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你就背一背前天学的,第九章。”

舒妍一眨眼,想的倒是替太子更衣脱鞋梳发,捶腿搓背拧帕子。可那些不是有下人可以代劳,没的让她一个做主子去劳累,也太不像话了。

想了这么多,舒妍不禁要庆幸自己不是她们当中的一个,否则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戏园子那一头同样作陪听戏的还有皇阿哥们以及宗室里的亲王贝勒。若说正经坐那儿听戏的可是没有几个,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笼络感情的倒是不少。

反而是外面的那些事才是最重要的,毕竟索额图明珠到现在还活跃着,过不了几年那些皇阿哥也都要起来了,这个东宫说是危机四伏也不为过。

舒妍眨了下眼,“爷在说笑话呢,妾身怎敢不满意,能嫁给您,不知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

“那,大阿哥那里呢,听说他此次没少为太子出力。”也是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舒妍便闭了闭眼,虽然还是想不起来是怎么回的宫以及后面发生的事情,可都已经发生了,她难道还能哭一场,哀悼清白不成?何况这也不是头一遭了,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不过是担心会怀上倒是真的,便趁着去净身,偷偷服了药。再出来,便跟没事人一样。

三福晋可是个中好手,“哪里就一定要打牌,咱们可以玩骰子呀。”

“暂且不说活不活的下去,真要是离了她,只这宫里的侧福晋那些就够咱们福晋应付的了,就更别提其他琐碎事情。”

觉罗氏便感叹道:“果然是长大了,这要是搁在以前,你一准是要把伤痛的地方扒拉出来给我们瞧的。”虽然也还是心疼吧,但是看着捧在手心里的孩子终于是长大了,多少也是有点欣慰的。

回到府上也顾不得在那儿把脖子伸的老长的格尔芬,一径儿跑到里头去先更了衣。

舒妍想说她真没有要来送行的意思,不过是让含玉搀着走动走动,就走到了廊下,这才驻足看了一回宫门前的热闹景致。不过对着太子,她自然不会说那种惹人嫌的话,而是迎着笑脸道:“妾身会遵医嘱的。出门在外不比在宫里,爷也该擅自保重。”

索额图交叠着双手,立在那儿老神在在道:“太子久居大内或许有所不知,这地方官可同京官略有不同。为把稳起见,还是先派个得力的去打探一下为好,言过于实的事情,也并不少见。”

大阿哥也没想为了这点子小事就跟福晋闹僵,这便凑过去拨开珠帘,歪在柱子上说:“福晋既然身子不适便早些歇着吧,爷这还有点事,晚点再回来。”

康熙听着点了头,“着户部拨赈灾银五十万两。诸位爱卿,谁愿担当此任前往山西赈灾。”扫视了眼在场众人。

太子便望着舒妍说:“福晋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爷,所以今晚才会这么,”故意停了下,“殷勤的邀请爷去赏荷。”

才没走几步,太子就顿住了脚。舒妍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才想凑到前面去一看究竟,人已经被摁进了旁边的旋梯下,耳畔一阵热气传来,只听太子几不可闻的说了禁声两个字,舒妍就彻底傻在当场了。

舒妍却打了个呵欠说:“皇上叫去,哪里一时半会儿能回得来的,况且爷明儿还要早起,想来该是宿在他自己那儿才更便宜。”背过身去,终止了这个话题。

但这话却把舒妍给吓了一跳,倒不是说她不会骑马,印象里原主小时候是没少跟着她阿玛费扬古去骑马的。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太子倒不甚在意的样子,顾自打起竹帘,就进去了。

穿成乌拉那拉氏的时候,舒妍就知道她以后会成为四福晋。

太子接过帕子擦了脸,才说:“知道了,你待会儿就过去南熏殿传个话,让阿哥们下学了就到毓庆宫来,爷要考考他们的骑射。”

李吉应声去了。

舒妍接回帕子给身后的含玉,便跟着太子走出了盥洗室,边说:“不是说八阿哥读书极好,为何又要特特去外面给他寻伴读。”而且更重要的是,“皇子的侍读一般不都是从近支宗室子弟中挑选,选个汉人,皇上愿意。”更担心的却是,何焯也是个有才华的,日后替八阿哥出谋划策指定是不在话下。

太子便隐着笑道:“汗阿玛虽然看重汉臣,对饱学之士同样敬重。不是爷要长他人志气,虽然咱们旗人中也有文章学问做的好的,但到底是比不得人家世代习文家学渊源的。老八记性虽好,那一手字却是拿不出手的,那人既然是在坊间颇负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