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让蒋澜欣跟傅葳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同样的也不会去跟姜媛在一张台面上应酬。

停在楼梯上的杜瑾涛一杯水喝完,也没能确定好,三思之后决定还是原路返回。说她鸵鸟也好缩头乌龟也罢,她觉得,其实不了解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她们之间还没上升到这么个层次,蒋澜欣也只是知道傅葳这么个存在而已,这是要说,楼下坐着的那位是蒋澜欣的前任,她或许会有兴趣的观摩一下。

杜瑾涛掐着腰指着众人:"什么意思啊你们!"

"决定好了?这算是通知我一声?"

于冉这语气亲昵的莫名其妙的做作,杜瑾涛打了个寒颤:"晚上有空没?"

蒋澜欣听话的加快了度,可就在杜瑾涛觉得自己要到顶的时候,撤了出来。给杜瑾涛直接欺负的哭了,气地转过身来给了蒋澜欣胳膊一口,蒋澜欣笑着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推着她的肩膀往后贴回玻璃上,舌尖温热濡湿的从杜瑾涛的唇瓣一下下的轻舔着游向别处,原本就已经被她折磨的全身都敏感的杜瑾涛,只觉得皮紧的不行,急需要释放,偏偏那个唯一能令她痛快的人今天打定了主意要让她先痛苦到底。

舌头打结的杜瑾涛跟着蒋医生进行每周二的固定项目,羽毛球。自从她拿着球拍勉强又侥幸的虐了蒋澜欣一次后,这个项目就被蒋澜欣提上了日程。

虽然没有敲锣打鼓,但有阿猛甩着它粗壮的尾巴撞了上来的热烈欢迎,它拿爪子去够蒋澜欣,舌头伸着哈哈地喘气。狗爪子按到蒋澜欣白色的裤腿上就是黑乎乎的印子,蒋澜欣按着它的头揉了揉,杜瑾涛趁机去揩阿猛肚皮的油,说:“阿猛同志,从今往后我们要和谐友好地相处!”阿猛哼哧着打了两个喷嚏,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这句话她等傅葳说了两年,结果等的是一地的伤心没处拾,现在她走开了,傅葳又说爱她,真是既可笑又可怜。可笑的是傅葳,这样的话也说的这么大言不惭。可怜的是自己,这样的话却也听的满腹辛酸。

蒋澜欣擦着手:"是你说我们需要约会,那你想去哪儿?"

收拾好厨房,时间已经非常地不早,杜瑾涛打着哈欠爬上床,蒋澜欣等她躺下之后才关灯上来,杜瑾涛的床只有一米二宽,两个成年女性睡在上面就需要紧贴着彼此。在刚刚才进行过某种激烈的行为之后,杜瑾涛有儿难以入睡,尽管眼睛酸涩不停的打哈欠,可后背柔软的触感让她在清醒跟迷糊的两个境界苦苦挣扎。

上次被交警同志警告过之后,蒋澜欣便将车停在距离杜瑾涛公司三百多米远的停车场,两人并行着往那儿去。

这一没什么就显得很有什么,杜瑾涛想追问又怕结果是她所不能承受,百爪挠心坐立不安的去回想昨天见着蒋澜欣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

于冉心里一慌,她向来是知道杜瑾涛这个人烂泥扶不上墙,可现在好歹也有个蒋医生给她托着,怎么着也不能再回头跟傅崴缠上。紧张的她死抓着杜瑾涛的手,杜瑾涛疼的抽手没抽出来,看见于冉那眼神忍着疼回头对傅崴竖了跟中指,拉着于冉在一群人的注目礼下扬长而去到她们的卡座上。

"随便你。"蒋澜欣笑了笑,说:"你到时间了。"

除了内衣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个尺寸没办法以外,蒋澜欣给她准备的都是一身全新的衣裳。杜瑾涛拿两根指头捏起床上摆的平展的吊带裙,虽说她也是个爱穿敢穿的,但吊带裙这样的款式她是从来没尝试过的,因为太暴露自己的缺陷了。

一口气憋了一分钟,杜瑾涛从水里头浮出来。抹着脸上的水,瞅了瞅卫生间的门,又竖着耳朵听了听。什么动静也没有,她暗自庆幸,生怕外头蒋医生给她搞个烛光香槟再来个背景音乐的。才这么想着,外头灯光啪的一暗,杜瑾涛随着一哆嗦,然后外头亮起一盏暖黄色的光,还真跟蜡烛有点儿像。

蒋澜欣歪头:"你是在…吃醋?"

这一打断,杜瑾涛反而没了继续的勇气。一路上闷不吭声,她想不通蒋澜欣这种人怎么就非得跟自己牵扯上,她打小别的不行,自知之明四字常悬于心头。所以,她在第一次失恋的时候非常理解女友弃她而去另择高处。所以,在她被单亲妈妈甩了的时候她才没有歇斯底里。所以,她花痴穆总监的时候也只是是花痴没敢妄想。所以,傅葳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的时候她不会痛哭流涕求她回心转意。

"我不担心。"杜瑾涛下意识的又看了眼时间,八点四十七。

"听话。"蒋澜欣侧过头来对她温柔的一笑,杜瑾涛却觉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停止挣扎。隐隐觉得,这个蒋医生内心里是个变态。

杜瑾涛跟于冉吃饱喝足的娱乐项目,那必须是中央大街它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那间女同志酒吧啊!跟她俩现在所处的位置不远,权当散步的蹓跶着走过去了。

蒋澜欣把杜瑾涛那老爷机从座椅上拿起来,透过窗口递出去。杜瑾涛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又要转身就跑,手里的手机却唱起了"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留下来陪你度过每个春夏秋冬!"

蒋澜欣一怔:“我是不是单身跟你吃什么有关吗?”

杜瑾涛一进出电梯把前台新来的小姑娘给吓了一跳,愣是没认出她来,非要让她登记才肯让她进门。杜瑾涛又是个向来不按规矩办事的人,工作证什么的都扔在她那乱七八糟的抽屉里,没办法打了个电话让李常乐把她给领进去了。

看着拿着粗大针头的蒋医生一步步逼近自己,杜瑾涛这个时候才开始害怕起来。颤抖着说:"蒋医生,你轻点儿。

嗯。 蒋医生把口罩跟一次性手套摘了洗手,一边搓着肥皂泡沫一边说: 你这是智齿冠周炎,我给你用双氧水冲洗了一下,你回去吃点儿消炎药,等消肿了就可以拔了。

杜瑾涛以为她们两个这就算是彻底的断了,却没想到命运是狗血的。她去日本泡温泉的时候走错了房间,推开门却正好跟傅葳打了个照面,于是两个人谁都没有废话开始脱对方的衣服。

乔院长喝完汤,拿着手帕擦嘴,说:"话是这么说,小刘这个人太急功近利,要成熟还早得很。副院这个位子多少人盯着,李主任是有资格,但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资格。前两天有个医患来闹事儿,才平复下来,要我不操心,只能等我退休了。"

蒋澜欣专心喝汤,她妈是个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事业心绝后空前的女强人说出来的退休,只能听听,不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