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月一脚油门直接踩到底,车子嗡的一声就窜了出去——

君月月被问得一哽,片刻后,写——因为那天晚上你看着特别诱人,我没控制住,是失误,你就忘了吧。

君月月拿着小本本,眼见着方安虞坐起来,抱了抱她之后,就开始撕包装要穿雨衣了,顿时脑门冒烟地按住了他,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君月月左手捏着叉子吃面,右手还捏着笔和方安虞对话。

而方安宴的视线,也一直都注意着后面,眼见着后视镜里,两个在黑暗里黄乎乎的,如出一辙的卷毛的脑袋越挨越近,越来越近,最后紧紧贴在一块。

方安宴是站在家人的角度,他是真心地关心这个哥哥,这君月月能够理解,不过他把小本子朝前翻了翻,看了看兄弟俩人的对话,瞪了方安宴一眼。

但是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君月月倒是对这种事情很淡然,她甚至看到了被掏钱包的苦主,那个明明抱着孩子第一时间跑了的女人,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也帮着两人作证,最后还在方安宴的活动之下,调了商场的监控,证明了两个人确实是见义勇为。

看着他拿着那么多的袋子,个个买的都是值钱的东西,方安虞前后四个兜基本都被掏了个遍,把他小本子都掏出来了,他才发现的。

于是她只好掏出手机继续玩游戏。

“要哪个?”君月月见他不选,又不爱写,写字麻烦得要死,她索性挨着个的怼在方安虞的嘴边,要他尝。

这声音几乎没有压制,连感叹的声音都精准地传入了君月月的耳朵。

方安虞坐在床上看着浴室门,愣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君月月昨晚上叫他进屋睡,就只是叫他进屋睡,没和他做的意思。

她环着方安虞的脖子,对上他丧尸晶核一样清澈透亮的眼睛,朝着他颜色浅淡的唇慢慢地凑近。

准备睡觉的时候,却发现方安虞竟然还没回来,君月月在客厅转了一圈,习惯性地想开口喊,但只是动了动嘴唇,又想起方安虞根本听不到,不过就在她走到沙发旁边的时候脚步骤然一顿——她想起来了!

君月月接过来刷刷写。

君月月挑眉,这明显不傻啊,还知道说谢谢。

方安宴都快要让君月月刺激得不会发飙了,这次没像个蛤蟆似的,一戳一蹦跶,而是凑近了君月月一些,压低声音道,“你不许再碰我哥!”

方安宴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他的气焰已经完全没了,关上了浴室门之后,把卧室的窗户打开通风,一直等在外面。

方安虞:……什么?迷茫脸

君月月“哎!”了一声,心里认定了方安虞是个傻子,把他送到嘴边的东西再度抢下来。

操!

原身再蠢,也明白老爷子的用意,所以,在君愉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原身各种刁难,当着她的面勾引男主,反正作大死作的十分过火,有一次差点就趁着方安宴应酬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真的搞出大事,幸好君愉故意摔下了台阶,原身总不能真不管她的死活,这才从方安宴的房间出来,送她去了医院。

“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你把我哥当什么?!”方安宴眯眼,“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姐妹,君愉那么善良,你却是这种人!”

可是黑长直加上白裙子不是女鬼标配吗?

不过还没等贴上,呼吸太近,本就睡得不□□稳的方安虞,微微蹙着眉突然睁开了眼睛。

君月月悄悄地捂住脸,有些忧愁地从指缝里面观察方安虞,越看他身上的伤越觉得自己不是人,越看越觉得……昨晚上其实真挺爽的。

“嗯……”一声轻轻的嗯,背对着她的人小幅度动了动。

“怎么了?”君愉只好回头问君月月。

君月月摇头,把君愉给一个服务员看着,径直朝着人群围拢的那间包房去了。

“老子教训我自己的婆娘!轮到你来管啊——”那男人喝得口齿不清,拳头乱挥打不到人,被压在了地上,却还在叫骂。

君月月掀开帘子进去,看到方安宴膝盖抵着那男人的后背上,掐着他的后脖子,手微微颤抖着,眼睛也通红,显然是被气得狠了。

“怎么打起来了?”君月月问。

但随即她看到趴在地上的那男人的身边,坐着一个正在呜呜哭的女人,狼狈得要命,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大概四十左右的样子,脸颊和眼睛都乌青,嘴角都是已经干枯的血迹。

不仅如此,她坐在那里,大概因为挣扎,裙子都已经翻上了大腿,很不雅,但是吸引人眼球的,却不是她走光,而是露出双腿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各种淤青,烫伤,新伤叠着旧伤,看得人触目惊心。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