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嘴一撇:“这个就是你见识浅薄的缘故,少爷是谁?修行中人,你没听说过吗?那些得道高人敞开肚子吃起饭时,能吃下一头牛,但不想吃时,十天半月,依然自在逍遥。”

说白了,等于用小桶装水,水满溢出,虽然导致浪费,功亏一篑,但终归到底,桶里都是装到了水的。

“你!”

闻言,陈翰郁闷不已。

光这匣子,就能让人想到“珍贵”“雅观”等词汇。

旺财赶着马车,比预想中还回得快,他什么事都没有,一脸茫茫然。问他,回答说是被人赶回来的,又说愿心湖那边已经被兵甲封锁……

陈有鸟不予理会,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

啪!

“跳!”

今晚答应胡子宁,到此泛舟饮酒,已经属于例外。

到了湖边,但见一艘乌篷船停在那儿。这船跟当初陈有鸟乘舟回海岱郡的差不多,属于小船,连同艄公,最多也就载三、四个人的样子。

这些诗词献宝般送到胡子宁跟前,请他过目。胡子宁看得很快,目光一扫,随即翻遍,片刻就都看完了,随即摇摇头。虽然不说话,但也表明了他的评价:不行!

“誓死而战!”

“嗯,残本还好说,完整的善本秘笈确实价值不菲。”

“哼,看你就是巴结他。”

陈翰一怔:“有鸟堂弟,你的意思,是要学武?”

等了一会,孟北流来了,没有讲课,而是说事,说很快便是中秋佳节,一如既往地,学堂会举办一次文会活动,希望大家踊跃参加。而文会过后,今年不同流草堂的课时也将结束,再开课,要到明年开春后。

陈有鸟不受他蛊惑,呵呵,炼气化神的功法秘笈哪里会那么容易获取?

通过旁敲侧击,倒能够肯定的是,画眉所说的应该都是真实。她是个修士的话,不知修炼的是什么功法秘笈,又修炼到了何等境界?

陈有鸟狐疑地想,嗅了嗅,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在海岱郡中,由于没有机械化工业化的排放,城里的空气也是相当好的。

王伯听着,只得应了,他听到些流言,说自家少爷的秀才属于举荐功名,并非真材实料考上来的。换句话说,秀才不是正式考上的,举子试能有几分把握?

成名,大不易。

顿一顿,又补充一句:“此事你做得好,可获得符钱一百枚,绝对的高酬劳。要不是上面照顾新入门的道士,因此指派给你来做,别人可都眼红着呢。”

毕竟这般事情本身,充满了疑点。虽然有孟夫子等名人大家的认可,但谁知道里面有没有猫腻?

说起来,孟北流,以及陈善本他们,可都一直不知陈有鸟所住的宅院位置。

“那样的话,可真不错了。”

陈有鸟并非要责怪父亲,只是此事难脱关系。

陈有鸟打个稽首:“敢问两位前辈道友,我新近晋身,有甚注意事项?”

“陈有鸟可是住在此地?”

王伯没法,只好入屋禀告。

老仆疑问:“只是许多文坛大家,都难以做到落笔生气,他区区一介少年,怎能写得出来?”

外面传来老仆关切的问候:“公子,你没事吧?”

满堂又是一阵哗然。

这么一想,诸学子自然心生妒忌,感觉意不平。

“这可真是个大的麻烦呀。”

道庭都督府占地不小,从格局上看,形同于一座大道观。

宋天富惊喜大叫,连声说道:“好,真好。”

听那声音,似乎是宋子寅的。

宋子寅听到,顿时像吃了定心丸,赶紧吩咐下去,让人准备晚饭。

刚才那黑影颇为古怪,脖子长长的,有着一头长长的头发,像个女子。

陈有鸟接过桃木剑,仔细一看,摇了摇头:“此剑木质已经枯干,上面的法力微乎其微,几乎不存在了,应该用了很多年吧。”

说着话,过了一阵,马车停住,已经到了。

不过大胤王朝律令,对于土地田野有着一套管制,很多时候,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田产的,还得有功名,有地位。相互匹配,如果超过了,会被认为逾矩,是罪。是以大族人家,都希望能培养出读书人来,考取功名,入朝为官。有了权柄,也就有了土地。

当然,有资格联名推荐的人可不好找,还得找够三人。

“对了,哥哥,我又想起些事情。”

陈三公沉吟片刻,慢慢道:“他能得到孟夫子的青睐,总有些长处。”

王伯态度坚决:“我这条命已经卖给了老爷,就不会做第二家想。而且我相信,少爷虽然学道不成,但也能闯荡出一番事业。”

陈有鸟屈指一算:“还有一个多月,不急。”

孟北流疑问道。

这气息很淡,但真真切切,不知是何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