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您是当今动作片的泰斗级人物了,你们看来这一次的新片仍旧是您最拿手的武侠题材,只不过新加入了战争元素是吗?”

“你还以为我在撒谎吗?”薛明坤不高兴地说。

“好了好了,”走在前面的英才回头说道,“光天化日的,吵吵什么呀,好好走路!”

“当然很有可能!你知道,自古以来贫富差距总是一个矛盾的源头,有些穷人会很自然地把矛头对准比他们富有的人。大小姐说的是个演员,没错吧?事实上,有很多人是仇视演员的,认为他们‘一天蹦蹦跳跳,也不劳动,就能挣那么多钱’!”

“好的,那么,再见啦。”

我转过头,似乎想从昭那里寻求帮助,但他并没在看我。

“他不是凶手!”昭说,“当然不!他怎么会是凶手呢?”

“什么?”马涛警觉地看着昭。

“那……我选地方哦。”

英才吓了一跳,一回头,目光正好对上了他身后王晓娜同学那不大友好的眼神。

“你这种解释我已不想反驳了,我们还是先来谈谈你的第二个错误。那就是,今天下午我问你,你下山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有灯光在后面跟着你,你的回答是没有。”

“这么说,”洪警官接过了布包,并打开来检查了一番,“那个窃贼真正想要的并不是这些钱财,而是别的什么东西了。而这些物件恐怕只不过是那窃贼为了引开大家视线而布的迷阵罢了。”

“但是年来你也长大了不少,他竟能认出你来?”

孔玥琳也没多说什么,也不再哭泣,就擦了擦眼泪,接过了昭的手,站了起来。

“你谁都不爱!”于春山大声说着,算是替乔志强回答了一般,“你只爱你自己!你为什么非要从我这里把美晨抢走?就是因为她好,你想向大家证明你有多么有本事!村里最优秀的小伙就是你!最聪明的是你,最有钱的是你,村里最远大的前途是你的,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当然也应该是你的!”

“还是没有找到他,”我说道,“你们两个保护好现场,我下山去叫警察来。”说完,我就跑下山了。

“又黑又有雨,我只回头看了一眼,但只注意到山神庙的方向有光亮,根本看不清是怎么回事。”

“可它们就是‘李村’!”

“两个孩都被害死了,家里还乱成这样,汪老伯真是太可怜了。”孔玥琳说。

“那么于春山到底承认了多少?”

“那我呢?”我问。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呢,我倒是知道有人今天晚上到过这里,并且这个人他不是死去的美晨姐。”

“为什么警察搜山发现不了,她却能发现?”

“昭,快醒醒!”我迅速地摇着他,我想确定是不是还有人能看到这个幽灵。

“李村东的锄头上当然只有他的指纹,他弟弟根本就不跟他种地,凶手?一副手套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嘉铭,你难道不觉得这起案件从一开始就是彻头彻尾的嫁祸案吗?一个很有心计的凶手偷了李村东的锄头——那很简单,实际上李村东的锄头经常就放在他家的田里不拿回家去,而那片地就在那边,”他向我们的东边指去,“到这里不过两分钟路程,而且李村东也没什么朋友,一向独来独往,又不会说话,还有比他更好的替罪羊吗?凶手偷了他的锄头,躲在……”他跳起来跑向附近的一片高度在一米左右的灌丛,“比如这里!天哪!”他从那些密集的小树枝里捡出一条白色的线,“这不是那种工作手套吗?果然是个不留指纹的家伙,他就这样埋伏在这片灌丛后面,伺机而动。哈,他就知道汪新阳要去城里,可是他为什么要去城里呢?凶手一定很清楚这一点,不久,猎物来了,”昭手舞足蹈地说着,跑到了他一开始停步的地方,“于是他悄悄跟上去,在这儿用锄头柄结实地给了他一下!是的,他这时只是把他打晕,以免有血迹留在大路上而过早地让人发现尸体!当然时间拖得久比较有利,可是他不能太兴师动众地藏尸体,因为他知道李村东没有那么多心机,所以——”他又跑过了草丛,“在这儿搜了被打晕的汪新阳的身上!他拿到了手机,这是嫁祸用的赃物,他会不会想要找别的什么东西呢?然后,大概是汪新阳苏醒了过来,于是,他一锄头下去……”

“但是,算起来,你想过没有,他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如何能在大山里藏了这么久呢?”

“昨天昭不是说,每个小村都有自己的井吗?他住在村北为什么会到村东来挑水?”

再也没有人说话,我们三个也都上了车,只看见那个叫于春山的可怜人低着头站在那里,杨枫站在他旁边跟他说着什么。汽车开动了,驶上了坑坑洼洼、布满碎石的,令人感到颠簸不堪的乡间小路,一路上都有那“嘭、嘭、嘭”的拖拉机声跟在我们身后几十米的地方。

“青个鬼啊!”孔玥琳喊道,脸色也变得有点泛红了,“谁跟他青梅竹马,别臭美了!”说完,她便兀自上了火车,

“不是啊,不是‘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啊!离我们也算不远的!这件事就发生在重山县,在我们市的东南边坐普通火车大约也就只要两个多小时路程!”

“莉莉!”堂兄叫道,“你到底隐瞒了什么,连我也不能够知道吗?”

“那么宝石是谁拿走的?”堂兄问。

“他们在205……”

“其实有了观察之后,推理总是顺理成章的,只不过当这一切成为了我说话的习惯,并且略去了其的过程,就显得比较有趣了啊。”

“你想太多了,他才不是那种人呢,看着吧,过几天他就又会活跃起来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会不会是在这次遇上的案里,找到了某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呢?”

“这话并不是对自己的讽刺,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老师!或许我也曾经当过老师,可是当初的我并不热爱这份神圣的职业,而现在的我,是一个罪人,根本没有资格当什么老师……”

“那么,”昭上前一步,“老师,谁是凶手?您一定知道的。”说着,他死死地盯着老师的眼睛。

“首先我们知道,二楼和四楼的窗是坏掉的,然而,他又知道二楼的窗可能会有人从那里出宿舍楼,不太安全,所以他就选择了二楼作为凶器的来源,四楼作为凶杀的现场。简而言之,他从二楼取了绳,到四楼用它杀死胡晓磊,并用他将死者吊起来,再解下四楼的绳,绑到二楼的阳台上。是的,已经作为凶器被带到警察局的那根本来是二楼的绳,而这一根,”昭拿出了他从二楼阳台上解下的那根绳,“才是原来挂在四楼阳台上的那一根!做这种交换的原因也很清楚,因为他想要制造自杀的假象,就必须用绳勒死他,可是胡晓磊当时就在四楼的阳台上,凶手无法顺利利用那根绳!”

“太好了,”王晓娜说,“学长果然不是凶手!”

“昭?我没有印象,你昨天下午见面会没有来吧。”

“这些年来,你们……”

“别别!”沙发上的警察站了起来,“我这人不会说话,真不好意思。不过我可没啥恶意啊!我叫林寒,也是这儿的警察,那位是我们刘队。有困难就跟我们说,一定给你想办法解决!”

“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啊,呵呵。算了,不跟你闹了。你托我帮你调查的事,我都搞定了。”

“胡晓磊的临终那句话又怎么解释?关于他问谁的衣服晾在绳上没有收?”

“那就好,”昭点了点头,“钱学长不必说,这两位学长也乐于提供帮助吧?”

“她是自杀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