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虞虽然对于外界很闭塞,只在电视和书籍上了解,当然也不是他有什么英雄情结,专门爱多管闲事,就他那个反应,想管闲事,也得反应过来啊,实在是那男的一开始掏的不是抱孩子的女人,而是方安虞。

于是她一边烫头,一边开始心惊胆战,实在无聊拿出手机打了一局游戏,一抬头看到方安虞被围上的围布,有个男的正往他头顶上抹什么……

方安虞愣着,他知道这东西是果汁,他也每天都喝果汁,不过那都是家里佣人每天鲜榨的,他没喝过这种只在电视里面见到的,花花绿绿的东西。

“走啊……走啊大哥!”君月月在方安虞的身后,推着他后腰,推出了一身的汗,气得简直想把人送回去。

君月月被他看乐了,路过他身边弹了下他的脑门,一边朝浴室走,一边又自言自语,“怎么着,看你这样子昨晚上没做还挺遗憾啊……”

君月月又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和一个人一本正经地讨论怎么欺负他,这感觉实在太新奇。

君月月下载了和她从前玩的游戏差不多的赛车游戏,趴在床上一口气打了好多局,把所有中途打扰她的来电都拉黑,玩的别提多爽了。

君月月根据两人的通话记录和消息,很快断定这两人的关系不纯,这个雷哥,是原身的姘头,就算还没姘上,也是正在暧昧阶段的预备役。

君月月伸手接过来,看着正正方方的一个小本子,巴掌那么大,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两个字——谢谢。

不过原身满脑子只想怎么勾搭方安宴,并没有通过考验,很遗憾最后君老爷子,把地给了君愉和方安宴。

“门关上。”君月月见方安宴手足无措,对他挥手示意他滚蛋,接着伸手拍了两把方安虞呛到的后背给他顺气,接着回手打开了淋浴调好了水温,用脚踢开了地漏,开到最大劈头盖脸的朝着方安虞冲洗。

她连忙把方安虞弄着仰躺靠卧,不让他再去压胃,接着满屋子找尖锐的东西,梳妆台找到了美容针,用水冲洗了一下,拉过方安虞的手,便在他手心指节的地方开始扎。

顿了片刻,见君月月只是看着他,没什么动作,方安虞又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吃的,准备继续吃。

要知道她从前对着方安宴,笑起来都是故作羞涩,从来没这样笑过,方安宴一时间不知道她怎么回事,总觉得她今天哪哪都不一样,这难道又是要搞什么新花样……

而婚后,方老爷子用原身才嫁到方家不习惯为由,要君愉陪着原身住一段时间,但谁都能看出,这目的太明显了,就是想要撮合君愉和方安宴。

作者有话要说:方安宴:你说的那是人话吗?!你竟然敢这么对我哥!老子跟你拼了!两人扭打在一起

因为方安宴和君愉的关系好,两人小时候曾经有过一段生死之交,嫉妒得面目全非的书中君悦,经常冷嘲热讽,却背地里偷偷学君愉,买各种像今早那样清纯的白裙子来穿,头发也学君愉一样,黑长直,想要以此讨方安宴的欢心。

但是他不能算作君月月眼中帅气的男人,因为他的轮廓过于温润柔和,没有一丁点男人应该有的锋利,这样睡着气质十分沉静,像一朵温室中的花,明明也算高大,就给人只要拿掉那层罩子,一点点风吹就会枯萎的感觉。

至于怎么解的药——看看身边这一身斑驳不堪,太阳已经晒屁股,闭眼都知道是大中午却还没能爬起来的,男主方安宴的聋哑哥哥方安虞就知道了。

==================

方安宴臭着脸,把外套脱下来罩在君月月的肩膀上,圈着她肩膀朝外走,方安虞跟在两人的后面。

不过在方安宴和君月月走到车门旁边的时候,方安宴转头才发现,方安虞没跟上来,还站在刚才的那个台阶的位置没有下来。

方安宴又跑回去拉方安虞,方安虞垂眼神色不明,却不肯动。

君月月坐在车里,看着两个人在路上拉扯,突然间笑了。

坐在她旁边的君愉忍不住问道,“姐,你在笑什么?”

“在笑耍脾气的小朋友,”君月月看着窗外,眼看着方安虞走一步退两步的,方安宴急得快要在地上蹦了,君月月打开了车门,下车朝着两人走过去。

“哥你……哎呀,到底怎么了?”方安宴伸手朝方安虞要小本子,方安虞捂在兜里不给他,拒绝交流得十分明显。

君月月走到两人跟前,笑着朝方安虞伸出了手,方安宴在旁边说道,“我哥不知道怎么了,站在这里不走,还不跟我说……”

他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他看到方安虞把小本子掏出来,递到了君月月的手上。

方安宴感觉自己前心后背扎满了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