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嘉铭作为助手,”昭平静地说,“况且他感冒很快就会好的,是吧。”

“是一个历史上确有其人的人物。”刚才一直没有做声的阿宇突然开口说道,“你对他不熟悉的话――你总知道宇成都吧?”

“你们昨晚跟她在一起!”孔玥琳叫着,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那个人似乎听见了我的脚步声,也竟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哦,没错,就是那天晚上昭和我救下来的那个女孩——名叫阿静的十班的女生。

“你说什么?”绑匪仿佛没有听清楚昭的话。

“阿宇一定很累了吧,”我挠了挠头,说,“咱们也别再打扰他了,让他先睡会儿吧。”

没人回应他,我们两个都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

据服务员讲,薛明坤先生是在左右出去找洗手间的,而我们一行人是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到达现场的。在此期间,酒吧没有任何其他人,而服务员本人也没有离开过吧台,他只隐约记得似乎从楼上传来了金属撞击和重物倒地的声响——不过声音很模糊,听不清楚,他也没有特别在意。

“薛天龙用的弩是施一开拍戏用的吗?”

“已经联系到了,”石林海说,“而且我们的人已经跟他一起去了存放道具的仓库,据说当场就发现丢失了一把道具弩。”

“总之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今天非去不可吗,我真的不想去。”

“现在还没有开拍,”施一开笑了笑,“问这样的问题未免太早了一点吧!”

“就是沙秋凤那女人,她就住在这幢楼里!”

“是呀,”英才说,“好像没有下了呢。”

“天才!”昭在后面冷不丁冒出一句来,此刻,他正一个人闲地坐在他位于教室最后一排的椅上,并翘起椅的前腿,把重心压在他把两条腿架在上面的书桌之上以及椅着地的两条后腿之上,享受着这下午上课前闲而短暂的时光。

“我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鸽羽毛吗?为什么这件事物对我而言是如此的陌生而又熟悉……”

“我们的侦探社呀。”孔玥琳望着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

“去找他,让他借给自己钱?”

“我已经说了,看见戴宽和一个陌生人吵架,你还想知道什么?”

“昭,”在驶向北郊的公共汽车上,英才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认为鲁叔叔就是杀死戴宽的凶手是吗?”

“你不是已经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书的封面上了吗?我们找几个靠边的位坐吧,学校里还真没什么适合接见委托人的地方。”

“为什么?”

“我没猜错的话,是为了你的母亲吧?”洪警官说,“我们也到县医院问过医生了,你母亲的病十分严重,急需动大手术,而这手术费用却非常的高,恐怕不是一般人所能承担的。你虽然在村里还算富裕,但是应该还是很困难吧。”

“作为一个逃犯――虽说年过去,他很可能已经被大多数人遗忘了,可李村北怎么会回村来?而且是在这个警察已经进驻了的东村?毫无疑问,他是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那是什么样的事情可以使他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东村有什么让他如此惦念的珍贵的东西?那答案恐怕只有他的弟弟们――当年和他相依为命后来却不得不分开长达年之久的李村东和李村南!我猜测,正是因为李村东也成了杀人犯的消息传到了李村北的耳,他才毅然决定回村救他可怜的弟弟出去,一同亡命天涯!而他首先接洽的人――如果这个人存在的话,就应该是李村南你了,我说的没错吧?”

“相信我,”昭对洪警官说,“他真的不是凶手。”

“春山……”于老伯焦急地说道,“凶手不是你啊!你怎么能乱承认呢……”

“不见了?怎么我离开了一个下午又发生了这么多事?”

“好的,这是你下山时候的情况,那么你上山的时候呢?有没有看到什么灯光?”

“啊!”我叫了一声,“你怎么站在这里啊,吓我一跳。”

“除了他还有谁?”乔志强问,眼睛盯着昭。

“沿途还有许多断掉的树枝,那些断口都还新鲜,我建议你调查一下,看看是否是于春山的柴刀所为,我猜,他昨晚果然是去山神庙‘砍柴’了。”

“无论如何,”他说,“至少现在,我们还是亲密的战友哪!你不妨还是把你所隐瞒了的事情讲给我听听吧,就在这座山神庙前。”

“哦――”昭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你果然还是去过的。”

“不错,但是事实如此。不管怎么说,县里的警察赶过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们现在不得不保护好现场。”

“但我昨天没有做梦!”

他问着我,但我觉得他并没有真的在问我,而只是自言自语而已。

“在李村东家搜出来,不也可能是李村南干的?”

“那个瞌睡虫还没醒吧?”

“是么……”我没有再说什么,扭头看了一眼昭,他竟又睡着了。

他的确没有跟我提起过,不过我倒是不禁想起之前孔玥琳在胡晓磊那件案之后跟我提到过的:“与方宏光和袁洁一样,我们的大侦探也是一个孤儿呢。”这么说来,他应该是被姨母抚养成人的吧,也难怪明明应该是去亲戚家游玩,昭每次说起来却都用“回”而不是“去”,宛如所说的就是自己的家一样,我想。

我推开221的房门,看到他们三个都在屋里,英才站在窗前,阿宇正坐在椅上看书,昭还躺在床上。

“你说吧,你是如何知道真相的。”英才说。

接到孔局长的电话后,警察们陆续赶到了现场,并开始了正式的搜查,我们也就不能再留在案发现场了。在警察进行调查的时候,我没看到昭进行什么调查,只是见他不声不响地去了一趟洗手间,他出来后也并不回答我们的问题。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期间孔局长的面容倒是发生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

这个发烟筒造成的闹剧已经够让人惊奇了,可是更让人惊奇的是,当我们正在往回跑的途的时候,酒店里响起了警铃声。

“英才……”我叫他,“明天你有没有空……”

“身世?”

“不要哭!”老师大声说,“男汉怎么能这么软弱呢?没有什么可遗憾的,我根本不配当什么老师,杀了胡晓磊算什么呢?这远远比不上我曾经犯下的那些罪过啊!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

老师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这个问题的确难于回答,因为根据我刚才的推断,它们发光与否对实施凶杀根本没有影响,所以我想,难于回答的问题可以先放在一边。我还看到的一点是,两根绳发光的部位都是弯曲的位置,也就是打结的地方。我们是否可以这样想,这些部位是凶手碰过的部位,因此那些发光的物质也就是在凶手碰它们的时候留下来的呢?”

“直到午夜?”

“为什么?方宏光不会杀人的,我是他的老师,我很清楚他的为人。”

“嗯!我就知道他绝不会让我失望的,他非常努力,受了一般人都撑不住的苦,考上了华荣师范大学。”

听到这句话,似乎只有昭一个人异常的冷静。

“我不知道,尤其这绳……”

“就像是,那天晚上一样吗——”阿静说着,但似乎难掩心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