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深思后,他心中突然有了另外一个让他震惊的想法。

那座山不算太高,但很陡峭,它还有一个特别“凶险”的名字,叫“临危山”。当地人都不敢轻易上山。

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着“卜峰”的名字。他边喝汤边接通,刚“喂”了一声,那边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他把门打开,先把人请进来,然后急忙关好门。

王顺“哦”了一声,依旧怀有戒心。

反正他一时找不到穿越回去的通道,不如解开这个疑惑,顺便查一下苏静言的下落,帮一个不幸的老人完成遗愿。

关于苏永生本人的资料就这些。他孙女的资料也不多,大致如下:

“这事就交给新区分局去查吧,你和尚林都不要插手。”罗平富不得不再次提醒他。他虽然不知道儿子是x警还是什么警,但警察的红线任何人都不能触碰。

这一天只有三个人来修电动车,不忙的时候,他就那么呆呆地坐着。回想起那位老战友的音容笑貌,再想到他惨死的景象,在这大热天里,他愣是打了一个寒颤。

当时店里客人正多,看到这一幕后都被吓坏了。

巧的是,今天他就打电话叫外卖了。

所以,整个上午各大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情。

“我们下面一定会对小镇进行全面整改,把所有的疏漏全部补上,绝对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总经理周彬激情澎湃地说完,感觉到周围人的脸色都不大对劲,他赶紧又换了一副悲壮的嘴脸,下决心说道:“在整改的过程中,就能发现问题出在哪里,进而查出凶手是从什么地方蒙混进来的。”

往事皆空了

不管是开车的人,还是坐在他身边的人,他都不认识。而且不管他们怎么帮他,他都无法对他们产生哪怕一丝好感。

“杨秘书长说的是,经过进一步核实,我们也觉得这个叫于锦凡的人没有杀人动机。既然杨秘书长亲自来接人,那就让他跟你走吧!”

他们吓得赶紧报警,在小镇维持治安的警察赶来时,发现老人已经停止呼吸。

他点开调查问卷,做了一下。

“咱们煦华市这救护车的速度也太慢了。”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有心情体会这深夜的寂静。两辆黑色小汽车像逃命似的一前一后行驶到紫庭别墅大门外。

前面那辆车上的车窗打开,有人从里面拿着门禁卡刷了一下,门开后,两辆车又呼啸着向里面开去。

小区里有一片宁静的湖水,夜色下美得无法形容。湖边种了几棵垂柳,随微风轻轻摇摆。

那两辆车就停在了几棵垂柳后面。

这里有一套独栋别墅,门牌上写着102号,还写了个大大的“詹”字。

从两辆车上分别下来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人按了两下门铃,里面的人像是专门在等他们,很快就把门打开了。

六个人沿着绿色草坪中间的石板小路走向里面一座两层楼房,到门口,四个人自动站在外面,只有两个人推门进去了。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们的,正是信仰投资公司的董事长詹仰。他穿着一套灰色的家居服,表情略显沉重。看到那两个人进来,他显然有些激动,但并没有表现出来。等他们走到他面前,他也只是抬起头,等着他们汇报。

“董事长,我们根据王彬提供的线索,一直向南找去,到了晖州,才算找到小姐的踪迹。但我们还是晚了一步,小姐大概一个月前在那儿待了几天就走了,据说是跟着云依寨的‘积福人’走的。我们推测,小姐很有可能去了云依寨。本来我们还打算追到云依寨去,可是接到您的电话,让我们先回来,所以……”

年近五十的季永繁是詹仰的贴身助理,方正的脸庞和厚厚的嘴唇使他看起来特别老实可靠。他已经在詹仰身边十六年,深得他的信任。

季永繁抬头看到詹仰的眉毛略微动了动,便知他正在苦苦思索。女儿突然离家出走着实令他头痛,他还不敢大肆宣扬,只能派几个信得过的人暗地里去寻找。

他扭头看了身边的人一眼,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那个人看起来约摸三十五岁左右,长得人高马大,脸上只差用红笔注明“冷血无情”。他是詹仰的贴身保镖,跟了他快十年,算是他最信得过的人之一。

在季永繁身边,他只是个跟班,所以即便季永繁不看他,他也不会随便开口说话。

詹仰在听到“云依寨”时,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女儿能悄无声息地从他眼皮底下逃走,并且迅速逃离煦华市。

云依寨是江同省最南边的一个“城市”,或者应该称它为一个部落。他们虽然在江同省的地界,却不归省里面管,他们的领导者只有一个,那就是“寨主”。

他们看起来只是一个人口不到十五万的小地方,那儿的人除了能歌善舞、骑马打猎,便再没有其它过硬的本领。可是如果有人想要欺负他们,那等于自讨苦吃,因为相传欺负他们的人一个月内必遭横祸。

所以云依寨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格外受人“尊敬”。而他们的人每年三、四月份都会到江同省的中心城市去积福。把那里的福气带回去,让云依寨变得更加美好邪乎。

煦华市现在还是江同省的中心城市。三月底,那些云依寨的人如期而至,带着他们精心准备的节目,在煦华市的每条街道上边走边“表演”。

他的女儿詹书瑶就是在那个时间不见的。他那个时候正在为锦上小镇最后的验收工作而忙碌着,竟不知女儿到底是哪天离开了家,又去了什么地方。现在答案已在眼前,女儿是跟着谁都不敢惹的云依寨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