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都来不及仔细思考。

“那这个眼睛有什么意义?还用血——哪怕是鸡血来写?这不是吓人又是什么?”

“啊,不要在管我了,先说案的事情吧。”我想赶紧换一个话题。

“那不是《隋唐演义》的人物吗?啊!”我大叫一声,“宇化及好像是宇成都的父亲吧!”

“是啊,她说要答谢我们两个才……”

她看见我,便朝我微微一笑,并停下来等我。

“装成凶恶之徒是没有必要的,我知道你不会那样做,对吗?我该怎么称呼你呢?绑匪哥哥?”

于是,我们跟他暂时告了别,走出了房间,临走前提醒他有事直接喊我们,我们就在门外。

“至于第二件案,也就是花盆那件事,我觉得很奇怪,虽然说任何人都可以做到掩人耳目地推倒垃圾桶、爬上那座废弃的楼房丢下花盆,可为什么呢?薛明坤身为动作演员,身手应当很敏捷吧。砸到他的机会本就不大,而且就算砸了,能怎么样呢?究竟能造成多大伤害毕竟是未知数。而且,鉴于第一次的情况,我想到了这一次依然可以是他本人做的。当然,给了我最多线索的其实是第三件案,也就是箭雨的那件事情。”

这位服务员作为证人也只能提供这么多证词了,除非我们怀疑凶手就是他,他当然没有什么能证明自己不是凶手,但为什么是他呢?难道他能从薛明坤的死忠得到什么好处吗?不过显然,得到好处的人目前为止,也只有他的儿薛天龙了吧。毕竟,他父亲已经死于非命,他当然就能够得到那笔巨额赔偿了。而他本人目前正被拘留在市公安局,是绝对没有可能出来作案的。而他之前虽然用偷来的道具弩袭击了他父亲,但那又能关他多久呢?他一直都恨着的父亲也死了,就在他要为之“报仇”的母亲的忌日……这一切看上去简直像是命运在帮助他一样呢。

“是的,是的,就是他!他到剧组帮工,然后偷走了箭和弩,然后准备袭击他的父亲,事情就是这样。”

“那么箭呢?”

“医生说你的脖已经没问题了,不要再装病号了!况且,我们侦探社是一个集体,已经有人‘请假’了,你总不会就想让我和徐嘉铭两个人去吧?”

真是个蠢蛋,这叫什么问题啊,孔玥琳想。

“住在这里?她不是也住在您的那个小区里吗?”

“好像是哦,”谈起她的偶像,大小姐又恢复了常态,“我那天问了我爸一下,他说似乎那件事就当做是流氓做的了,只是加强的小区外面的管理,因为负责案件的警察——就是那个叫石林海的啊,他好像又被派去负责别的什么案件了,我们警力本来就不足啊——”

“你冷不丁乱叫啥,”孔玥琳说,“半天不吱声,我还以为你已经见周公去了。”

昭突然发现自己的面前竟是墙壁,原来他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我们什么时候成立过这种东西?”我接着问她。

“很有道理,况且,鲁叔叔还有可能欠过他某种人情也说不定,总之,他希望从鲁叔叔手上得到一些钱财,使自己能够不劳而获。至于他为什么会带上手枪——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个好人,坐了二十年牢依然不思悔改,所以他可能带着手枪,以防假如鲁叔叔不肯给他钱,他就直接动手抢——事情有可能就是这样的吧?”

“问题是你怎么会看见他们?我不相信大晚上的你会碰巧路过北郊那里。”

“至少,”昭说,“如果这是两件完全无关的事情的话,未免有点过于巧合了。试想,一位一向以家庭为重的父亲居然会在精心筹备了的女儿生日之夜无故失踪,这本身就说明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非比寻常的事件。他自己说,是遇见了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这人会是谁呢?我们已经从鲁雯口得知他父亲原来不是本地人,是十年前才来的,那他的老朋友很可能就是老乡了对吧?而且还一定是一位给他带来不得不立即解决的严重问题的老乡——这位老乡会是什么人呢?我们恰巧发现那个死去的戴宽正是他的老乡!一个刚刚出狱的老乡,一个千里迢迢跑到理论上并无亲朋的华荣市来,他要找谁?十有八是一个他入狱前就认识而且目前就在本市的人吧?这么一来,两件看起来毫不相关的事件就联系在一起了!”

“我就没看见书上的名字。”我插嘴道。

“因为于春山,杨枫哥!以你的行走速度,如果想在十点左右赶回村南,那么你必须在点二十五分左右从你写生的地方开始折返,也就是说,这段普通人走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你要用四十多分钟,因此你不可能走的更晚!而于春山呢?他是在点半的时候袭击了美晨姐,之后就迅速往山下跑,而且就拿着他的提灯!因此,只需做一个简单的数学计算就可以知道,他下山需要二十分钟,而你下山需要二十五分钟也不止,所以他一定会在山脚附近追上你!但你却说,你没有看到有灯光跟着你,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另外,你和于春山被我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都不知道对方的证词,因此你们说的都应该是真的,而且他根本没机会编造一个谎言来陷害你!这样一来,答案只能是,你根本就没有走土路下山,而是走了地道来建立不在场证明!所以于春山才不可能追上你,而你也就不会在下山时遇见他的提灯了!你知道自己案发时在山上,肯定会被人怀疑,所以就想尽办法误导我们,将我们的目光引导别人身上,并由于你的‘立功表现’而使你被顺利地排除在外!”

“没错!”乔志强摇了摇头,激动地说“正如你所说,我需要钱!而现在,能给我那么多钱的人就只有黄老板一个人!他答应借钱给我,但我必须答应为公司保守秘密,包括想办法销毁汪新阳手证据啊!”

这时,李村南已经目瞪口呆,满头大汗,他惊讶地望着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自己不是都已经承认了吗?”洪警官问。

“爹,你别说了,”于春山说,“我知道你是为了袒护我才编了那么多瞎话的……人家警察同志才不信呢,没用的……”

“我也说不清楚,我们先上山再说吧。”

“确实有,就是从山上发出的,但当我稍微走近一些的时候,那光亮就不见了,后来直到我到了平台也没有再出现,再后来我也没怎么太注意下面,不知道这个光亮有没有再出现。而且过了一会儿,另外的手电筒的光和提灯的光就上山了,我记得是这样的。”

“难道我有那么可怕吗?”她有点不高兴地说。

“这并不重要,”昭并没有看他,只是自己说着,“重要的是,李村东为什么要把这个房翻成这样?”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正站在山神庙的门口,这里并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其他人在场,只有庙后瀑布水声传来的深潭那边,似乎有一些警察忙碌过的痕迹,不过至少,现在尸体已经不在那里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怎么样?”李村南有点不高兴地说。

“你觉得凶手会回来吗?”

“昨天?你说什么?昨天我一直在睡觉。”

“或者是死者写的,他想通过写这个‘李’来告诉我们凶手是谁吗?可是凶手是个姓李的人吗?不是李村东,难道是李村南?可他却有完全的不在场证明是吗?其他人?据说也一样……哦,”他突然叫了一声,“难道是他?”

“你说的是他弟弟吧,没错,但李村南案发当天进城办事了,有完全的不在场证明,另外晚上回来发现尸体并报案的也是他,而且杀死汪新阳的凶器——李村东平时常用的锄头也留在了案发现场,上面除了李村东的指纹外,并没有其他人的指纹,再加上死者还留下了遗言,这件事就更没什么悬念了。”

“你是说昭?他还在睡呢。”

远方黑色的大山始终没有再离开我们的视线,不过过了一会儿,车就开上了一座小石桥,桥下是一条蜿蜒的小河,潺潺的流水声隐约传来,我想这恐怕就是所说的“小桥流水人家”了吧!

“而她则是跟表姑家关系比较亲近,”昭继续说,“而且那边的风景说来确实也不错,所以每年她家人都会到村里玩,这样我们就认识了。”

“你就是逞能!”我一进门,就听见英才说,“你只需要提供你的智慧就可以了,抓坏蛋的责任交给那些训练有素的警察不就完了?你居然还自己跑去抓人,你以为你是007啊?”

“如果大家不嫌我啰嗦,我就简单的把我的推理过程说一下吧。首先在开始探讨案情之前,我想我们必须先理清三起案件之间的联系。”

“详细的你不说就算了,不过这起案件的真相你都看清了?”我问。

“是阮宏图的警铃!”堂兄说,“果然!我们计了!”

“对不起,没有!”他头也没回,“明天我家里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能陪你们了啊,我现在就得收拾东西回家去!”

“不错,与方宏光和袁洁一样,我们的大侦探也是一个孤儿呢。”

“老师!不要这么说,这些年来,您所做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们华荣学有哪个学生不说您的好?我们才不管您之前做过什么坏事,那些与我们有什么相干,您永远都是学生心最好的老师!”

“是谁呢?老师――”昭继续逼问。

“这……你还没有说,绳怎么会发光的,你之前不是检查过了吗?”

“没错。”

“可是,因为他和胡晓磊是有恩怨的不是吗?”

“我能想到,你们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刘队说,“不过遇到你,这孩还真是有福呢。”

“阿姨,”在杨女士放下托盘,将要转身离去时,昭快步追了上去,问道,“您说这位女是董事长的夫人,是哪位——”

“自然是不幸遇难的——”

阿静的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