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打算说点什么,可令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意外在这时候发生了。

我抬起头,才发现昭正倚着寝室门框看着我,手里拿着一杯冰镇果汁。

“你觉得那个家伙没事会去这种地方吗?”她问我。

听到这句话,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然而昭却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程老师。

老师不再回答了,只是低着头,在思考着什么的样。

“这的确是个困扰了我的问题,其实我之前曾经有过类似的灵感,不过由于缺乏证据,才没有更进一步,但之前听过英才和钱海峰的话之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我们知道,本案的核心就是四楼的那个阳台,而关于这个阳台,有很多让我们困惑的事情。首先,由于这个阳台的相对封闭性,凶手的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至少进出阳台只有三条路――实际上只有两条而已。”

“我已经跟警察说过了,”程老师说,“如果你问我方宏光在哪里,我只能说他现在在去北京的火车上。如果他不在火车上,那么我也就不知道他在哪里了。”

“那刘队长呢?他后来有没有继续找方辉?”

“是啊!您怎么知道?”

时间已是傍晚,公安局附近的街道两旁与白天相比是冷清了不少,只剩下那些红得刺眼的春联、灯笼、标语以及远处闹市区里高楼大厦上的七彩霓虹提醒着路人节日的存在,多数店铺已经关门,大家都回家吃团圆饭了,这段时间是该在温暖的家度过的,除夕夜最后的狂欢要等到午夜时分呢。

“但是……只是或许,我还不……”

“或许,但我们再来谈谈你推理之的第二个问题,那就是‘证人’。”

“英才,四楼阳台里的人呢?”王晓娜说,“如果说我看到的那个穿浅色衣服在二楼的人是杨猛学长,那四楼那个穿深色衣服的人又是谁呢?”

“没错,我昨天晚上在学校门外的网吧看见你们二位了,看来没有被注意到啊。”

“我的记事本在宿舍,没带在身上,英才有吧?”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打开了后面的盖,可遗憾的是,里面除了那张照片以外,什么其他的东西都没有。

“别这么说,”我情不自禁地说,“你已经弹得相当好了,我很为你的音乐所打动,我相信学姐听到了也会很高兴的!”

“那么对于胡晓磊这个人,您怎么看?”

“谁?”

“没有那么难喝吧?”他端起杯闻了一下,“很香呀!”

“哼,”昭一边用手绢把它包起来一边说,“幽灵可不需要用这种东西来划去树上的刻痕!对了,你对那个家伙的体貌特征还记得清吗?”

“可是——”

“找东西?”那个警察用疑惑的目光望着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应该啊,依他的性格肯定会是先往案发现场跑才对吧,……”

“我只是独自一个人哪。”

“果然很厉害呀……”我说道,“大部分都说对了,除了……我没有什么女朋友!”我红着脸叫着。

“你胡说什么!方宏光学长是很好的人!”听到这话,我心气不打一处来。

“对,就是他!好好教训他!”女生不依不饶地说。

“哦,谢谢你了,”我一边擦裤上的泥水一边说,“请问,去华荣学是走这条路没错吧?”

“你说抓凶手?”

“不是,抓凶手是警察的工作。”

“这话可不像你说的啊。”

“孔局长会抓到他的,我现在关心的不是凶手。”

“那是什么,难道是宝石?它难道不是应该在凶手身上么?”

“也许吧,大概凶手真的把它带离了酒店,而凶手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宝石强盗。”

“是么?”英才说,“我倒是觉得凶手一定就在这些客人之!这起案件明摆着就是一起精心策划的阴谋!”

“不过,似乎不完全是个阴谋。”昭说。

“绝对是个阴谋!”英才说,“这一切难道不是非常明显的吗?放假火,杀人,抢劫……”

“那么这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是谁呢?”

“我觉得那个刘焱非常的可疑!”

“你不相信你表姐的证词?”

“可是……那就一定在这些客人之了!歹徒很了解婚礼的流程,而且他认识阮宏图!”

“这从何谈起?”

“他是被歹徒从身后袭击的!而且这个歹徒就在这个房间里,凶器也是手边的东西,如果不是熟人,怎么能够做到这一点呢?”

“你说的太对了!可是熟人也不一定是客人啊。”

“这么说,也可能是警卫!”

“不管怎么说,凶手是个聪明的家伙。”昭点了点头。

“你应该说‘狡猾’,”阿宇说,“‘聪明’不应用在坏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