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小女儿。

杨皓送上两个匣子,一个是长条形,给杨柏德:“爹,这是儿子机缘巧合买下,特地带回孝敬你的。”

中间是一个中年男子,看着也有五十左右了。

原来,这身体小时候还病得差点死了啊?又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跟着师父离家的?

下锅时,要放多少野菜或者糠皮了。要不然熬不到明年四月冬小麦收成。

杨皓还打算进城找衙门来着,结果衙门的户曹主簿就先来了。他先是跟黄校尉见礼,又笑着对杨皓说:“可是杨郎君?”

全瓜洲城都知道他发了财的,他怕被人劫财劫色。

倒是他带回来的货物挺招人眼红的。只不过都知道他有总督府护着,也没人敢打他注意。

他犹豫了许久,说:“不如将军派人护送杨某到阳关。到了阳关之后,杨某便自己上路。”

齐东家心里估算着,觉得只要路上死不过三分之二,自己有得赚。

牲畜群,乱糟糟的。看热闹的,议论纷纷。

不过听着这些声音,不管是商队和城中百姓,都很是心喜。

而且,派人也只能扮做商队。

“你再乱叫,我亲自剥了你的皮。”

没有昨天的晴天霹雳,他大概还要疑惑那是什么东西。

山崖下刚又蹦出一个人,它小蛮腰一扭转了个身,有力的一双后腿奋力向后一蹬。又一个人被踹下了悬崖。

这也是应有之意。如非机密,圣上大概也不会交给容三了。

结果婴孩大概是在发育过程中,出现了另外一个意识。导致他无法独占身体。

野马群没有分开,反而是两面的野马拐个玩转向冲他们来了。

他们甚至不敢看清马贼,长了几只眼。

瘦驴又毫无预警叫起来。

主动权,尽在他们手中了。

杨柏德说:“若是他们还想拿捏。那你便当真自立一宗。反正,你也有了这个资格。”

最主要是,五丰杨氏,也不是什么望门大族。对如今的杨皓,也没有什么好处了。

只要在新族谱上写上一句“出自鄠县五丰村杨氏”。那就是还承认五丰杨氏子弟。就不算是背典忘宗。

至于宗族认不认,那根本没关系。他们也不敢明着否认。

毕竟杨皓确实没说谎,而且是从道籍转归民籍的。这事别人也没地说嘴。

“实在不行。自为父起自立一宗。谅他们也没话说。”

而杨家大房自然也听到了风声。

杨昌德听了面色大变,让人去县里打探消息。

结果得到的消息,确实如传的那样。

村子西边的那些不适合开荒的地,确实全部划给杨皓了。而且是朝廷下公文,直接赏赐的。

甚至还注明了,不算入授田之列。

大概也是知道那不是好田地。

杨昌德摔了东西,狠狠说:“当初两批官差进村。一次打探消息,一次划荒地……我早该想到的。”

“爹,那如何是好。若是小六真自行立宗,族人恐怕要不满了!”

“不满便让他们不满。要另立宗门的又不是我。”

杨昌德也知道自己就是关上门说这么一句。

他是族长,如此出息的子弟要认祖归宗,结果却愤而立宗。不是他的错也是他的不对。

难道说是杨皓不对,还是说杨柏德不对?

人家早将姿势做足了。

现在还逐家逐户送礼,这认亲显得多真诚啊?有这么一个有出息的亲族,不知有多少族盼着能抱大腿呢。

就算真是杨皓不对,族亲明面上不会说什么,但也会倾向他。谁让他能带来好处?

一时之间,杨昌德没了主意。

杨柏德可不管他,饭照吃,觉照睡。

这天,天刚蒙蒙亮,杨皓就醒了。

没办法睡更多。

没啥娱乐,连可以看的书都不多一本。他只能早早睡了。

早睡,自然早醒。

洗漱后,也没有正经的早餐,不过吃些点心。

时间差不多了,去上房给父母请安——入乡随俗,这套路得做完整。

请安时,杨柏德跟他说:“稍候,里长会来给你办授田。你可想好了要那个地块?”

杨皓回到五丰村也有三四天了。这两天也转悠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