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郑逸的话噎的够呛的高永斌,脸色阴沉,他扫视了四周一眼,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敢再说一遍?”

曾经有一个锲机摆在眼前,他们倒是想珍惜,却从儿子的指缝中溜走了,当市委书记李宏图得知郑逸考了一个这么高的分数时,他大手一挥,就批准了郑逸去市一中,但是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郑逸微笑着拒绝了。

大约顿了几秒的时间,李宏图道:“援朝市长,这个任务就交给你,立刻带地质水利专家,足够的炸药,钱财,吊车,货车,武警等迅赶往现场,全市十数万的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就交给你手里了。”

此时的会议室内寂静如坟,他们刚才只是隐约知道这个消息,如今看到事态竟然如此严重,帐篷里一片沉默,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仅有轻不可闻的吹茶叶的声音。

运河市市委市政府早已成立了抗洪抢险指挥部,看着水位火箭似的上升,每一位常委委员都紧张万分,当水位数次要冲破堤坝的时候,那古老悠久的运河大桥就成了各常委流连忘返的地方。

不管孩子和成年人,爱看热闹乃是天性,尤其是看年龄和他们相仿的身上脏兮兮的小男生,身边还带着一大一小的美女。

说完再也不管惊的目瞪口呆的两人,飘飘然而去,顺便顺走了一万元。穷的惯了的人,身上离开了钱,就没什么滋味。郑逸大概也如此。

这雨打在岩石上,竟有铿锵敲击之声,像是瀑布一样壮观,郑逸在这铺天盖地的雨幕里,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渺小,仿佛是一个撼树的蚍蜉,苍天一怒,众生皆是蝼蚁。

十六岁的孩子,说出十五万元的言语,像极了说十元钱的口气,随意,写意,融入自然一般,郑伯元觉得他的心被鼓动起来,浑身像是被鼓风机吹动着,膨胀,大袖飘飘。那被社会磨平的棱角兀然出现,指着郑逸道:“这孩子,近诸葛智,而近妖啊。”

众人商量的盘口只要没过王军的心里借位,他都笑着大度的应承下来。这些赌法太土,有着太多的不合理,但是却吸引着众人的神经和眼球。

这时候,郑逸终于凭借一把好牌拿到了牌权,当他下去牌的时候,眼镜男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缩,因为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上面两张牌面全有着轻不可见的划痕,也就是说已经有两张a在手,他的心里一阵巨颤,又出现了好牌出现后习惯的表情。他装作毫不在意的随手碰了一下,第三张上又是一道划痕,天牌出现了,三条a,这是什么概念?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他竟然激动的咳嗽起来,捂着胸口不停的捶打,脸色潮红,忙摆了摆手,笑了说了几句不好意思。

王军闻言而起,大叫道:“骂了隔壁的,老子还给你一个月时间呢,一个星期之内,你还不上钱,看我怎么让你家破人亡。”

郑逸这才从墙后出来,看着四叔跪在自家的水泥地上,用手抱着头,头紊乱,被他用手抓掉了不少,一丝丝的飘落,他却浑然不觉,依然狠劲的抓着,时不时用力敲打着自己的头,郑逸蹲下来熟练的掏出一根烟,碰了碰自己的四叔,他也终于知道了自己这个风光无限的叔叔为了什么才会一蹶不振。

这时候包厢的门打开了,一个人大笑着走了进来,把皮鞋踢得很响,看见众人向他望去,他礼貌的端起酒杯,分别和郑伯元夏建时点头示意,两人一看是安连成,立马也起身示意,这可是和他们所长称兄道弟的主,怎么也要给三分面子,来人笑哈哈地道:”贵客光临,贵客光临啊,夏所长和郑兄弟平时想请都请不来啊,今天能光临,真是蓬荜生辉,这两桌别的不说,全部五折。”他本想直接免单,又怕两人拒绝,先随便说了折扣,他以前劣迹斑斑,所以更加刻意的和警察类的打好关系,那所长被喂得饱的很。

郑建国就皱了皱眉,他比郑伯元大十六岁,长兄如父,看他轻佻的样子就来气,郑伯元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看到老大不高兴,赶紧把钱拿了起来,虽然自己两位哥哥没他有出息,但是他从不敢逾越。郑逸看的好笑,老爸就是这样的人,没野心,只希望自己这对儿女平安喜乐,尤其是儿子,一定要考上大学,现在曙光大现,自然心情大好,穿的西装笔挺。精神焕,仿佛年轻了十几岁。

一个满脸雀斑的小孩看见郑逸来了,赶紧叫道:“郑逸,快点,就等你了,拿了成绩,我们去潘老四那喝散熊酒。”听了郑逸的名字,另外一堆的几个小孩就转过脸来,眼里带着些幸灾乐祸的神情,却原来是刘艮一伙,他们刚听了刘艮的成绩,几个人都狠狠的羡慕了一把,6o8分啊,想来除了班花夏雪,没人能高的过他了。刘艮故意不看郑逸,有点望穿秋水的往外面看,想是等他那心目中的班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