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在西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难得的笑了,“没想到太子还会对他们如此严苛,朕记得他以前对四阿哥就挺宽的,教着写字拉弓,甚至还教抚琴,如今倒是也知道不能惯了。”

太子听了两句,“这是十天前的课了。”

可太子那一副饱受伤害的样子也不像是在作假。想来想去,舒妍便过去试探着哄了哄,“爷是在生气吗?”

所以没了个小答应,皇帝大概也不会去过分忧伤。

大阿哥啧了声,心说好好的说你的事,扯到老子身上来干嘛,就不该对你好了。面上还是笑笑道:“他又不是第一次当主考,那些事哪需得我去替他操心。”

只听得嗔骂声不断,没过一会儿便又传来了交叠不下的喘息声,以及晃动不住的纱帐。

“那你现在绷的这么用力,也是爷的错觉了。”欺身上去,就压住了舒妍。

门人却不知这里面有何奥义,便追问,“早年补缺的事大多是索相一手把持着,如今大阿哥在万岁爷那里也是能说的上话的,主子何不趁机往一些紧要的位置上插一些咱们的人,日后也好办事。”

含玉应下了,又说:“大福晋同三福晋一早进宫来给两位娘娘请安的时候,派人过来传了话,道是她们晚些时候会过来咱们宫里讨盏茶吃。”

觉罗氏也是怕舒妍招呼不周,还过来看了两回,却是让三福晋给拉着敬了好几杯酒,给吓的再不敢轻易过去,还由着她们福晋几个在那儿吃酒赌钱了。

舒妍便没好意思道:“您这样,孙媳往后可不敢再躲懒了,还勤着来给您请安才是。”也没在那推辞,示意含玉收下。

觉罗氏平复了一下,才说:“我听说你前头把自己给磕了,伤的重不重,快让额娘瞧瞧。”

格尔芬啧了声,“谁问你这个。爷说的是她对太子,是寻常争宠,还是费扬古在后面给了什么指使。”

从门子上往外看,宫门前乌压压一片,一个个虽然都克制着,却不难看出,都是恨不得扒上去跟着一块儿去的,管他是去吃苦还是享乐。

“我这还有点事要办,索相自便吧。”说着就往殿外撵去。

大阿哥便嘿了声,心说这娘们以前不是一直都挺温顺的,如今竟然都敢甩脸子了。

太子知道此事的艰难,正是因为如此,才更不想让这个差事旁落,要不五十万两银子怕是连一万两都到不了灾民手上。到时候别说是百姓怨声载道,出乱子也是不无可能。所以这会儿也是对自己的决定坚定不已。

太子哪也不去,只撩开袍子坐到了桶沿上,居高临下看着舒妍,“方才福晋走得太快,咱们话还没说完。”

舒妍倒是想逃来着,可要是万一再弄出什么响动惊扰了正在巫山云雨的那两位,才是最尴尬的吧。

舒妍杵在原地跺了下脚,心说我等你个棒槌啊等,回去就直接洗洗睡了。

太子在那儿见舒妍面露难色,便笑道:“赛不赛的不过是说着玩的,时候还早,权当是去消食。”转头就把丫鬟叫进来伺候舒妍更衣了。

含玉低着头,回道:“倒不是,就是午间练字过了时,奴婢这就去叫福晋起身。”

即使大婚已过月余,舒妍还是懵逼的不行,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怎么就成了太子的媳妇?

八阿哥有些不好意思说:“对不住了十弟,我刚给了七哥,下回可要记得多塞点吃的带在身上,你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千万不能饿着了。”

七阿哥听到这话,才刚把帕子打开,就急哄哄把一块糯米糍往嘴里塞去。

十阿哥只觉后槽牙一疼,心里就骂了七阿哥,面上还无谓道:“无妨的八哥,咱们既然都来了毓庆宫,二哥怎么也该表示表示,留个饭想来是有的。”

七阿哥便忍不住笑十阿哥天真,“快别想那么远了,待会儿请你吃一顿扎马步倒是更有可能。”乐过了头,差点没让糯米糍给噎着。

十阿哥也不示弱,“弟弟扎马步没所谓,怕就怕七哥待会也被要求去扎,那可才叫一个难。”

九阿哥就撞了下十阿哥的手臂,小声呵斥,“没你这么同哥哥说话的。七哥就算有腿疾,他还不照样能骑马射箭,倒是你,别再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了,看看都成什么样了。”

十阿哥不服,“我哪样了我。”

八阿哥就叫道:“别争了,二哥来了。”

兄弟们齐齐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