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祖父就将便宜爹记在正妻名下。如今时过境迁,已经没有几个人记得了。

唐氏自然也是欣喜,昨晚杨柏德已经与她说了,这新归家的继子,是单户。也就是分了家的。

他已经说了是燕窝,唐氏也就打开了匣子。里面满是完整的雪白燕窝盏。这礼物相当的厚了。别说是送给继母,就算送给亲娘,也是满满的心意。

在村民低声议论中,杨明带杨皓来到家门口。

这时,榆树下的乡亲们也缓过神来,围了过来。

只是今年旱情初现,秋收稍稍歉收,上田,也不过亩产不过一石几斗。

“有一半是肉牛。一半是耕牛。”杨皓特地带了四百头耕牛,就是为了这一刻。“听说关中各县都缺牛的。在下便带了四百头回来,只路途遥远,天气寒冷。路上病死摔死十三头。共剩下三百八十七头。”

就仅仅一个下午,杨皓就卖出了数十车的货物。主要是肉干和皮货,还有一些玉料和盐。

看上眼的,只能拿出真金白银买。

杨皓怎么可能同意让人送。他可没有交接的对象。

齐东家忙叫住他:“杨郎君莫急着走。齐某这不是在考虑吗?如此,若齐某买五百头,可能再便宜些?”

这么一群牲畜不管怎么驱赶,都是是壮观的吧!

恐怕在这里是要贱卖的一些的。

出了阳关,便是突厥人的天下。

“啊昂啊昂~”

那是西瓜大小东西,在半空中漂浮着,半透明的。他都看到好几个了。

悬崖下到底还会冒出多少人?

他为何要找紧杀人谷,牛进宝还不清楚。

在空间里,他能时不时进入身体。但无法完全控制,只能通过跟那个不完整的、傻傻的意识商量。

马群传来一声长嘶,马贼们色变,苍白无比。

身边之人只看一眼,马上拿过他手中弓箭。

只要老天不作怪,天黑之前肯定能到。

杨柏德一听,觉得这是老成之言。现在没事,日后未必没事。这官字两张口,要不小心得罪小人,那还真有可能成把柄。

王里正正要走了,杨皓却又挽留了:“里正,小子想多买些荒地。不知可不可以?”

王里正看杨柏德,说:“杨六郎是说,想买荒地?”

杨皓点头,说:“自方才定下的永业田向西至瓦窑口,北至山脚,南至倔甲沟。这些都是荒山荒地,不知能不能买卖?”

王里正的回答是,不违律,但他做不了主:“杨六郎若是要买,可去衙门问问。”

杨皓想了下,说:“小子过两日正要去县衙办事,顺便问一下。”

王里正酒足饭饱,走了。

杨皓也去找了席小树。席小树正将一匹马压到在地,在检查马蹄。

“这马怎么了?”

席小树见是他,忙放开马起身,拍怕身上灰尘,任由马跑开了:“郎君,那马蹄似乎裂了。应当一路赶回来,磨损了马蹄。这地又多碎石,马蹄就裂了。”

杨皓看着那走开的马,果然有点跛脚的感觉,还想很惜这那只蹄子。

是了,马走了长途,确实容易磨损马蹄。马蹄一旦裂了,就很难愈合。

他怎么将这个给忘了呢?

他摇摇头说:“其它马的情况如何?”

“其他马都还好。”

杨皓点了点头,说:你跟我来。我有事跟你说。”

将他叫到无人处,说:“今天县衙给我授田了。不过田地不好。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现在未成丁。

“虽然你家没有大人,如今也可以授田了,但只能授一半。按照狭乡授田数,也不过得五亩永业田和十亩分口田。那倒不如不种。所以我也没替你说。等村中有好田收回了,我再与你说。”

席小树咧嘴笑说:“我听郎君的。我知道郎君不会坑我。”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看你力气极大,也别浪费了天赋。我去找人打几个石锁给你练着……你大概能举多重的?”

席小树摸摸脑袋,说:“这个,我真不知道。”

杨皓笑着说:“那我就都给你打一套。对了,你要认字不?”

“能认一些。我爹读过书,教过我与草娘。”

杨皓有点头说:“那就再多认一些字。有空也多看看书。”

“我看书,好像也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