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弟子办事,无关人等闪一边去!”。罗一凡皱眉呼和道,他虽看出了楚胭脂的修为境界,却半点也不慌,作为四大门派之一青玄的核心弟子,除了特定的那几个门派之外,还真没什么人敢招惹他们,再说了,他罗一凡这个核心弟子也不是白当的,普通的元丹六层他虽然没有把握一定能胜,但自保已然绰绰有余,惹了青玄的弟子,却不能当场杀掉,这意味着什么,罗一凡比谁都清楚。

白梨俊逸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意,揉了揉虹双的脑袋,道:“姜宁先救了你,待会儿还能帮我练成虚丹,多大的恩情呀,我换个地方住也不吃亏嘛!况且这片土地要远比瓶子湖那里肥沃,我恢复的也能快些!”。

柳木闲看了眼画轴上的人像,正是那日与他拼剑之人,遂点了点头。

她至今也不知道名叫小红的夫人到底姓什么,将军从来不说,以前和公子也不熟络。只记得那一日,名叫小红的将军夫人叫了她进去,苍白的脸上带着温和淳朴的笑意,轻声道:“老季说孩子的名字让我来取,不管取什么都好,他都爱听。可我知道,哪个爹娘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个好听的名字,他不过是想讨我开心罢了。我一个村妇能想出什么好名字来,将来他当了更大的官儿,免不了要和那些文人官老爷打交道,我儿子可不能因为有一个土气的名字被别人笑话。”。

一口从那梨子上咬下了一大块儿,脂水从嘴角滑落,‘树爷爷’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道:“吃了这么多年,总是吃不腻!”。

宋克己摊开左手,掌心中凭空生出了一只小鸟,他微微低下头,对着那小鸟低语片刻之后,便任由它飞出了窗外。

楚胭脂之所以要吃刘记的糕点,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她看到了。她坐在窗边靠墙的位置,喝茶的时候,恰巧瞅见了那张干干净净的,写着刘记糕点四个大字的黑色旗子被微风拂起,一个穿着朴素道袍的童子,手里正攥着一粒碎银子,一脸的期待,巴巴的朝里边儿望着。

季时语从身为星极境界的老爹季同羡那里继承了一副上好的根骨,只是他并不如何热衷于修炼,杂七杂八的修行法门倒是读了不少,但也仅限于读,如今的境界尚在凝血七八层徘徊,连生虚都没有。他也不甚在意。武将出身的季同羡更是从来没有逼迫过他修炼,偶有旁人问起,季同羡也只是笑着说顺其自然便好。

小狐狸虹双恨恨的道:“夺人内丹的才是妖魔!”

白鱼迎风而起,尾巴上的两个祈福牌子也跟着欢快的摇摆,眼瞧着就要越过龙门,调皮的一甩尾巴,脑袋朝下,晃晃悠悠又有要倒栽下来的趋势,忽的一阵清风吹过,托着那风筝高高飞起,齐平了那青槐的树冠,继而超出,姜宁手中的线轮一圈圈往外拉,白鱼终于再一次拔高,越过了青槐。

虹双每隔三五天就会出门一次,天不亮便离开,入夜才回。

若能达到目标固然欢喜,若达不到,只要没有跌破那个底线,也不至于太过失望。

鹊儿慷太守之慨,难得阔气了一回。赶巧城东有集会,锅碗瓢盆菜刀砧板还有擀面杖被她买了个遍,米面油盐也都没有落下,还有一块方方正正的矮脚青木几案,一并被丢到了姜宁的小天地中。

姜宁一剑‘飞花’倏忽而去,恰巧避开了那使剑两人的攻击,似轻实重的一剑与那使刀男子的阴损一刀轻飘飘的撞在了一起,男子的长刀瞬间脱手,姜宁也不出剑,扭转肢体欺身而上,直接一个膝撞顶在了那男子的胸口,七八根白花花的肋条粘连着些许的血肉直接从那男子的胸膛被硬生生给挤了出来!

自己拦路盘查也就算了,居然还收了那剑仙的银子!

姜宁给自己灌了口酒,笑道:“青玄还在到处找我,当下能不惹眼就不惹眼,再者,恃强凌弱这种事情,做多了是会上瘾的。”。

姜宁打了个响指,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嘿嘿!就在等你这句话!”。

剑的名字就被这两个人草率的定了下来。

呼延风停下了挖土的动作,站了起来。

先前一手‘折枝’被那少年单手接下,除了那盏灯之外,他右手上的黑色手套显然也是一件灵器。

十六柄飞剑受到牵引掉头返回,等那大圆画完,飞剑已摆成了一条直线,倍于先前的速度刺向那葵水护罩。

姜宁反手一推,将苏鹊推出了阶梯之外,他猜的没错,那些剑气来到阶梯的边缘便自动消失,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姜宁的脚步又顿了顿,第二道飞出他们所在‘格子’的剑光也偏离了直线,而且是出现在了二人的正下方!

可这些珍惜传承,即便有一日注定要现世,若不能通过我剑池的考验,却也是一根草都休想拿走!

呼延风撇了撇嘴道:“九层也是要看人的,要是你李扶摇和阿宁是九层,我也就乖乖坐下了,可这个放冷剑的,料理掉也不过就是一刀的事儿。”。

白星芷自豪道:“那是,老爹虽然臭屁了点,可他跟我还有李扶摇讲过的话,从来都没有错过。”。

姜宁的指剑在落空前的一霎那便已收了回来,时间虽短,却堪堪够他再出一剑,好巧不巧的在颈前一寸的地方险之又险的将那姑娘的手刀拦了下来!

刚好姜宁失了青鸾,缺把称手称心的剑,便想带着苏鹊去蹭那么两把,虽说元丹以下皆可入剑池,看上去争夺激烈,危险异常,但用姜宁的话来讲,便是:“剑池好剑千万把,我姜宁只取两瓢而已,又不是独吞,什么人犯得着为了两把剑跟我们过不去?有那纠缠不休的功夫,别说两柄剑,两百柄都到手了。若真有人犯浑揪着我不放,我也不介意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

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剑,这才想起,那不是墨鱼。

东庭域,是高来高去的修者们的东庭域,也是柴米油盐的凡人们的家。姜宁翻了个身,又想起了小时候。

“哼!”姜宁冷笑着放出了自己的灵影:“生虚四层而已,我一层的时候就杀过几个。”。

阮娘的素面还没送来,便又有十多个挎剑佩刀的家伙接踵而至,各个英武不凡,神情倨傲。这些人三三两两一桌,将棚子里剩余的桌子尽数占了,吆五喝六的上肉上酒,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撇着最里面的这一桌,笑容森冷。

“冰属性灵物,雪琼脂!纯度九成五以上,乃是思鹊亲自鉴定。雪琼脂乃是蕴含着浓郁寒气的地乳,不但具有一般玄黄地乳的疗伤能力,更可以直接充当元液使用,效果是普通元液的五倍以上,如果各位修炼的是水属性或者冰属性心法,效果还要翻倍!”。

下方的高台上,主持人已经开始了第一件拍品的竞价,姜宁挑眉,那人正是先前为二人做鉴定的灵秀少女,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二人拦住了姜宁和苏鹊的去路,当先那小生就举起还串着三四颗红彤彤裹着糖衣的山楂果葫芦串,指着姜宁的鼻子痞里痞气的笑道:“哎哎!这位兄台,就算你家是养牛的,也不是这么个吹法,灵影辐射二十里,你可是比咱詹州城头的元晶炮射的还要远啊!”。

姜宁一愣,苦笑道:“我说梦话了?”。

姜宁一笑:“我毕竟是生虚境界,现在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再加上那两只兔王不过刚刚进阶,而且根本没什么血脉可言,手段单一的很,要是碰到了两只真正的二阶妖兽,就没这么好对付了。”。

姜宁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至极却在情理之中的可怕想法:自己的虚土或许根本没有彻底的觉醒,因为灵元池里那‘区区’十万的元液之于它,就像那只烤全羊之于小丘山巨兽,太少,太不够看!

“哦,还加了蛋!”来人也不客气,接过小碗,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来,还不忘夹了几块鱼肉入口,笑道:“自从七年前入了青玄,就很少能再吃到五哥你的面了。”。

修行境界号称三伪一真,前两个境界铸魄和凝血充其量只算得上是伪境,不过是数十万年来后人对远古四大境界更为细致的划分而已,只有到了生虚境,才真正算得上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