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躲得快!”薛明坤指着自己身上蹭上的泥土说,“我从那条小路过来,结果正面遇到一个倒着的垃圾桶,于是在它面前停了一下,觉得有些古怪,就抬了下头,居然就正看到一个花盆冲我脑袋就下来了,我慌忙地朝边上扑到——你们知道那里很狭窄的,那花盆就刚好在我脚边碎了,碎片还打到了我,不过还好没有划伤我。”

“啊——”孔玥琳叫了一声,随后有些不大清晰地说,“那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再说——我——也不——反正还是你自己不好!”说完她又推了昭一下,幸好我就在左边扶着他,否则我们的大侦探又要摔倒了。

“自己背你的政治书去吧!”英才说,“没看见我们正在讨论实际问题,哪有工夫谈什么大道理……”

“我可以专门给林海哥当‘咨询侦探’嘛,呵呵,这样多好啊。”

“我当然是认真的,”孔玥琳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快过来签字!”

“你这个冷血的家伙!”英才说,“哎,不过鲁雯可是晓娜的好朋友呢,恐怕那家伙又会同情心泛滥跟人家一起伤心呢,突然间这么好的爸爸被抓去坐牢的滋味还真是……”

“没错,”马涛耸了耸肩,“我刚才交给警察了,是一个翡翠指环,看上去挺值钱的,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古董,不过我不是个识货的人。”

“正好,大小姐也帮个忙吧,”昭对她说,“帮我查一下这件事。”说着,他从记事本上撕下一张纸,放在了孔玥琳桌上。

“啊!”英才笑了笑,说,“没什么啊,倒是晓娜,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这又怎么样?难道不是吗?”

“可是他怎么会选择了昨天晚上这个时间来实施盗窃呢?虽然说昨晚汪大叔去村长家开会了,但汪美晨还在家啊。如此说来,这个窃贼八成是一个知道昨晚汪美晨会离开家的人,而最符合这一点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乔志强你了吧!”说完,洪警官把目光投向了乔志强,“而且,之前我们已经到县里的环保部门调查过了,你们这个‘造福一方’的药厂的所作所为,恐怕已经再也藏不住了!”。

“确实嘉铭不认得李村北,所以他才更不会看错!一个长相凶恶的大个,只身一人鬼鬼祟祟来到东村这种偏僻的山村,会是什么样的理由?更何况,为什么他看到我的脸会吓了一跳呢?”

“今天没下雨啊,怎么回事?你之前掉进水潭里了吗?你的手也很凉,你该不会是又感冒了吧?”

“果然是你这个家伙!”乔志强怒不可遏地说,“是你害死——”

“洪警官!”我朝他们迎了上去,“快上山吧!我们找到李村东了!”

“间隔了多久呢?”

“我迷糊了,你想了那么久,到底有没有头绪呢?”

“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想最好还是我自己来吧。”乔志强说。

“他有可能真的没有杀人不是吗?或许他不敢说出来仅仅是因为怕他见过美晨姐的事情一旦暴露,就会被当做凶手吧,。不过不管怎么说,他动机相当充分,至少他无论如何还是很可疑的。”

“所有与被害者有不一般关系的人都必须被列为怀疑对象,这是侦探的最基本原则!我们的理性绝对不能因为感情而动摇,这是底线,嘉铭!哪怕是再亲密的亲朋好友,我也不会放过的。事实就是事实,真相就是真相,犯罪就是犯罪!”

“他――”昭环视四周,之后把眼睛定格在面前的人身上,“是个不诚实的人。”

“我没有保护好乡亲们,这是我的责任。”洪警官说。

“快看窗外,看那个人!”我一边摇他,一边指向窗外。

“可是……”

“但他要吃东西,也要喝水,肯定要从隐藏的地方出来啊。”

“是老于头吧,是住在村北的。他原来尽给小孩讲妖怪的故事,可喜欢吓唬小孩了。对了,昨天我们不是见到一个叫于春山的吗?那就是他儿。”

“你们认识那个人吗?”我不禁问了一句。

“这么看来,你们俩应该很小就认识了吧?”我说。

“目前看来应该还不会,据说是跳进河里不见了下落,警方分析很可能是逃到附近的大山里了,没有可能从山里出来的迹象,似乎也更不大可能跑到我们这里来吧。”

“我知道很多,而且,刘焱也交代了很多。”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堂兄说。

“现在谁和宝石在一起?”

“sorry!”昭抬起头,“我忘了昨天你看书到很晚啊。”

“这……”究竟是谁呢?我想不通。

“我平时从来不会戴上它……但昨天晚上……”程老师苦笑了一下,“满以为阿娟会保佑我帮小洁复仇……没想到……那个人的脏手居然扯掉了它……莫非是阿娟的在天之灵,也想要揭发我的罪行吗?我可真是……”

“我相信老师!”我说,仅仅凭借我对老师坚定语气的信任。

“知道了他的手段,进一步推出他的作案过程也就不难了,”昭尖锐的嗓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要完成换绳的行动,就必定要往返于二楼和四楼的阳台之间。而我们知道,我们宿舍楼的结构是阳台和楼梯在楼道的两端,所以如果在楼内往返,不但由于走出充满积水的阳台会留下很明显的脚印,而且也容易被楼道里出来的人发现。因此,最佳的通道就是阳台的外面了!凶手只需要从二楼取到绳,再爬到四楼等到胡晓磊出现,并且走向A区而背对着他的时候,迅速冲进阳台从后面将他勒死,吊在阳台的铁架上,再解下四楼的绳,从窗返回二楼的阳台,将其重新系在上面就可以了。当时的情况,恐怕是杨猛和凶手先后从外面爬下楼去的。其实英才你的出现对于凶手来说是个意外,既然你看到了发光的绳,就说明凶手已经在那之前完成了他的工作,而如果你早几分钟回来的话,说不定可以亲眼目睹一个在二楼阳台上系绳的人呢!”

“也就是说,学长昨晚在您家?”

“没关系,以后我们可以慢慢互相了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大哥提起过的,当年你们家还收留了一个被打成右派的人的遗孤是吧?好像是个姓方的男孩,和你年纪差不多的。”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刘队也放下了手的件,定睛看了看她。过了一会儿,觉得她平静了下来,便开始问她:“这位同志,你大过年的到我们局门口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你的卡路里摄入超标很可能导致我本月的财政赤字你知道么,有话就快说吧!”

“凶手利用了某种伎俩,使得他不必浪费这部分时间了。”

“你这话我接受,”杨猛说,“但你们冤枉我是明摆着的。”

听到这句话,杨猛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