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见面还这样亲热,可见这小两口的“粘乎”程度。我是眼看着他俩相亲、恋爱、结婚的,那时琪琪的恋人阿蓝天天到我们宿舍来叨扰,都快变成我们屋的“大众人”了。谢天谢地,驽于娶走了我们屋的头号懒姑娘琪琪。琪琪搬走那天,我们全都兴高采烈地帮着搬东西,琪琪做甜蜜状,一人送我们一块巧克力。

我向来以为,爱不应该以数璽取胜。“男朋友一大把”的女人,并不一定拥有爱。

“老天,我还以为她在侦察敌人阵地呢。”明妮从我手里接过军用望远镜东张西望了一番,道:“什么也没有嘛,树上光秃秃的。”

感像一张网一样,纷纷扰扰,头绪很多。没有理想中的“水晶官殿”,感这玩艺儿像一头狡黠的小怪兽,在我们心里头钻来钻去,像雾像雨又像风,令我们捉摸不定。爱上一个人也许需要很长时间的铺垫,也许只在一瞬间。

我却惊魂未定地说:“干嘛不进来?这么鬼鬼崇祟的,不打算做夫妻了么?”

我知道我是说不过嘴唇薄薄的阿咪的,况且自己已经嫁掉了,要是再硬逼着人家,有拉人下水之嫌。那天晩上做梦,却忽然梦见阿咪和健伟“吹了”,第二天见到阿咪,不好跟她乱说,只问了句“你和健伟还好吗?”阿咪给我这样一问,立刻激动得面放红光,阿咪告诉我,昨晩上“他”没走,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以后,我们将永远在一起。

“高级班”一结束,琪琪就当真嫁给了好汉阿蓝了。就在我和琪琪准备在幽雅的舞厅里大显身手的时候,琪琪那位“绿林好汉”却在软绵绵的音乐里昏昏欲睡。“这人真没‘胞’!”琪琪说,“阿蓝你不如先回家打个盹儿,十点半钟准时在门口接我们。”阿蓝立刻如获大赦,回家赶着看现场直播足球赛去了。

没有那么多的“怎么办”,凡事总有一半赢的可能性,只要你敢试。不试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

三年之后,解体的是“药家”而不是“水果家”。我们大家当时都略感吃惊,吃惊之余又品出些“必然的”滋味来。

女人爱笑,是活泼可爱;男人爱笑,是不稳重。

我想,如果一个人赚钱的过程充满快乐,那么他就不会感到“活得太累”了吧?“赚饯”和“兴趣”结合在一起,这就是世上最好的工作。我是靠写作为生的,写作虽然挣得不多,但其中那一份快乐是干别的工作所体会不到的。我甚至没有别的娱乐,因为我的“工作”就是“娱乐”,和那位开“面的”的小伙一样,感到“呆着才没意思呢”。

有一阵子菁曼迷上慢跑,天天一身短打扮在我眼前晃。“隔壁二妞跑了半个月,听说轻了五斤呢。”我同:“菁曼你打算轻几斤呢?”菁曼想了想说:“嗯——大概十斤左右吧。”

这类人不怕属于任何团体与组织,自己管理自己,自己给自己工资调级福利。辞职前是“干部”的,现在就不是“干部”了。女人辞职在家干“自由”听看上去就跟要倒退似的。“干嘛?她要回家当家庭妇女吗?好好的工作不要啦?”

“一号准备完毕!”“二号准备完毕!”“三号……”

“好好干吧,我走了。”我拍拍小井的肩膀转身要走,小井却说:“阿姨,求您一件事成么?”

“不对吧,小朋友你搞错了,我们是不让烫头。”吴佳大模大样坐在摊前的一把椅子上,做了个“开枪自杀”的姿势道:“一边来一枪。”班长惊呼“吴佳”,象抢救国家财产一般来抢吴佳,吴佳沖班长递了个眼色,调皮的大眼睛转来转去的,等着女孩的“激光枪”。

“我……我是——”

“那还用说,柯达金奖。别动,回头照歪了。”

吴佳抓着下巴目光很坚定,她总显得跟一班之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