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地,前冲。

姜宁还没有说话,虹双就抢先道:“你这牛鼻子好生不讲理,我是有跑到青槐吸取精气,可一个人最多不过是吸取两三成,吃的好点,要不了十天半个月就可以恢复了,何曾把人吸干过?”。

姜宁笑道:“又不是给老白困死在这里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什么时候闷了想出来,我自然放他出来。”。

柳木闲其实还有话没说出口。如果那小狐狸吸人精气真的是为了救那个被自己夺了元丹的树妖,这么这七条人命,这七桩血淋淋的杀业,就和他柳木闲脱不开关系,他必须要亲自出手解决!

那夫人笑道:“老季手底下都是些粗野的汉子,一来我不好叫他们到闺房里,二来他们都是些大嘴巴,瞧着就守不住秘密,三来他们都是些斗大字不识的糙汉子,能想出什么好名字来?所以我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找你了!”。

姜宁和苏鹊愣愣的站在原地,一阵风儿从头上打着旋儿吹过。

宋克己自嘲的摇了摇头,青玄的事情自有掌教木枔操心,还轮不到他杞人忧天。

楚胭脂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眼前一亮,道:“去吃刘记的糕点。”。

官道的岔口,两匹马停了下来。

“窃贼!休走!”一口泛着青光的桃木剑从青槐殿深处掠出,直逼飞剑上的姜宁三人,速度极快,两三个眨眼的空档就轻而易举的追了上来,要不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会出现在分心御剑的姜宁身后。

鹊儿有些得意的收回了右手。

真元凝练再凝练,丹田内就变得空虚再空虚,若是直接一口气将真元尽数转换为剑元,他怕是要直接跌境跌到姥姥家!

好在自己的小天地之中如今席子被褥枕头扫把应有尽有,简单的清扫铺设了一番,在山洞的顶部嵌了一颗足有两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倒也别有一番谪居山人的隐逸气韵。

持家有道。

挫骨扬灰!

李儒林提着枪的手都抖了一下。

鹊儿八成又在心里偷摸着计算那两锭银子和铜钱还有女红之间的比例了。

姜宁嘿嘿一笑:“算是吧,正常人看到我们突然消失,定以为已经用某种手段逃脱,我们自然可以脱险。若那人待在原地守株待兔,其实我们是逃不掉的,因为我们进来的地方在哪里,出去的时候依然在原处。而且这里能吃的就只有这十几只兔子,其实也藏不了太久,不然要被饿死。”。

灵器虽好,也要主人够强才能充分的发挥它的威力。这种扮猪吃老虎的勾当,一个弄不好给真的变成了猪也是有可能的。所以这大鱼不做也罢,倒不至于会觉得有什么遗憾。

李扶摇替他挡下那一记梅子雨,这位刑舍的传人可没忘。

兄妹二人齐齐出刀,刀光如月轮,急急斩在那大茧之上!

水蓝色的护罩从那令签之上流溢而下,裹住了少年的身躯,波纹微微荡漾,十六柄飞剑的速度越来越慢,尚未触碰到那护罩,便已停滞不前。

没有了苏鹊需要保护,姜宁应对的反而更轻松了些,毕竟如果只是自己,那些剑气就没有必要全部挡下来,能躲的躲过去便好了。

姜宁摇了摇头。

一生一代一双人,最先遇到,最刻骨铭心的那个,却偏生不是对的人,古往今来,大多如此,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一定是例外,到了最后才肯捏着鼻子承认,老天并没有眷顾我多过别人一分。

呼延风不知何时心刀便已出现在了手中,正要去接那一招,坐在一旁啃着第二根獐子腿儿的李扶摇只是伸懒腰一般甩了一下袖子,扑面而来的‘梅子雨’便蒸发似的消弭无形。

往后的几日,姜宁过得就比较忙额充实。

收势,收力,收气,收剑。

“姑奶奶,我拜托你先修炼到凝血境界好吧,真元都还没办法外放呢,我怎么教你?”姜宁翻了个白眼。

荆云光无奈的笑道:“你总有你的道理,我说不过你。”。

苏鹊记得爷爷曾捻着烟丝讲过:气动便是风。

异相虚土!

见势不妙,能跑就跑!

蓝思鹊用她同样灵秀的嗓音笑道:“开胃菜已经上了三四盘,相信各位早已跃跃欲试了,接下来我们要拍出的,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灵物,思鹊本想放到最后几样来做压轴,既然大家如此热情……”

“爷爷说过,所谓‘诀’字,乃‘言之窍’,高明的手段才有资格称之为诀窍。”苏鹊笑道,她跟着老夫子苏烟儿,耳濡目染,咬文嚼字,倒也说的头头是道。

“噗!”

姜宁取出腰间的葫芦,逼着苏鹊又喝下了两勺的雪琼脂。

姜宁左手掐诀,十六柄光剑兵分两路,将硕果仅存的两只兔王八面的去路尽数封死,刹那间便绞杀成了碎片,血雨淋漓。

“啧啧啧!”

姜宁挑了挑眉,似乎是有些诧异,滋溜一声,吸了口鱼汤做的面汤,把自己那碗面递给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