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就这一张十元的大团结就可以买到20包方便面,或者买50根冰棍,而方知墨一摸就是一把,周围立刻有目光锁定了过来。

让补浔深感遗憾的是,往后的两届“明日杯”,甚至再往后的各项赛事,他都再也没看见过小孩儿的身影。

棋局上,白棋所有的活局都已经被他做死了,随便对手如何落子,他并不在意。

班里看不惯的同学开始纷纷议论,都说这方知墨也太娇气了吧?以前也没觉着怎样,可现在这是丧失生活自理能力了?把学习委员当他家的佣人使呢吧?

小妮子看着方知墨笑了笑,举起一只手,张大嘴巴,就要咬下去——

“!”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谁呀?”

不光死神无法拉走他,这世间的万物都无法驾驭他,他会是他自己的主宰,也将会是更多生命的主宰。

就在所有男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站在起跑线前,进行呼吸吐纳的练习时,体育老师把方知墨单独点出了队伍,让他坐在看台上参观。

方知墨的眼神不太明显地暗了暗,随即笑嘻嘻道:“……谁知道呢。”

“记得就好。这次你要再病,看老师怎么削你。听见没?”

方知墨说话的时候,脸上的“鄙视、厌恶、嫌弃、不满”都快溢出来了。

方知墨似乎觉得有趣,执子又跟他交缠着过了几十招。

“那挺远的哈。你们自己坐车过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气氛使然,连覃垣都变得有些疑神疑鬼起来。

二楼的座位比楼下少,但视野很高,看东西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连荧幕后面的舞台都能被他看见。

覃垣以为他要去上厕所,挪开了脚让他出去,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荧幕,而程渡的头则是微微偏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照片里的男人戴着黑框眼镜,斯文睿智,照片里的女人一脸幸福地笑着,手中的婴儿不哭也不闹,随着一家人的视线安静地看着镜头。

方知墨得意地扬起了手,嘿,瞧瞧,这都是什么,竟然是——

屋里安安静静的。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微微一笑道:“怎么了班长?老师不是说过,咱们班是新集体,要团结有爱,互相督促么?再说了,大家既然相聚在一起,那就是缘分。我虽然成绩一般,但也想和你们共同进步,不可以么?”

这个纸团弹得可太有水准了,在程渡后脑勺上弹了一下之后又弹到了后桌的隔板上,接着不偏不倚弹进了程渡的书桌。

方知墨盯了一会儿小眼镜的后脑勺,拿过他留在桌上的纸和笔,另起一行写道:你叫什么名字?然后把纸笔推了回去。

本文逻辑稀烂,雷点遍地,入坑千万小心加谨慎。唯一可以保证的是攻受双洁,1v1,he。

“哦,五年级啊,”小头目走过来,“亲切地”把手搭在他肩上,“家里条件不错哈?”

小头目和方知墨进行友好会谈的时候,马仔们纷纷围了过来,一个个摩拳擦掌,虎视眈眈的,一看就都不怀好意。

方知墨在心里啧了一声,表面上却非常配合地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这位大哥,我书包里有些钱,你们想要,拿去就是了。”

混混头子一听这既怂且阔的语气,更加肯定了这必定是只肥羊。

他收起笑容,退开几步,周围的马仔们立刻会意,上来抢方知墨的书包。

方知墨见此情景,抢先一步把书包扔到地上,然后举起双手对小头目道:“大哥,咱们萍水相逢,无冤无仇,我的钱你拿去就是了,不过千万别打我,我这人身子骨弱,打一下兴许就折了。”

混混头子其实也不过十八九岁,正是文化水平不高、阅历又不够丰富的时刻,偶尔遇见这么个不吵不闹讲条件的,倒觉得挺稀奇。

其实这时候若是他看出些门道,懂得见好就收的话,第二天就不会上了方知墨的套。

然而人心总是不足,当众人发现书包里只剩下三十多块钱的时候,他很不爽地哼了一声。

“富家公子就这点儿钱?太寒酸了吧。”

小混混们昨天刚宰了一只肥羊,今天又收获了三十多块钱,正兴奋着呢,听混混头子这么一说,也纷纷拉下脸来,嚷嚷道:“就是,这小子刚在游戏厅还一掷千金呢。”

“别是给藏哪儿了吧!”

“对,我看多半是藏起来了,咱们搜搜他!”

说完乱成一团,有离得近的就要开始上手。

方知墨脸色一变,大声说道:“等等!”

混混头子觉着有趣,倒想听听这小孩儿要说些什么,抬抬手让几个马仔停了下来。

方知墨把手插进兜里,翻出口袋的衬布,示意他身上确实没钱:“大哥们,我每天的零花钱是十块,一个月就有三百块,可惜我花钱如流水,至今也没攒下来什么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