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晨直接卷起被捂住头,把声音隔离在外。

“还记得当时你不停的向我道歉,我都被你弄得烦死了。又疼又气,我就回了一句‘你干脆让我踢回一脚好了,免得你脑里只有对不起三个大字人都变傻了’,你居然就真的答应了!我是又疼又气又好笑。再后来……我们不知怎么的就越走越近,下一年,我们又被分到同一个班上,几年后,我们又考上了同一所高,被分配在同一个班里;又过了几年,我们又考上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院系,住在一起。”

“清清!”女孩吸吸鼻,抱住她,把头深深埋在她的颈窝处。冰凉的泪水滴在她的锁骨上,慢慢往下滑落。

“哥哥,你为什么要拉开我?那个女孩好像真的认识我,她还知道我的名字。或许她是我以前的同学或者朋友也说不定,你让我们聊聊不行吗?”而且她看起来很关心我的样,说不准我们还一度是好朋友呢!顾清清忍不住问道。

“客气?”女孩冷笑,环视周围一周,大声说,“对你这种烂人,客气有个p用?我没昭告天下你做过的那些破事就已经够对你客气了!”

“我呀!”寒君鸿脱口就说。

想到这里,寒君鸿不觉对父母投去感激的一瞥,再小力的拍拍顾清清的头,对她笑说:“看看你,都二十来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似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呀,以后要是没人宠着你,看你怎么活!”当然,只是玩笑话,我会一直一直宠着你,直到地老天荒。

顾清清把土司放到餐桌上,对他微微一笑,说:“哥哥,你喜欢吃式的早餐还是西式的?我不知道你们的口味,所以都做了些。土司在这里,清粥还在厨房的锅里,你要的话我去给你盛。”看她的样,说的做的都这么熟练,好像这里就是她家一样。

耳朵稍稍靠近她的唇,男人听到她的喃喃自语:“清清要一直一直和哥哥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拉钩钩,不许变。”

“女朋友?”女孩的心抽痛几下,脸上血色褪尽。她看看女孩,不信的再问,“哥哥,她是你女朋友?”

“小玉,喜欢什么你自己慢慢看,我先出去接个电话。”他对女友说。

“清清吃糖,清清不生哥哥的气。”见到自己最喜欢的大白兔奶糖,女孩的嘴巴终于恢复原样,甜甜的笑了起来。她从男孩手上接过糖果,剥开一颗,咬掉一半,吧唧吧唧嚼上几口,再踮起脚尖把手里的另一半送到小男孩嘴边,奶声奶气的说,“哥哥吃糖。”

如果床上的顾清清意识还算清醒的话,她一定可以通过声音判断出来人是谁。但是,两小时之前她吃的药里或多或少都含有一些催眠成分,加在一起分量还不小,可以保证她一觉睡到大天亮,雷打不动。

“裴然和小萍一直不愿放清清来国。他们说清清现在生活得很平静,很幸福,他们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再受一次伤害。其实,当年他们走后半年我就查到了他们在澳洲的联系方式……”寒父放下茶杯,慢的说。

“哎呀哥哥,你这么伤心做什么?我不是已经好了吗?你这样,害得我真要以为撞我的人是你了。”顾清清开玩笑,想把气氛带动的活跃起来,却不想适得其反,在场的另外三个人脸色都垮了下来。

但想法还未得到实施,清脆的女音就在不远处响起:“哥哥回来了!”

大吼一声,寒君鸿从梦惊醒,额头后背又是一片冷汗淋漓。

渐渐的,这一男一女成了舞池的焦点。一个甩手,一个扭身,他们精湛的舞技配合的天衣无缝。周围的人都自叹不如,退到一边。

看到这幅场景,周宇晨的一个朋友眼精光闪过,他走到乐队指挥身边对他耳语几句。指挥嘴角一撇,点头,又开始挥舞指挥棒。

乐队现场演奏的乐曲停歇一下,大厅里随即响起了moonriver这个华尔兹经典曲目。

舞池里的两人都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周宇晨优雅的向女孩伸出手邀请她共舞,女孩把白嫩的小手放进他的掌心。两人,相拥在舞池里旋转起来。

乐曲变了又变,从华尔兹到维也纳华尔兹、探戈、狐步舞、快步舞,再到伦巴、桑巴、斗牛、牛仔、恰恰。慢三、快三、

慢四、北京平四、吉特巴。一会优雅似行云流水,一会火热似夏日的骄阳,一会两个人一直舞得默契十足。

即使没有穿上专业的舞蹈服,他们的舞看起来依旧那么美,美得让人如痴如醉。周围的人都看得直了眼,原先还在舞池边缘跳动的人们也停了下来,观看他们的表演。

这晚,他们在舞厅展示了一场专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