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行,你是学生会主席,遇事要有分辨力,这话你不能信。”

“别叫我处长好么?”孟荷泪眼兮兮地望住黎江北。神无助极了,这些日子,孟荷终日在惶恐中度过,家里电话一响,脑子里就会神经质地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纪检委打来的啊?尽管她在心里一次次提醒自己,要做最坏打算,可当这个可怕的消息真的传来时,她还是变得六神无主。现在她能依靠地。或许就一个黎江北,黎江北要是不帮她,孟荷真就无助了。

“听说什么?”

对长江大学和江北城市学院等敏感性话题,更是只字不提。这就是说,冯培明在向调研组打招呼,不管你咋调研,一个根本不能丢,那就是强调主流,强调成绩,既或硬要挑刺,那也只能挑带有普遍性地刺,不该碰的地方,谁也别碰!

半小时后,公安厅一位处长接见了她,支支吾吾,仍是不肯讲实话。吴潇潇意识到不妙,如果只是把学生带走,公安方面犯不着这样。她掏出电话,就要打给省委常委、统战部长,那位厅长才急了,半遮半掩告诉她张朝阳受了枪伤,正在抢救。

他的身份既不容许他对张朝阳不闻不管。更不容许他火上浇油,把事态把大里扩。

吴潇潇处理事件的干练和果断,给黎江北和盛安仍留下了深刻印象。

“那位女同学挺能干的嘛,我看是她把同学们动员走的。”盛安仍饶有兴趣地说着,投在黎江北脸上的目光也别有一种意味。黎江北越拘谨。不知该怎么回答。盛安仍转过目光,跟身边的周正群说:“江北委员可从来没有这么拘谨过,看来,今天地事,江北委员也感到棘手了。”

“我也不相信是真,可……”舒伯杨脸上布满一层暗,说话的声音在抖。

“谁都在调查,谁也不给结论,到底要我们等多久?”

“两条河里的鱼。”周正群曾经这样比喻过他们。

一听是紫珠院,周正群没敢多说话,他知道这个紫珠院,冯培明的老母亲信佛,以前在潭柘寺吃斋念佛,后来说是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紫珠,这便有了修建紫珠院的方案。这事涉及到宗教界,周正群不好乱说话,不过,大华实业将钱捐给紫珠院,还是让他一阵多想。

孟荷惴惴不安地望着他,等他表态。周正群心里,却已想到孔庆云。那天刘名俭跟他透露过消息,说有人举报孔庆云在江大工程建设中收受贿落,其中有一幅价值八百万元的字画。孔庆云一开始不信,他从没听过孔庆云有这嗜好,不幸的是,三天后刘名俭告诉他,在孔庆云办公室,他们找到了这幅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