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群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奇怪,今天的主人怎么还不到场?

“骗局,自始至终,就是一个骗局!”黎江北愤愤地说。

会场响起了意外的掌声,黎江北回过头,见带头鼓掌的是夏可可。

曹媛媛恨恨地瞪了姓王的男生一眼,这些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想想大二的时候,自己还经常陪他出去呢。

“见就见,当我们不敢啊。”曹媛媛得胜似的,翅起了小嘴巴。几个男生也觉跟路平这样的角色斗嘴没意思,还不如去跟强中行过过招。

当然,周健行并不知道,夏可可内心里,原本藏着自己的想法,只是这想法,她还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周健行。

“怕什么?”孟荷这样一说,周正群心里越怀疑。

周正群控制住自己的绪,跟孟荷追问,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说过什么没有?

有人为这事已把状告到彬来同志这里。

黎江北已经起来的身子原又坐下,端起水杯,啜了一口。楚玉良接着道:“改革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这话小平同志早就讲了,江北高教改革,中途是遇到了一些难题,但我们看问题,先要看主流。就从我校来说,这些年取得的成就,不少嘛。如果不改革,江大能展到今天?如果不改革,我们能从全国第二十六位跃升到前十五?不可能嘛。所以我说,我们应该用一分为二的观点去辩证地看待改革中出现的问题,不能看见一点黑就说整个天空没有太阳。”

“怎么样,这次下去,工作还顺利吧?”楚玉良关切地问

“嘿嘿,我说嘛,你黎委员要是对这些不感兴趣,那才叫怪。不过我还真不能告诉你。”

电话拨到一半,他的手忽然止住,耳边不知怎么就响起舒伯杨提醒过他的话:“庆云同志的事涉及到方方面面,听说彬来书记也难住了,我想,我们还是不要给周副省长施加压力,毕竟,周副省长跟夏老的关系,是谁也越不过去的坎。”

冯培明非常严肃地说:“这个问题不在今天讨论的范围,孔庆云到底出了什么事,纪检委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夏闻天扫了一眼会场,冲冯培明客气地点点头,在会场后面找个座位坐下了。

“看你,激动了不是。我是说,有些事捂是捂不住的,莫不如让它早点揭开,也好让你这个省长尽早找到冲破瓶颈的办法。”

“这个张兴旺,怎么跟谁都来这一套。”黎江北以揶揄的口气道。黎江北跟周正群算是老朋友,虽然周正群身居高位,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有时两人会为一个话题争得面红耳赤,有时又守着一壶茶,能聊到深夜。当初让孔庆云执掌江北大学的帅印,还是黎江北力举的。

有了这两样东西,张兴旺就觉得,望乡村就不了业的十多个学生,应该找政府讨工作。否则,政府就得退他们钱!

“检举什么?”这些年,通过各种渠道递到杨黎手上的告状信、检举信多得数不清,周正群并没把杨黎的话当回事。

不管了,有些事儿,不是一下两下能禁止了的,入乡随俗,况且是现在这种时候。

“你爸爸怎么了,犯了错误一样得接受处罚!”

“不管多难,都要查到,而且要快。”可可说完,又觉口气硬了点,转而柔声问道:“你能帮我这个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