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屋子的摆设上逐一停留一会儿。他看看优雅的家具,又看看红木橱子,橱子里装着瓷器,是他母亲辛勤收集来的。现在,他的视线转向了角落,那儿有个小小的饰物架,许多类型的小玩意儿在上面摆放着。

至于警方,我们也会寄去信件,将同样的信息告知他们。由于缺少有力的证据,我们的顾客不一定会被警方逮捕,但是,有了警察的介入,他们进一步的杀人计划至少会被阻止。

我紧紧尾随。

他大概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说:“你怀疑这些钱,事先已经做过标记了,已经被警方盯上了?我可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浪费掉。”说完,他看了看我,淡淡地一笑。

全国各地都有我们的协会会员。每当他们联系到一名顾客,就会在当地的报纸上以刊登遗失广告的形式通知我。广告的内容都是一样的:遗失棕白色牧羊犬,名叫紫罗兰,送还者定重谢!然后在广告后面附上电话号码。

米切尔点了点头,表示默认。他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你的射击技术应该不错吧?”他问。

迪克太太低下头,眼睛一直盯着桌面,她在思考和分析布赖恩的一番话。

第二,要注意炉子左边靠后的火炉,那里已经安装了特别装置,一旦点火,爆炸概率高达百分之五十,其威力足以毁坏五尺以内的任何物体。

“没问题,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会带去一个月的房租,我也希望这是仅有的一个月。”迪克说。

“是的,我绝不考虑。”一提起这个,迪克有些激动,他在写字桌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继续说,“我可不愿意听从不明真相的鬼话,法官会判决我放弃一半的财产。”

“你说错了。”

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擦擦鼻子,说:“说得没错,看起来你很精明。”

“少啰唆!哪儿那么多废话?我说的话,你照办就行了!要想活命的话就赶紧点,需要我再解释一遍吗?”

他们的车很快,看起来已经过限,不过还在安全限度以内。我把车调整了一下,跟他们保持数百码的距离。已经是黄昏时分,而且还下着薄雾,此刻的跟踪行动有点难度。还好他们的车灯亮着,顺着灯光我可以辨别他们的位置。一路上车辆仍不多,我们的车子一前一后沿着海岸行进。雾气越来越浓,渐渐地还落下细小的雾水。车窗前模糊一片,我只好打开雨刮器。

我说:“你们很幸运,碰到了我。这里的过往车辆可不多。”

“哦。我知道了。一个私家侦探的忧伤,对不对?”

“我说伙计,你这样可不行。就连最后一点可可豆,你也给了我,你得给自己留一点!”帕内特一脸关切地说。

帕内特的心思不在他的话上,他也并不在意,他们是否真是钓鱼迷了路,而被风吹到了这里。此刻,在他的脑海里填满了一些东西,让他觉得其乐无穷。这些东西,像彩虹一样,花里胡哨的,带着粉红色的和紫色的条纹。想让一个在酒里面足足泡了两年的人,和酒精彻底决裂,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令他万万没料想到的是,他的噩梦又一次出现了。他出一声绝望的尖叫。这时,他一下子全明白过来了,原来,司各特的那张照片,路易斯根本就没有烧掉,这几个月来,她一直保留着。

亨利的整个脸都缠满了绷带,他说话的声音微弱极了,连他自己都听不大清楚。可他说的全是实话。

司各特死了,可他的灵魂会不会还待在屋里呢?他是被亨利从十二层高的阳台推下去的,也许他的灵魂就待在阳台上?路易丝在客厅里也看到了临死之前的司各特,也许他的灵魂也会来到客厅?

看到这场面,克利夫跌跌撞撞地冲到外面,那场面太惨了,让他禁不住想呕吐。远处的拖拉机还在轰鸣,那声音不停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知道那是托伊干的,他杀了她!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他会假装“现”凯蒂死了,然后把罪名全归于逃走的雇工。

“我……”她好像在奋力挣扎。她仰着头一直盯着克利夫,眼睛一下子睁得很大。“哦,不能……克利夫!这绝对是一个错误!”

“我知道。你告诉我你丈夫解雇了他。”

克利夫很想回答一句:“哦,好的,谢谢。”可是他始终没有说出来。

克利夫很想请她坐下,和他们一起吃,但他也知道不能这样。“莱德伯特太太,谢谢你。这是我吃过的最可口的早餐。”他在离开桌子时说。

克利夫已经很有经验了,他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敲前门的话,一定会被当做一个小商贩,不会有人愿意来开门的。于是,他直接绕到后门,敲了敲厨房的门,顿了一下,又轻轻地敲了几声。

“来吧,快点,想下手的话就痛快一点!”他突然冒出电影里常见的台词来。

“这个也许你还不大清楚吧,阿黛是个酒鬼,她的酒瘾很大。昨天晚饭后,我在她的鸡尾酒里下了药,然后把她骗进了书房。我拿出打印纸要她签字,说是要申请保险。她相信了。也许现在她也不会记得自己到底都干了什么吧。”米尔医生看了一眼手中的白纸,然后折叠好,放回口袋,一脸掩饰不住的得意。“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做有些事简直是轻而易举的。这签字看起来有些抖,不过,一个临死前的人,手总有那么一点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