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一眼门外，天已经黑了，便拿着剩下的几十个币放到柜台上：“老杨，给我存着。”
旧版的人民币，十元钞票上印刷的是人民代表步出大会堂的图案，因为人大代表来自各个民族，因此被称为“大团结”。
程渡一走，方知墨就再次陷入了被三餐不继的日子支配的恐惧之中，不得不出去觅食。
那眼中沉稳而专注的锋芒，微微上扬的嘴角，让人无法怀疑他已经将整个棋局都掌握在手里，就连一开始满不在意的对手都在他的步步紧逼之下不得不露出沉思的表情。
“哎我说程小渡，你这也太惯着他了吧？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这是该着他的了？”
方晓婳举了举手里的土豆，笑眯眯道。
程渡刚松了口气，便看到床上的小人儿已经睁开了眼睛，乌黑的瞳仁一动不动地瞧着他。
周日的下午，三点半。
体育老师见势不对，当场宣布自由活动，抱着方知墨迅速离开了操场。
要领讲完，小半节课已过。
第9章病
“记得。”
那时候的物价不高，这种小生态球也就两三毛钱一个，程渡找他借十块钱，难道他是要把这整个摊包下来吗？
于是两个人摆了棋盘，随意猜了先后手，下将起来。
“……”
好一幅诡异的图画。
“人呢？”程渡嘟哝一句，借着微光四下打量。
随着荧幕上小孩的影子慢慢变大，前排的小女孩尖叫一声，躲进了妈妈的怀里。
第5章稚
程渡收拾了碗筷，躺在床上，拿起床头的一张三人照细细端详。
剧目是什么……什么《毒吻》，看名字挺恶心的，不知道讲的是什么。
告别了学习小组，方知墨晃晃悠悠地回到家，拿出老妈给自己编制的一个古香古色的钥匙扣，熟练地开锁，进屋。
他因为皮肤特别白，身材特别小的关系，看上去给人一种萌萌的，没什么攻击力的错觉。
其实从这里就能看出来这小27班卧虎藏龙了吧，这小胖子才五年级就已经知道吃吃喝喝，拉帮结派，今后的前途还真是无可限量。
我去，原来这货——就是程渡？
《我养的汤圆黑了qAq》
听见这个声音，段睿连忙走到门边儿，手电筒晃了半天终于瞧见了门缝里的小不点儿。
段睿是又好气又好笑：“方小墨，你站直了行不行？猫在那儿人都瞧不着的。怎么，来找你爷爷呀？”
方知墨摇了摇头，小声道：“不找我爷，我找你。”
“找我？”
段睿因伤退伍之后就被安排到了方老首长家，可以说是看着方知墨长大的，最是疼爱这个小鬼头。一听方知墨说特意来找他，鼻子眼睛都笑到了一块儿：“哟，小鬼，今天这是咋了？大晚上的，快进来快进来。”
方知墨跟在段叔后面走进门岗亭，接过段叔递过来的小橘子，一边剥一边朝着小楼的方向眨了眨眼睛：“我爷睡了吗？”
段叔点点头：“刚睡下。老首长这几天老毛病又犯了，唉……对了，说说你吧，你小子这么晚跑来怎么回事儿？你爸呢？”
方知墨吸吸鼻子，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还没说话先扁了扁嘴，委屈巴巴道：“段叔，你是不是我叔？”
段睿吓了一跳，拍了他一脑门道：“瞧你这孩子，这话说的，叔不是你叔还能是你爸爸啊？”
方知墨哎哟一声，没忍住乐了，酝酿了好一会儿这才重新恢复了情绪，扁着嘴道：“叔，我给你看个东西。”
段叔想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