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一抹血腥味,这是个非常恬静的清晨,一面褐色土坡上狼籍不堪,散落着金属碎片和断裂的木质残片,还有,人,一动不动的人,在医学上被称为尸体,梁墨躺在人群,噢不,十多具尸体之间,感受到凉风吹拂,他眼皮轻轻颤动,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微微睁开双眼,沉重的眼皮缓缓抬起,淡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迷惑,三个月前花八千多配的电脑不见了,前任女友送的仙人掌盆栽不见了,喝光的肥宅快乐水易拉罐也不见了,天好蓝啊,迷糊之中的梁墨仰面朝上,看着锦缎一般的蓝色天空,心中感慨,可随即他察觉到不对劲,天,好蓝,怎么会看到天,哪里来的天,我记得我回到家里了,怎么可能,消失的不止电脑可乐,还有天花板吗,这不对劲,梁墨常年租住在地下室,除非整栋楼都飞了,不然他不可能躺在家里看到天空,这是哪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梁墨发现身体不怎么受控制,他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到三十厘米远的地方,也就是触手可及的位置,一名西方面孔的男人与他面对面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