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锦凡回头看了罗尚林一眼,没有说话。

虽然他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那个“凶手”不过是个替身罢了,但不管凶手是谁,戴了多么高级的手套和鞋套,都必定要留下划痕。可是现场勘查报告上却写着“没有任何痕迹”。

晚上快九点的时候,他正准备再考虑一下即将要实行的计划,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声音异常刺耳。

带着这个美好的愿望,他把台灯关掉,拿上背包走了。

于锦凡笑了笑,把啤酒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王顺看那人把墨镜摘掉,竟是一张生面孔。

刚才他们在这里又是聊天又是喝酸奶的情形都被李从蓉看到了。所以送走最后一个孩子,她就过来了。

两年前才搬到沁华小区,平时深居简出,与周围邻居都不熟。

回家后,罗平富让老伴去煮点儿面做宵夜,然后让代真真坐到沙发上,非常认真地对她说了一件事。

今天女儿本来叮嘱他在家好好休息,但他觉得在家更让他心慌,再说这个便民点设立有十几年了,如果有人来修车却找不到他,岂不给他们带来不便!

后来在外面执行任务的卜峰赶回来后,才让那几个人把罗平富夫妇放了,并给罗尚林打了个电话。

“x警果然厉害。”于锦凡边吃面边在心里想到。面略微有些坨,不过并不影响它的口感。

锦上小镇文化产业有限公司总经理周彬为此没少找领导。半天时间,他跑了公安局、文化和旅游局,连市政府都去了。

既然是不相干的人,也就没有人再讨论他。

被遗忘的荒草地鲜花又开始微笑

这并不是苏永生非来不可的理由!罗尚林这么认为。他给局里的技术人员发了一条信息,让他们帮忙查些资料,查好后传给他。

于锦凡从小房间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外面这么多人,个个都注视着他,让他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只能站在那里,接受他们各种各样目光的洗礼。

老人十二点在酒店吃过午饭便回自己房间休息,一点钟,服务员来叫他跟着大家一起去参观,发现房门紧锁,无人应答。

接着出现第二问:你是否需要组队?

“是不是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摔到腿了?”

突然,一阵“抓小偷”的叫喊声传来,机会来了!

他看到在他的右后方,两名保安正追着一个背着黑色背包的男人向马路边跑去。他飞也似得追过去,终于在即将穿过马路时跑到了小偷身后。

但也就在这时,一辆白色小汽车向着他开过来,他躲闪不及被撞倒了。

自古以来,上演“苦肉计”的人不在少数,但像他这么拼命的,还真不多。

他倒不是想借着车祸穿越回去,那大概也不可能。他的目的,是借着这场车祸“恢复记忆”,找回自己的身份。

他之前都算好了。地点一定要选在浅湾区,那是罗尚林的地盘;开车的司机是程安,他能完美地配合,在准确的时间刹车;而他自己,因为练过武术,知道怎么跳起最逼真、怎么落地最安全。

这个计划里唯一不可控的就是小偷,但是为了看起来更逼真些,必须要有这么个角色的存在。

程安帮他查了一下,最近有一伙盗贼专门盗窃车里的物品。这种盗窃手法多年前就出现了,只不过现在他们的技术改良之后,成功率更高了些。

他们一起分析了盗贼作案的时间和地点,然后首选了“锦裕商场”,而且是在上午10点以后的这个时间段。

果然,一次成功。

于锦凡被送进了医院的急诊室,程安被带到了浅湾分局。

罗尚林本来不管这类案件,但是当他听说被撞的人是于锦凡后,立即赶回分局见了见这个叫程安的人。

他担心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但是从程安恐惧而充满歉意的眼神里,他看得出他并不是敌人。有人把程安的资料交给他,他仔细看了看。

程安,25岁,未婚,煦华市人,与人合伙经营一家咨询公司。父亲程玉强是“珍华酒业有限公司”的总工程师,母亲早亡……

“原来是程玉强的儿子,妥妥的富二代啊!”罗尚林心想。他又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忐忑不安的程安,越看越像。

他坐到程安对面,问他车祸是怎么回事儿。

“这……我……我已经交待得很清楚了,当时交警也在现场,我是正常驾驶,是他突然冲过来,我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这么说,你一点儿责任都没有了?”罗尚林面带愠色,语气虽不凌厉但自带一股威严。

程安低下头小声嘟囔了一句:“交警是这么说的!”

“我听说,被你撞倒的那个人当时正在追捕小偷,所以才没有顾及来往的车辆。小偷跑在他前面,难道你没有看到小偷吗?为什么不提前刹车?”

“果然有一个难对付的警察!”程安心想,还好于锦凡提前告诉了他应对之策。“他们两个就差一步远,而且我前面刚过去一辆车,我哪里能反应过来?”

罗尚林看他的战斗力还挺强,于是侧身问身边的人医院那边什么情况。

那人告诉他说伤者还没有醒过来,不过医生说他并无明显外伤,也没有骨折的现象。

“那个,警官,我虽然不用负主要责任,但人毕竟是我撞的,而且还是在他见义勇为的时候。所以我刚才想了想,在他醒过来之前呢,我每天都去医院报道,顺便照顾他。等他醒来后,如果坚持要我赔偿,那我也可以考虑。怎么样?”

此话还算诚恳!罗尚林接受了他的请求,让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