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肯叫我一声舅舅了,只可惜我那妹子,若不是你父最后犹豫不决,她怎会无辜枉死?”

我叔叔叹了口气,接着说:“你母亲后来因为利益问题与言奇闹的很僵,他不害她就算好的了,怎么会救她?”

“言奇一族是魔族为数不多的几个大族之一,同为魔族人,自然会些我们不知道的手段。”

“我不是还有个叔父吗,为什么我得来的消息都是这个女人在统领凤族。”

“现在不是追回启魔柱更为重要吗?”

清元:“不是我说的。”

这是我最近琢磨出来的,依照清元平时的作为不像能大方到替别人养孩子的。而且我一责骂那人他就不自在,我一要花力气去找出此人,他就诸多理由拦着不让。天庭不是谁都可以逛一逛的,没听说最近新上来了哪个神仙,且还能潜入天居宫准确找到我的住处而不惊动任何人。最主要是我与清元住的极近,我记得当时自己肯定发出声响,他怎么都应该觉察出点什么。

临川一抖,手中的篮子啪掉落地上,花花绿绿的果子可劲儿地四下滚去。“这,这从何说起?仙子是上仙,寿元无尽,怎会,怎会突然大限?”

一时沉默。

灵泉确实是个宝贝,经过它的浸化,我儿纵然是条虫也是虫中的霸主,我更加坚定,留下来浸泡灵泉。

“回我该回的地方,希望时间久了他就彻底死心,不要再妄想这些有的没的。”

一袭火红的衣裙,瞧着很是熟悉,很像紫阳镇上出现的红衣女子,主要是当时她过于惹眼,想不记住都难。

再说说这道士,颇有些缘法,不久竟飞升成上仙,而且他责任感相当强烈,不肯将好友的儿子留下自生自灭。一咬牙一瞪眼一狠心,顺带提着就上天庭了,做了他门下道童。天庭神仙千千万,没人去注意一个新近飞升的神仙,更不会有人关注这个神仙座下道童了,日子如秋水般平静无波,这位仙君放了心,开始训练先魔君的儿子。

“你可知去除这黑魔血生不如死,岂是儿戏,即便是你……罢了,我愿助你恢复,我老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清了清嗓子,“这里有……”

我走向前,他百忙之中终于抽空看到了我,接着惊天动地嚎了一声:“师妹,你可算来了。”说着扯着我的衣袖擦那不存在的眼泪,一边还不忘挤眉弄眼:“你看师兄待你多好,有了好去处,巴巴想着你。”

只是我有些纠结,我的孩儿可不是真正的天族小殿下,不知这算不算欺骗,让我的仙格蒙污。

“殿下遵守诺言来找我,我也不会食言,咒语就是……”她俯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咒词,说完轻轻笑了起来,羞声问是不是该歇息了。这清元怎么还不出现,我已知道那咒语了,要不打晕她?我正在迟疑。

启魔柱,通体黝黑,光滑,呈扁平柱状悬于正中,仿佛毫无生机,又若蕴含着巨大神力,“据说当初分成四支时已有了灵性,难以控制,不得已而分之。”说着她慢慢靠近此柱,在荧荧光亮中虚虚摸了一下,回头笑道:“都进来了不感受一下,下次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我听的津津有味,夜雪也瞪着圆溜溜的大眼听的专注。这少年不愧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与清元闹别扭,他二话不说就跟我走了。我感动的同时表示,实在不必如此,你以后定是要在天庭长久待下去,没必要为了我惹未来的天帝不快。他瞟了我一眼,“我过来是为了看着小殿下的。”我立刻闭嘴,收回了感动。

我有些烦躁,我如今看得开,不过是一个不愿承担责任的人,总是挂念着他也是无趣,“我不想知道。”

我有些疲倦,强撑着问,“二师兄,还接着打吗?”

“就那朵梅花吧,落地时花瓣双数就留着,单数就只能说它命不好,可怨不得别人了。”那女子懒洋洋抬臂指向一朵正娇艳盛放的梅花,开的肆意张扬,总共有六枚花瓣。

我怀孕的事只有天居宫中几人知晓,作为近身仙婢,曼采她们也是知道的。

以前修炼都是练法术口诀,哪怕体术也很正常。回了一趟青城,就开始改变了,大体都是让我修炼的同时尽量调动情绪,最好十分激动。

“不知道,当初师尊让我去接你,说你是我的缘分。”

“我先帮你收着,对了,你想不想回青城看看?”这是清元主动要回仙山,以往他比较忙,每次还必须同我一起回去。我说个三四次才能应承我一次。我顾不得深究原因,天庭虽好,青城才是我的家,最重要的是再不回去,这次从凡几真君处取的酒就要被清元喝光了。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在棺材里睡觉能睡的安稳否?

一时无人说话,我只能继续,这次瞅准兰夕坐的位子,运用巧劲,轻轻将恋蝶送了过去。选中两个也比我一个靶子好,反正最后还要清元自己选,他心中大抵是中意天后为他选的这个兰夕吧。只可惜我还未曾来得及替他试探此女子。

只是……

“好,就等你成亲,说话算数。”

我们不算吵架吧,我哪里知道他为何会这般,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他几日不见踪影,我心中有事,也不想主动去找他。

稍停顿,“我母亲想让我娶她族中女儿,你觉得如何?”

等我离开那一天,我突然发现师兄们把我所有的宝贝都搬出来装入乾坤袋中,连花花草草都移出不少,我又有了被遗弃的感觉,“大师兄,我走了,你们不要太想念我。”看着我泫然若泣的表情,叹了一口气,“说吧,怎么做你会放心些。”我一抹不存在的眼泪,把平时师兄们珍而又珍的宝贝惦记个遍,看着他们一张张肉疼的脸,心情大好,“暂且就这些吧。”

风漓一个哆嗦。

我断然拒绝,“不行,夜雪也要修炼。”

厅中坐着主家一家人,还有清元风漓,等人都到齐了,开饭,我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问主家娘子可还有空余房间,主家娘子有些诧异还是轻声告诉我:没有了。我赶紧安慰她无碍,就是对面那个小姑娘爱踢被子,与她一起睡晚

噗,风漓笑出声,我收起银子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