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玫说:“羡慕他能力强,把你骗得团团转,都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钞票!”

柳原说:“那就不住那里呗,那种经济型酒店到处都是,干嘛非得住那个地方。”

前女友和他恋爱期间出轨,他受到打击后找女同事聊天,结果心仪的那位女同事恰好不在,他就进了隔壁前妻的宿舍,和她聊天倾诉,最后误打误撞地发现“原来聊天也是要负责任的”。于是和她确立了关系,然而半年后前女友又回来找他,并且主动和他求欢,他欣然接受。后来又发现还是前妻比较好,于是和她分手。据说后来那个女生也过了很久才嫁人。这次知道他离婚后,也联系过他几次,一副婚姻不幸的样子。

柳原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不,错的是我。首先,我对从前的流氓行径死不悔改,还将所有过错推在对方身上,这是第一大错;其次,在你面前和前妻讲电话,把你给忽略了,伤害了你的自尊心,这是第二大错。”

刘姝说:“人家才不是没担当的孬种,他对前妻可是情深意长!我想起来了,他从前在网上给她写过一篇文章,“从一开始我就认定,你是我一辈子的妻!我这辈子绝对不会爱上别的女人”说的多好啊!怎么形容来的?eternallove,永恒的爱啊!差点忘记了,我一开始不就是被这个感动的吗?还真是个痴情男啊!那么他当初就不应该同意离婚,即使同意了也应该为她守节,这才配得上本世纪最贞烈男的称号!干嘛还要来引诱我,破坏别人的家庭?!!!”

有一天,柳原在北京出差,秦媛又给他发信息:在干嘛?

刘姝左右瞥了两眼,佯装不屑道:“看包装还行,不过硬件太差。”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又饱含着热泪,柳原小心地用手拂去那低落的泪珠。多么珍贵的泪珠,他想,这说明她爱他,在乎他。于是,他低落了两天的心情瞬间至顶点。是的,自从爱上她之后,他的心情就总是经历剧烈的起伏,他真怀疑长期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得双相情感障碍!

如果不爱,那就伤害我吧。

大家上了四楼的肿瘤科,进入了其中的一个三人病房。这里有三个重症病人,都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家属已经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只等着那最后一天的来临。

家明说:“今天没什么好看的。”

家明和刘姝两个人表情复杂地笑了。

家明要回来,是啊,这里是他的家,他迟早是要回来的,可是,柳原怎么办呢?

从好多小说和电影里面看到,这个时候,一个有良知的出轨者,应该充满了愧疚。但是我竟然没有太多。好像身体的愉悦抵消了一部分负罪感,剩下的,只有对未来无限的怅惘和担心。

刘姝可不知道他现在的心理活动,但她本能地感觉到了柳原的激动,于是赶紧对柳原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学校上课了。”说罢,她走出了房间。

柳原不作声,带着她上了出租车。

她这厢在纠结,那厢柳原却是欣喜若狂。他的学历只有大专,这方面一直是他的软肋,他也知道在国企里面混学历是非常重要的,因此这次深造的确是天赐良机。而最重要的是,他有大把时间可以和刘姝正大光明地厮混在一起了!

刘姝回了个撇嘴的表情,道:“你就是每天十二点睡觉也太晚了呀,这样对身体多不好,你现在又不是小伙子了,要保重身体呢。我觉得啊,你以后每天要早点休息才行。”

又有人说:“他老婆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供销社一枝花呀,老谢好不容易才从一群竞争者手里追求到的,怎么现在变成这副摸样了?啧啧,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啊。”

他夹了一块牛肉放到姚美丽碗里,然后快速扒完了碗里的饭,嘴巴一抹逃也似的起身离开了餐桌。

家明看了一眼刘姝,刘姝这会只知道哭,边哭边说:“我不行我不行,我不能看着她缝针。”

刘姝被这闲适的田园生活腐化了,一时竟不想回到城市。

刘姝说:“我知道了,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李玫说:“时移世易吗。”

真心的希望你能够幸福。其实你本来是幸福的,而我破坏了这一切,所以,我愿意承担上天现在给我的惩罚,所以,你一定要幸福,别让我的痛苦和折磨变得不值得。

这时,车子停在了咖啡心语门口。柳原拖着行李,拉着刘姝下了车,进了常去的小包厢。刘姝一进去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柳原又说:“他有可能只是虚张声势,不一定会来,但是你要做好准备。你把门窗什么的关关好,如果是他敲门,一定不要开门,切记切记。我们这两天怕赶不回来,最迟大后天一定会回来的,你自己当心。”

很显然,谢天华是个关键人物,他不满刘姝的改革,要保护自己的既得利益,所以拼命离间她和食堂的员工,让他们不配合她的工作,企图通过集体的力量扳回自己的势力。只要她的改革没有人赞同,就推行不下去,这就证明她能力不行,公司就会考虑将管理权交还给谢天华。毕竟他管理食堂这么多年,没有大功,也没有什么大过。

小邓把桌子一拍:“你干了什么事情自己不清楚吗?我最看不惯你这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样子!妈的从前你跟着老谢捞了多少油水以为我们不知道呢?这些年明里暗里菜贩子进供了你们多少,你他妈给过我们半点好处吗?事情倒是知道叫我们兄弟们做的。”

刘姝看到她的表情,内心微笑:“文艳,你今天关心我我挺感激的。在这个公司像你这样肯帮我的人不多,我和你以前也是好朋友,现在还是。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们后勤这块有很多工作要做的,也许将来人也是要调整的。你做了行政助理这么久,如果真的想换个工作,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

说着,他冲到了车间旁边的电房,不知道拉了什么闸门,车间顿时停了电。然后他把电房的人全部赶出去,把门朝里里面反锁了起来。

她们刚走出会议室的门不远,会议室里就炸开了锅。

刘姝长叹一口气说:“李玫,这次你无论如何要听我的,不要继续下去了。”

刘姝说:“坏了,今天真的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家了。”

家明说:“欺人太甚了!你平常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这个时候不说了?他这么骂你,简直有辱人格,你为什么不骂回去?!”

两人各自点了一份咖啡,边喝边聊。

两人谈谈工作,结束后又闲聊了一阵,最后柳原说:“我看人事部发了个招聘信息,要招个总经理秘书啊。”

说完挂断了电话。刘姝叹了口气。哎,他向来如此,不气也罢。想当初刘姝被公司派到武汉分公司四个月,他从来没主动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写过一封邮件。是她每天给他打过来,他还嫌烦,每次都提前掐掉。

刘姝说:“没事,我今年还有十天年假可以休,你安排好了,我就带妈妈去。”

这样想着,他拨通了袁静的电话。一通寒暄后,他问:“你夫人最近怎样?”

这当然是气话,可是刘姝此刻心烦意乱,母亲病重,家明还天天加班,这个丈夫真是指望不上。

所以每次带来的汤,最后都是原封不动地带回去。

孙志斌说:“怎么,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章子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么说,你找对象就是为了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