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孔玥琳感到很失望的样。

很快,他已经挑起了刚才弄好的两个水桶,并走下井台,向村北的方向走去。然而,几步之后,他突然停了下来,慢慢地回过头,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我看了半天,把我搞得浑身发毛。

“你们这么多人坐一辆车太挤了……”

“这是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您不会也是收到了亲戚的召唤吧?”

“应该问题不大吧,主要是擦破了头皮,现在看上去已经恢复得不错了。”

“那么我问另一个问题,凶手落网了吗?”

“我当然不高兴了!我不管你去送什么人,总要跟大家说一声吧!”

大概在10:45的时候,突然有客人叫了一声:“酒店后面怎么冒烟了?”听到这话,我也随着众人转过头去——果然,在酒店后面用作仓库的地方冒出了一股黑烟。

“没有,”他一边把看过的报纸一股脑塞进那个不太够大的纸篓一边说,“你从未对我说过。”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我边走边说,“不过他最近好像有点奇怪”。

“不错,”老师冷笑了一声,“他找到了能真正发挥自己潜力的工作,不过,那是怎样的潜力啊,为了成功,他把自己的心出卖给了魔鬼,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伤害!而且,事情还不止如此,从那以后,他也就与自己心爱的妻和未出世的孩分别了,他甚至连自己的孩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父亲啊!”

“让我来说明吧,”昭说,“大概学长根本就没有去过火车站,虽然他昨晚确实在您的家吃了饭,但他大概在饭后就离开了吧!他大可以说是哪位朋友叫他,就可以趁机跑到学校实施杀人计划,他是一个‘内部人员’,但也是‘外部人员’。首先他学生的身份决定了他了解案发现场的一切,有利于他进行计划以及进行判断;另外他完全可以从学校北边圆梦湖公园的那个墙上的缺口进入校园,不被人注意到,而且他的行动可以完全在阳台和楼外进行,没必要进入宿舍楼内,也免去了内部人员犯案回宿舍会留下痕迹的麻烦。而老师您呢,大概是猜到了什么,所以通过说谎来打算蒙蔽警方和我们从而达到包庇方宏光的目的吧!”

“关于绳问题,我们讨论了不少了,但说来说去,我们问题的焦点无非就是,凶器是四楼阳台上的绳,而它就眼睁睁挂在死者的眼皮底下,因此凶手没有充分的时间来利用这个凶器,因此给整个作案过程造成了一种不协调,不保险。因此如果执著于此,这起已经明白地发生了的案件竟然也成为‘不可能’。如果的确是他杀,那么这根绳的利用总归是有问题的。预谋杀人却使用现场的东西做凶器,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设计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比如说,如果不是这根绳呢?”

“他之前没有跟您透露点什么吗?”

“快两点了!”

“嗯,我大哥当年下乡的时候就在槐树村呢,连你的名字,他也跟我提起过的。”

“不要怕呀,”他见到对方的样,就笑了,“不会我长得太吓人了吧!我是这里的刑警,叫孔和荣,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说,不是说:‘有困难找警察’吗?”

这时,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昭掏出了手机,兴奋的笑了一下,说道:“嘉铭,拿好你的记事本,我们走!”

“好的,姑且先不考虑这个了,但是,我最关心的是这第三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的存在可以完全推翻你的说法。”

“啊,”英才笑了一下,“你不说我差点都忘记了,那应该是他的帮凶啊!而跟杨猛学长关系又好,案发当时又离现场不远的人是谁呢?”他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钱海峰――他身上正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外套,“就是你吧,钱海峰学长!”

“我想,”英才继续说,“昨晚二位的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杨猛学长留在宿舍的目的是为了给你们打掩护。换句话说,就是杨猛学长留在寝室里假装大家都在,而胡晓磊过来查房的时候答应一下或者怎样,来蒙混过关,免得被发现有人夜不归宿。之后呢,过了熄灯时间后,只要你关掉所有的灯和电器,就会让人以为寝室里的人都睡了,也不会有人再来打搅了。这种掩护外出到网吧包宿同学的伎俩在各大高里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他停下来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回应,于是自己继续说了下去,“但是这样,完成这个任务的杨猛学长本人就不能去网吧了!当然这种事情不会发生!昨晚二位学长的话充分证明了这一点,那就是在混过保安这一关之后,杨猛学长还是会去玩的,那么门口的刘大爷怎么办呢?于是这唯一的通道也就只能是通过爬窗了!根据上午昭和嘉铭他们的调查,二楼那扇窗的事情应该是学生们公开的秘密吧!钱海峰学长在被问及此事的时候闪烁其词恐怕也是怕这件事被曝光之后会对你的表哥不利吧!”

“我没记。”英才说。

“我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和她有点像的人。”

“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好像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我和昭。原来她的注意力完全集在琴上,竟都没有发现我们的到来。

“你很聪明,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问太多,交给警察吧,做你该做的事情去。”

“方宏光!”

“不需要看懂了,”他把那堆纸一股脑塞进了废纸篓,“重要的东西已经留在这里了!”说着,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

“你追他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他跟你体型差不多,和你一样高,和你一样瘦,眼睛那里有一点反光,可能戴着眼镜。”

说话间,我们已经穿过了公园南部的白杨林,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很大的湖,不用说,它就是那个“圆梦湖”。冯峰说的很对,夜晚的圆梦湖实在是很阴森,湖面一片漆黑,被夜晚的风雨吹打,形成各种形态奇异的水花,敲击在岸边的石头上。湖畔的垂柳,两旁的油松和背后的白杨也在风不住摇摆扭动,仿佛一群扭曲了的人形,又好像一些鬼怪在跳着诡异的舞蹈,风从树林间吹过,还在一片片簌簌地飘落,林不时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周围除了风声、雨声和水声,什么都没有。

“他初起就以帮别人找丢了的东西而在全校都出名了呢。”阿宇傻笑着说。

“听你说的头头是道,不知你对凶手有什么看法?”

“怎么回事?”我不知所措地问。

我做了奇怪的梦――

“没有吗?”昭似乎有一点惊讶,“那种东西,想来只可能是情侣之间送的吧。”

“那后来呢?”

“我看,是大小姐你在欺负人吧。”这时一个尖锐而明亮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那时的他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穿着朴素而干净的深灰色外套,提着一个已经有些褪色的帆布旅行包,有一张非常可亲的笑脸,让人第一眼望去就觉得十分友善,但身体略显单薄。而那失去了年轻人本该拥有的散发着活力的神彩的双眼被前额的头发挡住了,那眼睛里竟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那笑容似乎还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和无奈。

“很遗憾我没帮上你什么忙。”我说。

我还想再问些关于这起案件的问题,却发现正西方扬起了不少灰尘,仔细看去,原来是一队汽车正向我们驶来。

“是来搜山的警察吧。”我说。

“嗯。”昭答应着。

不一会儿,那些制造尘土的警车已经开到了我们面前,并停了下来。

“你们是东村的吗?”一个年轻的警察探出头来问。

“是的。”昭回答他。

“我们是来搜山的警察,你们在干什么?没什么事最好不要在山边转,小心逃犯!”

“谢谢关心,我们马上就回村。”

“那,你们想不想坐警车回村?”他很友好地问。

“多谢了,”昭说,“不过我之前倒是常坐洪警官的警车呢。”

“哦?你跟他很熟吗?”那个警察惊讶地说,“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