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现在也不在湾子里了,我也非常的想念和挂牵。可我现在的情形,我哪还有勇气和颜面再去找她。这样的日子,实际上也是我下放水乡后面临的最孤独,最痛苦,最寂寞最难耐的时日。

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只能向黄慧敏低头,乞怜。

我就没想到,爸妈一着急,突然把门给撞开了。全家人都哭喊着冲了进来。我这才从木然中惊醒过来。米雪儿最先冲到我床前,扯着我就大声哭喊:“哥——哥——”

侯金彪以前在村子里就是一有名的小混子,也就是赶上文化大革命,跟着土皇帝鞍前马后这才人模狗样还当上了个小干部。之前他是臭名远扬,一直就没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当媳妇。现在,他自己又觉得自己还混了个小干部,对一般的女孩子还有点瞧不上眼了。结果这一耽搁,年纪都过了三十还是光棍一条。或许这也是村里许多女孩,许多人家见了他就跟见了鬼一样恐惧和害怕的原因之一。

我刚报道,侯金彪也是新官上任,接下来几天,学校把学生都放了鸭子。老师们连续开会整风。学习贯彻五七指示精神。同时,也把老师们全部打乱,进行了重新分工分课。

对于这件事背后的更多细节,我都不太清楚,也不想弄太清楚。总之,等到过完年,等到学校快要开学了。我仍旧在队里正常出工。有一天马队长就突然通知我去大队部一趟。然后,土皇帝就跟我从大政策讲到大形势。再从大形势讲到大队,讲到学校,最后正式通知我,经过大队革委会反复研究,仔细调查考验,我被录取到大队当民办教师。

她和我虽然有了那样的亲昵,但她心里我心里都很清楚,我们之间是没有一点可能谈婚论嫁的。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她在和我的亲昵中,无意中也唤起了她内心深处对爱的渴望和追求。现在的人,几乎没人能理解,那个年代,对于一个生活在乡下的女孩来说,她们的人生是多么的悲哀,可怜。她们的情感,几乎被挤压的完全麻木了;她们的个性,自由,就没有任何地方能留给她们一丝的空隙。我还记得领子当时很激动地把她们比作家里的猫狗,队里的牲口。其实,这个比喻对当时的女孩子来说,真的一点不过分。从小到大,她们该做什么都是逃不脱的,都是必须做的,但从小到大,她们心里在想什么?她们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却很少有人会在意,也很少有人能理解,能满足。

没到过向下的人,对乡下的很多认知和了解,无非也是通过一些文学作品,还有后来的影视作品,管窥蠡测。其实,中间还是常常会产生许多谬误。譬如,对男女关系男欢女爱,一般人的观念,就是落后愚昧封建。当然,这种现象在乡下是很普遍。但我在那个年月,下放到那么个偏远乡村,我还真没有这样觉得,也许这就是个特殊的地方,就是一种特例。

这一天,除了吃饭,我和张晓莲,米雪儿几乎都猫在我房间没出门。小强则领着一屋的型人玩的欢蹦乱跳。

我们一起简单地过了个早。妈已经给我们准备好礼品。让我和米雪儿去姑妈家拜年,她和爸带着小强,家里还有几家老亲戚也得去一下。

兰兰初二一大早就跑我家来,跟米雪儿腻在一起都不出屋。以往,兰兰到我家来,我爸妈都是特别热情。可今天我妈好像很反常,她隔一会就去雪儿房间喊上两声,总是不停地催促兰兰早点回家去。兰兰今天脸皮也好像格外的厚,我妈催了一遍又一遍,她还是赖在雪儿屋里不出来。我正觉得奇怪时,兰兰母亲专门找上门来,硬把她给拽了回去。

兰兰妈妈锣鼓一敲,兰兰爸爸音乐一起,我和兰兰拉起架势便唱开了。我和兰兰对唱几句,米荷菱子她们后面再一帮腔,我们的节目还真是挺像那么回事,赢得了广大贫下中农阵阵热烈的掌声。我们的节目表演完了,观众强烈要求兰兰爸妈也来一段。但兰兰爸妈死活也没有答应。他们为了这花鼓戏,受的苦已经够大了。大伙想到这儿也就没再勉强。

有了关公的传奇,又有苟树精的传说,这地方也就更加显得神圣了。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什么人,就用了一些简易的砖瓦,随便在台子的半坡上打了个庙台。就是在文革大破四旧期间,这个庙台也没人敢来破坏,当地老百姓还是经常偷偷摸摸来此烧香叩头。

男方抬走嫁妆后,进入第二个重要环节,就是女孩哭嫁。哭嫁这个环节,是女孩向父母谢恩辞行,向兄弟姐妹依依道别的感动时刻。

兰兰搂着爸妈撒了个娇,坚持让她妈去吧我爸妈和米雪儿都一起接过来吃饭,说她以后也跟要和米雪儿一样,就认我做亲哥。兰兰爸妈听了自然更加兴奋。他们现在彻底相信,兰兰再不会有什么反复和别扭了。

我们俩就像久旱逢雨,如饥似渴,一进屋便紧紧搂在了一起,我们除了尽量避免弄出响动,完全就顾不上其他,两人都没有去管自己的上衣,直接一把就把下面全部脱净,我一把抱起她,非常精准地将自己的身体放进了她的身体内。我们紧紧地连在了一体,急促地享受了许久,这才慢慢将她放在床上。

是的,我最好什么也别想,想也没法想明白。我只能用我旧能的真诚和激情,分别安抚每一个和我亲近的女孩。

这段时间的集中排练,有时候早早就收工了,也有时候中间不顺,会一直拖到晚上才散伙。但不管早收工晚收工,兰兰都有她爸妈跟着陪着,每次排练一结束,她便被她爸妈压回家了。我们的节目排到现在的状态,所有参与者其实都已经比较放松了。包括我,包括燕子,也包括米荷她们几个女孩。

我再也忍不住,紧紧搂住她,我也发出一阵无奈的抽泣。她似乎慢慢恢复了一些气力,她开始热烈地吻着我,抚摸我,我的身体再次被她的激情点燃。她再次让我的身体进入到她的身体内,这会,她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撕痛,她比刚才有了些许的快感和愉悦。在我的温柔爱抚和激情的撞击下,她也发出了细细的呻吟,在我们最后的中,她也控制不住发出了叫喊。

“可米雪儿不是这么想的,米叔米婶他们也都把米雪儿交给你了,你不能对不起蜜雪儿,我们这些乡下女孩,都是苦命的孩子。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