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贵道:“你比我强啊,老哥!你那几个娃都成家立业了。老大慧妮,老三丹丹也都出嫁了,大娃孟偶也结了婚,我呢?两个老公蛋在外打工,家业还没着落,急啊!”

孟张是一个光棍,五十多岁了没娶上媳妇,后来怕无法养老,就抱养了这个小妮儿。小妮儿没有名字,人们都叫她小妮儿,便把小妮儿当了名,——于是户口上就叫了孟小妮。孟小妮今年九岁,黑黑的脸,黑黑的身子。农人的愚昧使得孟小妮每天晚上还和孟张睡在一起。

一阵沉默。

“我是男人!”孟老五的声音被风淹没,没有人听到他痛苦的声音——包括在床上和另外一个老男人做往复运动的那个女人。

小子,我开车还不说呢,你坐车还嫌不舒服?”说着放缓了速度,递过一支红旗渠,自己先点上,然后把火机传到后面。孟帆点上烟,把怀里熟睡的明明裹得更紧一些。喷了一口烟,道:“哥,这天,够冷啊。”

“镇里面有个会议,学校想让你去,也是个学习的机会。”王玉萍坐在凳子上,矜持的夹住双腿。一双手,放在了腿的中央。看到马哲呆呆的,王玉萍惊讶的道:“怎么了,马老师?不舒服?”马哲赶忙“哦”了一声,道:“不、不是。——您刚才说啥哩?”王玉萍道:“看你,想什么了!学校决定让你参加镇里面的会议。”马哲推辞道:“我恐怕不合适吧?这个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王玉萍道:“木有啥合适不合适的,你年轻,做事还不错,这个学习的机会,是你应该得的。——明bfaloobook77977html

天下午,准备一下,甭忘了啊。”马哲随口答应。王玉萍起身,道:“你继续睡吧,我走了。”马哲刚忙站起身,道:“那您过去?”

在王玉萍开门的一刹那,马哲鬼使神差的道:“王校长!”

王玉萍回过头,眨眨眼,不知道马哲有什么事。

看着丰满的王校长,马哲血脉喷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揽住了王玉萍的腰。王玉萍惊恐的道:“马老师,你干什么!”马哲嘴贴在王玉萍的脖子上,道:“王校长,我受不了了,你就成全我吧!”王玉萍极力的挣扎,道:“马哲,你疯了!快松手!”这个时候的马哲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手早已伸入到了王玉萍的下身,慌乱的揉搓。王玉萍屁股一个劲儿的往后翘着,道:“马哲,再不松手,我喊了!”马哲道:“你叫吧,你叫吧,你一叫,全校都知道了,嘿嘿。”王玉萍眼泪流了下了。马哲狠狠的掐着王玉萍的身体,王玉萍咬着牙,不让疼痛侵袭她的声带。马哲趴在王玉萍的双峰之间,在她的双峰上留下了深深的牙痕。王玉萍疼痛到了极点,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扭动着身躯,马哲却是大吼一声,人类原始的种子,已经播种。

突然,王玉萍的丈夫出现在了马哲面前,提了一把菜刀,狠命的向马哲劈来!

马哲浑身一冷,醒了过来。原来是一场梦。马哲看看自己的下身,湿湿的一片,梦遗了。马哲用手狠狠的拍打脑门,——咋能做出这种梦来?用毛巾擦了擦下身,换了内裤,又用开水把毛巾洗了,拧干,搭在脸盆架上。然后把换下的被单和内裤泡在了盆子里。

秋日无聊,马哲又翻了两页书,实在是烦闷不堪,就走出房间。

校园还是像解放前一样破败。

一排土墙瓦房是孩子们的教室。这些房屋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雨,使人们不禁担心它的寿命。马哲上课的时候,总有一种想冲出教室的冲动。这些房屋在马哲洪亮的声音的震撼下,有一种老太太般的颤颤巍巍,令人生畏,只害怕她什么时候寿终正寝。那么这些无辜的生命也要跟着受连累。

操场也在校园内。只是一块小小的方地。一个篮球架,连打个全场也打不成。篮圈被隔壁初中那些调皮的的大孩子给拉弯,更是没办法用。乒乓球台倒有两个,但是总是被附近的失业青年占据着。体育课孩子们也玩不上——体育老师不敢惹那些十五六岁的没有职业的小青年。等同于虚设。校园内没有一块地皮是草皮,因为校园紧凑,地面被路径和教室占据着。一到上课,调皮的孩子飞快的奔进教室,螚得尘土飞扬,有些年老的教师,都被这灰尘呛得喘不过气来。一

口古钟挂在一棵歪脖子样树上,一个矮小的中年男子是学校的敲钟人。这个小矮子是校长的亲表弟,在学校敲了二十几年的钟。正因为有了敲钟这个“正规”的职业,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令许多像孟张这样的老光棍艳羡不已。

“胡~~~~~”,一阵秋风吹过,校园内的碎纸灰尘随风飘扬。整个校园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混合体。风势太大,竟然吹得马哲睁不开眼睛。马哲飞快而不失矜持的奔回宿舍,关上窗子。雨“哗”的一声,劈劈啪啪的下了起来。这雨来得猛,来得十分的凶猛。——不像是在下雨,而是在泼水,成盆成盆的往下泼水。天暗黑下来,更充增加了校园的阴郁。马哲的心情居然好多了。马哲喜欢阴雨的天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风继续刮着,雨继续下着。雨势减弱了风势,尘土和垃圾被凶悍的雨的魔掌死死的按在了地上,不得动弹。马哲脱了鞋,闭了眼,感受着这凉爽的惬意。

雨水顺着地面“哗哗”的流入低洼。马哲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儿感到高兴——很早就把门前用水泥修了一个高高的阶梯,雨水根本进不来。隔壁传来了慌乱的声音,那些别个老师,正忙着往外面清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小孩的哭声,女人的叫骂声,老人的叹息声,让马哲有点幸灾乐祸的兴奋。

马哲轻轻的抽了一下自己的脸,暗道: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但是心底里面,还是禁不住的高兴。雨还在下着,其他的老师还在忙碌着把灌进屋内的水清理出去。老师们都光着脚,有的还光着上身,一边拿着铁锹,挖来软软的泥巴,把门口垫的高高的,防止外面的水进来;一边让妻子和孩子用脸盆往外面清水。有更惨的,柜子和箱子都进了水,里面的衣服和被子都湿透了,但是这些老师们只在乎自己的书,都第一时间把书整理了出来。

雨还在下着,老师们却已经不忙碌了。屋内的水已经排干,门口也修了一个高高的埂子,水暂时进不来了。每个老师都在暗暗的下定决心:雨停了,一定要用水泥把门口修一修!但是雨一停,却每每的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而耽搁。

——人民教师,可爱的人民教师啊!人类伟大的灵魂工程师啊!——嘿嘿。

马哲还在床上躺着,雨小了一点儿,屋内也亮堂了一些儿,马哲眯着的眼,睁开了。却突然看见房屋的角落里面还蹲着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