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吧,”那哥们嘴里回答君月月的话,手上麻利地抹,“你烫头送的染发,不要钱,我看他长得这么好,不染个浅色的头发可惜啊……”

君月月找了个水吧买了饮料,招呼着方安虞过来,拉着他坐下。

方安虞低头看了,反应了一会,看了看君月月瞪得提溜圆的眼睛,还有额角的流下来的汗,伸手给她擦了下。

说完之后,君月月无奈地撇嘴,深感自己要是和方安虞在一起待久了,早晚要变成一个自言自语的神经病。

君月月拉着方安虞,走到卧室中,故意抓着他的手把他甩得坐在床上,然后自己圈住了方安虞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

方安宴抿了抿嘴,坐回了自己的椅子。

君月月嗤笑一声,又随便看了几条,大多是昨晚发的,还有的在凌晨三四点,都是约原身出去玩。

君月月这样想着,不禁又回想起当时的感觉,确实挺好,不过既然是要决定脱离剧情的主线,那她就不能再招惹方安虞,等到和方安宴说开了之后,最好是提前把离婚协议签了。

而且重活一次,君月月才不想掺和乱七八糟的,地给她她也不会搞,她在末世五年,对生活的诉求也非常的低,吃饱穿暖,最好再给个男人暖被窝,足够了。

而光鲜靓丽的外表,帅气多金的外在条件,所有的这一切,都无法去掩盖人的本身,眼耳口鼻,但凡身上所有的孔,都是污秽源头的事实,但很多人纵使知道也无法接受。

这时候,听了收盘子的佣人报告过,吓得肝胆俱裂的方安宴,也正好不管不顾地冲进屋子,他哥哥吃东西必须用人看着,否则就会将自己给撑坏,他几乎不能感觉到饱,会真的活活把自己撑死的!

她明明说,要他离远一点,最好这辈子不要跟她说话,就连两人昨晚上做,这女人也没和他说要干什么,等到他反应过来了,懂了的时候,都已经开始了……

“我问你你哥在哪,你往哪看呢?”

她找了满屋子也没找到皮筋,只好找出了方安虞的一个手绢,把头发好歹系上,接着就这么“衣冠不整”的下楼去吃早……不,午饭。

——

方安虞穿上衣服,眉头一直微微拧着,身上很多地方疼得厉害,脑子也乱,他平时不会想这种复杂的事情,他也不太能想得通,很苦恼。

君月月平时不会这样仔细地去看一个人,因为两个人见面的这个状态太过特殊了,都是躺着,枕头还离得近,所以她多看了几眼。

她犯药儿的时候,在心中狂吼,怎么是这种药!这么狗血酸爽的剧情,书里可没写!

君月月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一截白皙修长,却布满了各种青紫和咬痕的脖子,短短的一截,战况之惨烈,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这就好办了——无论如何,先动手就是不对。

君月月快速爬起来,顺着这小偷同伙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后退两步,对小偷喊,“大哥,有话好说啊!你看身后谁来了!”

男人根本没把君月月放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声,一手还拎着方安虞的脖领子,听了君月月的话,转过了身,君月月看准机会,在他侧面方向助跑两步,借着全身的冲力冲着男人一脚就飞踹过去。

她不是末世之后的金刚芭比了,没有一拳一个小朋友的能耐,细胳膊细腿的,也没什么巨大的杀伤力,这也是那哥们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的原因。

但是君月月也算身经百战,当然不至于傻到不自量力,她现在确实是弱鸡一个,但是她新买的十厘米恨天高并不弱,尖锐又锋利——

这个小偷是个惯犯,他也遇见过激烈抵抗的,还遇见过会两手能把他制服的,但是他是真没想到,自己混了半辈子了,最后让个高跟鞋给捅漏了肚子。

君月月用的力度可一点都没收着,就是奔着让他瞬间失去行动能力去的,助跑借力,加上自身体重还有尖得能戳裂地面的高跟鞋,又赶上这是夏天,这男的就穿了一个t恤,她一脚,本来是奔着他腰子去的,用心十分地险恶,但是超短裙限制了她的抬腿角度,她一脚踹他肚子里去了。

当然她落地的姿势也很不美丽,这身体还是太虚了,她不光把胳膊给摔得巨疼,还把大腿筋给抻了,疼得龇牙咧嘴不敢动了。

不过她这惊天绝地的一脚,也把所有人都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