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左凌泉也有点语塞,犹豫了下,才道:

如果素不相识的话,左凌泉会觉得这轻罗漫步的场景很美,但一想到这双长腿的主人是谁,便没了欣赏的兴致。

但若是男人能得而不求,表现出没兴趣的意思,那后果可不是一般的严重!

比完这轮稍作休整后,朝廷开始整理名册,安排接下来的比武。武艺比拼只能单挑,不可能混战,因此对手的挑选很重要。

“这是什么意思?”

正厅里面亮着灯火,旁边的游廊里站着两个家丁,正厅外的屋檐下,一条麻绳穿过横梁,麻绳下方是个五花大绑的贵公子,被吊在半空,生无可恋的摇摇晃晃。

傍晚时分小雨连绵,临河小街光线稍显昏暗,发黄的酒幡子在风雨中摇曳,酒肆里的四张酒桌上都坐了客人,昨天遇见的捕快老张也在其中。

左凌泉暗暗松了口气,抬手一礼:

“原来是你,方才谷里打过招呼,说有人持着牌子过来,直接带你去丹器房见吴师叔,走吧,我带你过去。”

但今天却一反常态,往日最后来的小皇帝,都已经规规矩矩坐在了龙椅上,旁边的珠帘后却依旧空空如也。

只是脾气再倔的人,也没有送上门让人打的道理,黑衣女子满眼羞愤屈辱,却没有再攻向左凌泉,而是提着剑快步往巷子外走去,还冷声来了句:

而游移至女子身侧左凌泉,悍然爆发劈下的长剑,也被女子这无死角的一剑格挡。

胸口碎大石?

“眼睛瞎?没看到打烊了?要喝酒明早来……”

“凌泉,大晚上的不回房睡觉,上房作甚?”

左凌泉静立雨中,对周边嘈杂视而不见,稍微等了片刻后,才抬起斩罡刀,用拇指划过带血刀身:

“快救人……”

可惜的是,他纵有万贯家财傍身,却因天生经脉不通,成了这个不寻常世界的寻常人。

“那倒是。”

老张早已习惯了这口气,呵呵一笑,端起酒壶倒了一碗。

汤静煣轻哼了声,在温酒的火炉旁坐下,眼珠转了转,询问道:

“老张,起云台那边选驸马,你晓得不?”

老张和汤静煣的父亲是老友,从小看着汤静煣长大,对这妮子的性格太了解。他端起酒碗,做出随意模样:

“老张我干的是训街的差事,起云台那么多贵人,我自然在场。这不刚忙完,过来歇歇。”

汤静煣眼前一亮,连忙起身,又取了一碟花生放在桌上,在桌子对面坐下:

“结果呢?哪家公子成了驸马?”

老张喝了口黄酒,砸吧砸吧嘴:“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没两壶酒说不完。”

“嘿——”

汤静煣一瞪眼儿,有点想骂人,但想着左凌泉的事情,心里实在痒痒,最后还是起身又拿了一壶,放在了桌上:

“快说快说。”

老张这才满意,开口道:

“还能选谁,前儿个遇上的左公子,家室清白、品貌兼优,公主殿下慧眼如炬,自然是选他。”

汤静煣虽然早料到左凌泉会当选,此时确认,还是有点惊讶。她缓缓点头后,脸色又是一变,把刚放下的酒又拿了起来:

“一句话也值两壶酒?半壶我都觉得亏……”

“诶,等等,没说完呢。”

老张抬了抬手,示意汤静煣把酒放下,继续道:

“驸马没什么悬念,但选完驸马后发生的事儿,可有意思了。”

汤静煣眨了眨眼睛,把酒放了回来,询问道:

“怎么?左公子不想当驸马,当场退了长公主的婚?”

说道这里,汤静煣一急,站起身来:

“他不会被拖出去斩了吧?”

“想啥了你?左公子又不傻。”

老张嗤笑一声,摇头道:“左公子终究是布衣之身,公主殿下点他,他拒绝不了。不过,你那老不死的二姥爷,今天又跑出来嚼舌根了。”

汤静煣听见这话,脸色微沉,联想道昨天那妇人嚼舌根的事儿,她猜到了些什么:

“那个老不死的,胡说八道坏左公子的大事?”

老张就住在临河坊,当年争家产的事儿,还是他帮汤静煣找人说的理,对陈家自然没好感:

“是啊,说你和左公子共度一宿,不清不楚,不能当驸马。”

啪——

汤静煣手儿轻拍桌子,气的是柳眉倒竖,想骂几句,但又担心外面真传出流言蜚语。连忙问道:

“左公子怎么回应的?”

“还能怎么回应,左公子的人品,你还不晓得?”

汤静煣缓缓点头,她虽然和左凌泉接触才几天,但很明白左凌泉的为人,绝不会任人污蔑。

“那就好,陈家肯定不依不饶吧?公主有没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