他沉醉在当年的回忆里。
突然，云烨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摩擦着布料给肌肤带来种战栗似的感觉。
手还抱着玩具，云烨拿出手机。
是闵南，那个当初的在夜店调戏吴洁曹的哥们儿，亦是他们从小的玩伴儿。
犹豫着，云烨接通电话。
“喂？”
“喂你妹！云烨，昨天小洁祭日你为什么不来？”
“我从不给她过祭日。”
“得了吧，少伪善！你也不看看是谁害她死的？”
“对不起，闵南，她在的时候我没有好好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