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时再不承认,凭公子的手段,不难查处他在北院耳房逗留了一炷香时间有余。眼见逃脱不过,檀奴撩袍跪下,索性承认:“檀奴因早前见识过柳娘子仙姿,一时色迷心窍起了歹念,迫了柳娘子。但念及馆里规矩,并未坏她身子。”

一种是颜色鲜艳的,最讨富商喜欢,一些勋贵嘴上说着不爱这些艳俗货色,可暗通曲款的不在少数,只是不摆在台面上罢了。这种以色事他人者,颜色不鲜艳了,便会被弃如敝履;

她看向柳青萍,急声道:“娘子这是何苦呢,先前自己受的罪还不够多么。身子可要紧?与馆中管事私相授受,这要是被公子发现了可怎生是好呀。”

两人虽然最终下身私处并未交接,但该其余该办的事却是一样没落下。是以,两个人皆是累得汗如雨下。此刻收了云雨,两人赤着身子搂在一处,你侬我侬地叙话。

柳青萍急急地用脚蹬他,颤悠悠说道:“那里腌臜。”

“啊~~~”柳青萍抖着嗓子喊叫出声,花穴淅淅沥沥淌出淫液。

他也不是没看出柳青萍的有意接近,只是她一个无根浮萍一样的娇弱女子,想在这吃人的馆阁里寻一处依靠实在是再正常也没有了。只可惜公子铁面无情并不是个惜花之人,自己若能让她稍稍依靠,又有什么不可呢?更何况,他们本就是一样的人。思及此处,就更觉得眼前人可怜可爱。

月公子似乎对这位虞二郎很是看重。柳青萍心中有了计较,她想起方才候在屏风外时,高皎与人议事,提到了“太湖转运石”。

是以,她强打精神道:“慎言!”并用眼色示意隔墙有耳。翠娘只是见柳青萍惨状一时冲昏了头,此时哪有不明白的,只说道:“娘子莫说话,婢子先扶您到外院耳房休息片刻。”

本来高皎那物事生得就粗大,柳青萍将将含了一个头,已经是口舌发酸。现下遭他猛地插入,顶得她胃里反酸,不住地往后退。可是为时已晚,高皎哪容得她半路脱逃。

到底只在避火图上见识过,柳青萍一时无措起来,握着那物不知怎么办才好。抬眼偷偷觑了一眼高皎神色,见他薄唇抿起,额头一层浮汗,紧紧盯着她,眸光不善,似要吃人一般。

沉甸甸的龙涎香裹住她,丝丝缕缕好似钻进了身子一般。柳青萍只觉得背后的手掌微凉,带着一点汗湿,从后腰开始,登时浸淫了一身鸡皮疙瘩。玉笋一样的双乳,因压迫而变形,摩挲在高皎纱质的衣料上,本来两点微微凹陷的嫣红,陡然挺立似那春梅初绽,麻麻痒痒的,好不难受。

柳青萍情知此举莽撞,但却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原本王团儿那边,不过再缠上几日,想也不难谈一个折中的条件。偏这月公子回来了,眼下王团儿俨然已是做不得主了。加之,及笄在即,梳拢的人选没几日就要敲定。况且,虞氏郎君眼看就要钻了郑妙儿的帷帐,机遇稍纵即逝。

中年男人嗫嚅着似乎像再分辩些什么,最终还是应承了下来。

王团儿这才注意到那个镜奁,形制古拙典雅,镏着金边,还雕着胡服骑射图。明眼人一看就是齐魏时期的老物件,也就是世家大族才有底气拿出来。她冲翠娘招招手,示意她把那东西拿过来瞧瞧。

随后,他不等王团儿如何应答,对身旁男子道:“檀奴,去把徐管事叫过来。”复又对王团儿说道:“依馆里的规矩,误了考校当如何,想你是清楚的,退下吧。”

而郑妙儿的反应证实了她的猜测,郑妙儿一口气上不来,抖着手指着柳青萍道:“你这狐媚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而这乘云馆里之所以这样热闹,还要从当今圣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