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宴对上方安虞看过来的视线,那视线里面没有任何的情绪,轻飘飘的,却让他感觉有一整座山压在他的肩膀上。

方安宴连拽都没拽住,到最后变成君月月开车方安虞坐在副驾驶,两个尴尬得手脚没处放的方安宴和君愉,又同时坐在了后车座。

方安虞看了一会儿,却摇了摇头,写——不会了,妈妈答应我只有这一次。

后面还有两个字,君月月仔细看了一眼,是“轻点”但不知道为什么,被方安虞给划掉了。

君月月看着方安虞辣红的嘴唇,坏心眼地写——他说不许你吃方便面,要是吃的话,要我一定要告诉他。

君月月虽然事先知道了“考题”但却并不准备通过,她琢磨的是怎么让君老爷子失望,然后把事业和重担都压在君愉的身上,光给她分钱就行了……

君月月不理方安宴鬼叫,把小本子递给方安虞,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不知道又从哪个兜里掏出了一袋跳跳糖,当着方安宴的面,塞到方安虞的嘴里头。

警察和救护车是一起来的,场面一度非常地混乱,方安宴也顾不上和君月月撒火,只查看了两个人没有明显的伤,开始帮着两人处理这鸡飞狗跳的现场。

方安虞终于意识到这是个小偷,在他掏出前面那个女人的包时候,伸手抢下来,又给塞回去了。

君月月颇为无语,当然这要是换个人,肯定不至于就这么老实让人给染了,可方安虞不是别人,他都能让君月月那么轻易给睡了,他不懂拒绝啊!

“你是把脖子拧开倒进去的吗?”君月月对于方安虞吃到差点把胃撑爆的那件事到现在还唏嘘,可还是笑着把自己手里的饮料递过去了。

“哇!是真人!我还以为是个等身的洋娃娃啊啊啊啊——”

君月月洗个澡出来,方安虞还在那坐着晾肉呢,她忍不住笑了下,但是笑完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

方安虞并不会发出叫声,可他的表情就是在表现吱哇乱叫这四个字。

方安虞果然躺在杂物间的地上,整个人卷在被子里头,杂物间到处都是花,摆得满满当当的,门一打开就有一股潮气和绿植的土腥味。

君月月看方安虞,还在愣,她忍不住抬手拨了下他眉骨处的头发方安虞才终于动了,在小本子上写下了几个字,递给君月月。

然后将本子交给方安虞,开始找衣服换。

君月月回想剧情,正琢磨要不要索性按照原身的方法去做,却突然间被人扒拉了一下。

君月月洗得太久了,热水过度浸泡,而且之前还锻炼来着,这会儿通身上下全都是白里透红,加上这个皮本身长得就是妖艳挂,整个人简直像是一朵盛放到糜烂的花。

方安宴气得要疯,尤其是在他闯进屋子,顺着声音跑到卧室,看到他哥哥正被那个疯女人把头按着对着马桶的时候,这种怒气值终于到达了巅峰——

君月月试图比划,指了指桌子上的吃的,又指了指方安虞的肚子,摆了摆手——你不能吃了。

坏心眼的眯了眯眼,在方安宴错愕的视线中,对着从厨房出来,端着煎蛋走过来的方安虞一瘪嘴,娇嗔道,“老公,你弟弟看我这!”

此刻桌边方安宴阴着脸,君愉也一脸凝重的坐着,气氛紧张的宛如商业洽谈,没有一丝一毫的旖旎,书中写男女主两人是先婚后爱,所以现在男女主之间还没什么火花。

☆、就这点能耐

君月月把洗发露抹在头上,伸手掐了下恶毒女配,哦,现在是自己的腰,接着震惊了,这尺寸,和她末世之前的手臂一样啊。

反正人都睡了,亲一口也很正常,至于怎么解决,人还没醒不急,债多了不愁。

在末世的时候,不变异的女人和身体不好的男人,大多都处于弱势,没有办法生活,多得是出卖自己的,睡一觉换一顿饱饭太过正常,末世两年后还活着,又不是变异人的,一个比一个想得开,只要能换吃喝的,自身有什么用什么,还能让人有所图,就是活下去的本钱。

君月月清醒一点点,视线顺着背对着她的人这瘢痕遍布的脖子朝下看,忍不住呼吸顿了一秒。脖子上面看上去已经够惨了,却没想到,后背更是血痕遍布,纵横交错。

女人一直哭,张嘴给君月月看,君月月看了一眼,就狠狠皱了皱眉,对身后的方安宴和君愉说,“舌头被剪了……”

这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几个人在外等着,老板娘倒是把几个人先前点的吃的都打包送出来了,不要钱,还给了汽水,但是谁也没胃口。

等了好一会,没有警车的动静,君月月打电话又报了一次警,那边只说已经出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