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楚玉良跟纪委的同志座谈时说的,纪委的同志随后便找玛莎了解况,当着楚玉良面,玛莎再次说:“他是个优秀的男人,是我在中国遇到的最最出色的男人,我爱孔,他值得我爱!”

夏闻天无语,看来他教给女儿的方法并不灵,甭说是夏雨,就连他,这些天也沉不住气了。

“不敢当,吴某不才,没把家父留下的事业办好。”

风太大,这一天的天空居然有风,风把警察的声音吹走了,张朝阳没听到,就算听到他也不会停下,水火无,他内急,内急时人往往是不考虑后果地,只想尽快找个地儿解决。

“那就是她对你有看法。”盛安仍绕了一个弯,算是把话题引到了长江大学上面。

“如果你不方便说,我也就不问了。”盛安仍客气地笑了笑,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样东西。黎江北一看,竟是一件小陶器!

盛安仍当时还未当选全国政协副秘书长,不过在教育界,他的威望很高,九三学社跟中国教育界的关系,一直很密切,为了推动高教事业的展,更快更好地培养出建设型人才,九三学社充分挥自身优势,甘当桥梁,甘当路基,真正做到了同舟共济,肝胆相照。做为九三学社的一员,黎江北深感自豪,但也深知责任重大。夏老特意介绍他跟盛安仍认识,黎江北深感荣幸。那天的饭吃得很愉快,盛安仍话不多,但讲得实在,特别是讲到政协委员在经济社会中的作用,在民主建设中越来越突出的地位,这位作风严谨的中央领导激动了,后来他语重心长地跟黎江北说:“不能只做一个学术上的尖子,还要在政治生活中挥作用。优秀的知识分子应该是既能在书房做学问,更能在社会这个大课堂做出学问。教育要振兴,民族要强盛,知识分子责无旁贷。”

盛安仍点头说是。

话说这份上,黎江北也不想再多,是黑是白,组织最终有个说法,相信黑的染不红,红的变不黑。别人行贿受贿他信,孔庆云跟周副省长,犯不着!

“庆云送过周副省长字画?”黎江北一愣,这事真是新鲜,庆云什么时候也学会这套了?

“这怎么可能?!”黎江北重重说了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他轻轻放下笔,朝会场扫了一眼,会场上气氛凝重,谁的脸上都染了一层神秘。包括爱牢骚地师大刘教授,今天看上去也特像那么回事。

可怕的事最终并没生,两天后,张朝阳在医院苏醒过来,从死神手中捡回一条命。另一个消息是,黎江北等人的努力下,涌动在江北大学学生中间的过激绪也得以平息,校方宣布,江大学生目前思想稳定,秩序良好,正在积极响应校方号召,全力投入到搬迁工作中。

“不会有生命危险吧?”黎江北担心地问。

周正群不住地冲黎江北使眼色,希望他能找个托词赶快离开,黎江北一紧张,刚好给理解反了,满是自责地向盛安仍检讨:“同学们行动过激,我们做师长的有责任,我正在想办法让他们离开。”

黎江北倒吸几口冷气,警察,开枪,逃跑,太可怕了!五月的阳光下,他的脸色一片苍白,眼前模糊得看不到光亮,心里更是一片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黎江北心里不住地响着同一个声音,这声音集聚到一起,近乎要将他炸裂。

黎江北并不知道,就在他跟周正群赶来前二十分钟,一辆警车带走了张朝阳几个,理由是他们围攻了中央领导,张朝阳出不逊。甚至讲了反动话。舒伯阳这阵打电话,就是为这件事。

“呃,我正好路过这儿。”黎江北不知该怎么回答刘教授,笨拙地撒了个谎。

她不想跟他见面。

夏闻天能在这个时候还念着这些孩子,可见,孔庆云的事,他还真没当成事。不简单啊,周正群叹了一声,心里犯了犹豫,那些话到底还要不要说?

周正群想不下去了,他收回涛涛江水一样漫在孟荷脸上的目光,略带几份冰凉地说:“小荷,抱这样的想法,不大好吧?”

周正群走过去:“怎么,哪儿不舒服?”两天前孟荷说她胸口闷,做啥事也提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