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说:“别逗了。我打电话给你,你会高兴。就为我一个电话,你就高兴了?你骗人吧”。
莫非……秋水想到了,舒苏红会假声,可能还会唱京戏。想到这里时,秋水越觉得这个女子了得。
别看这些对话,外人看了会觉得无味,对于漂泊中又孤独的秋水来说,感觉爽得很呢。后来,两人见面后,舒苏红也说了同样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和秋水前生有缘,因为即使开玩笑,包括受到对方尖锐言语的愚弄,心里都很受用。由此可见,这个年头的人,在热闹中都还有着几分寂寞和无聊。
秋水到女子监狱,熟人熟地,办了手续。女狱警把玉莹解到接见室。
“为什么?噢。对了,你说过,怕人吃了你。我敢保证,我一不搂抱你,二不和你接吻,三呢,更不会,留你想去吧”。
为了看官更好地了解秋水这个人,不妨把这篇不长的文章原文照录下来。
秋水问:“你家人呢?”
暂时没有秋水想看的戏。他转身,离开这里,找地方吃早餐去了。
对方没有应答。也是,如果没事,相互这么短信讲废话,好了通讯运营商了。对方没有应答,秋水却在猜测了,午时,街舞,大街上哎。这个人的脑子没病吧。真的是想把自己弄成神经病吗?
“你好。晚上好。看上你这个名字了。可以说两句话吗?”秋水礼貌用语。
“怎么啦?”秋水问。
“我先不问你是怎么来的”。舒苏红说:“你怎么就认识我。照直不打弯,就过来了”。
秋水说:“同志耶。这些桌子,你看一看,都是两个人,只有你这里是一个人。我不到这里来,还到哪去”。
舒苏红说:“就算我这是一个人,你也敢确定。不怕弄错了,出洋相”。
秋水坐下了,说:“这个码头上,出洋相,出呗。谁认识我是谁啊”。
舒苏红说:“你这个人,很危险呢。不会用这个心态,来耍我吧”。
秋水的玩笑适可而止了,再油滑下去,好事也会弄砸了。他说:“是你的气质,我一眼就认定。也是第六感告诉我,你就是舒苏红。这不,就是对上了”。
舒苏红听上了好听的恭维话后,宛尔一笑。
秋水说:“仅仅一个笑,没有话”。
舒苏红说:“你这人,真的是麻烦。你真聪明。好了吧”。
秋水下意识地用手摸了耳朵后,说:“我这人就是这样,喜欢听好听的话。你记住了。我这人,耳根子软。今后,要想求我办事,不要报酬,只要一句好听的话”。
“不对”。舒苏红眉间只那么微微蹙了一下,说:“不对。你会是这么冒失的人吗?”
做假,总是会露出破绽,暴露出蛛丝马迹。
秋水赶紧转移话题,说:“百闻不如一见。你真是淑女呢。好是漂亮呢”。
舒苏红不好意思了,微微地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眼神先是怯怯地一躲,脸上浅浅地笑了。
人就怕被拍马屁、被拍马屁后就不知东南西北了
服务生过来了,问秋水要点什么。秋水点了啤酒。
舒苏红问:“你这时候喝酒?”
秋水笑着说:“见到你,太紧张了。喝点酒嘛,好压惊了”。
“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飞机,空降”。
“不是。你可能白天就来了”。
“白天吗,白天我来了吗?”
“你这人,有点小小的坏呢”。
他们是晚上11点多会,离开红茶馆。
在红茶馆门口,舒苏红说:“你喜欢住在什么样的环境里,我是问,你有没有特别的爱好?”
秋水摇头。明白舒苏红在考他呢。“不用了。我已经找好了一个小的旅社。无产阶级目前还过不上资产阶级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一旦当上了资产阶级,你就会找些享受。是不是这个意思?”说到这,舒苏红的眼神可谓是意味深长了。
秋水不适时机地又开上了玩笑:“人嘛,会变的哟。有钱,使人变坏喽”。
舒苏红鼻翼耸了一下说:“我就说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拜托了。你的打击面,能不能小一点。你就直指我好了,说我秋水不是好东西。我接受。我承受,我的骨子里,有不少见不得阳光的东西”。
舒苏红说:“你知不知道,我所以和你谈得来,就是喜欢你这个没皮没脸的样儿。不掩饰,不做假。不像有种男人,面子上的正人君子,肚子里比男盗女娼还要坏水”。
“好来。就以这句尖锐又刻骨铭心的话,划界”。秋水做了一个手势,接着说:“你回吧。注意安全”。
两人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