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长迟疑了片刻。

有时候敏感的不像话,别人的痛苦被她看在眼里好像都会成为她的喜怒哀乐,像悉达多一样,会为一朵花的凋谢而苦恼。

徐鲁冷静道:“为什么?”

那笑里,有些轻嘲。

江措顶了顶牙尖,笑笑。

地面有灰尘扬起,一股风卷过来,穿过两人中间,又慢慢消失在夜里,隐约只能看见路灯下一些暗迹。

江措定定看她一眼:“对你不好。”

跟了她这么久,终于见上了。

徐鲁嗤笑,上下打量了一眼对面这个大男孩,和她一样的年纪,却活得很不一样,比她轻松简单。

江措笑笑,给自己嘴里塞了一根。

等她走了,江措竟感觉出了身汗。

徐鲁心里一惊,疑惑地看着他。印象里她并没有和他说过任何事情,也从来没有和别人提及过。

事实上她心里是相信的,他做事说话从来都很有分寸,以前就是这样,他说什么她信什么,永远坚定,从不怀疑。

徐鲁怔了一下,讶异他的改变。

他的视线又落在她脸上,道:“着急吗?”

终于安静下来,徐鲁无奈:“我先回答哪个?”

他握拳闷声压制住,脸上慢慢浮现出一种极为痛苦的表情,重重的闭上眼,又缓缓睁开,眼角竟然有些湿润。

“妍妍。”他这一声叫的好像用了很多力气,疲惫不堪,“为什么?”

一阵烟猛然从鼻子进入,徐鲁忽的急促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徐鲁握着筷子的手募得一抖,偏头,冷静道:“你说什么?”

第18章

那晚直到后半夜,徐鲁才睡着。

那一天和以前江措来的每一天一样,晚上总会陪着妇人说很久的话,直到深夜,妇人睡去,他再起身,加些煤炭,封上炉子,然后离去。

“愣着干什么,快呀。”妇人催道。

有一刹那她觉得这个男人要对她动手,可那只拿着塑料袋的手刚抬起来,忽的又放下,没有半分停留的经过她。

“呦,那是挺辛苦的,平时没少练吧,这出一趟车就是把命拴在裤腰带上,危险着呢,我看你刚才下壕,都不带犹豫的。”

徐鲁只带了一个录音笔,一身换洗衣裳,就这么坐了辆三轮车去了汽车站。结果问了半天,才得知没有去南坪的直达车,要中转两趟。

她在这地方单枪匹马,也不能找人多打听。现在除了了解到这个女人的消息,其他的她什么都查不到,明目张胆也会打草惊蛇,可能下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她今晚怎么骂他来着?

他又吸了两口,将烟咬在嘴里,微微偏头,松开拴在栏杆上的绳子一端,直接就掉了下来,双手撑开,重重的落在安全气垫上。

他盯着半空浮起的烟圈,吸了吸脸颊。

看他脸色变了,晓丹继续添油加醋道:“让你戒烟你又不听,以后凡是看见你抽一根我也抽一根。”

“放心吧我一定和他说,以后见面的机会肯定多着呢,咱找时间一起吃个饭,不过他还挺忙的。”晓丹说。

徐鲁“嗯”了一声。

“不用了。”徐鲁说完看了一眼前方,“我是想下楼来着,你快忙你的吧,我一个人可以。”

他等了一会儿,看见张晓丹出来了。头发向后梳了个马尾,穿着淡蓝色的裙子,看着他的时候脸颊还是会多一些红晕。

江措淡淡道:“你说了算。”

第10章

他猛吸了口气,附身握住管道。

听到那个人,徐鲁楞了一下。

地面多处渗出水,被水侵泡。头顶的天花板这时候受不住重力的强压,猛地掉落下来,砸到地面。

徐鲁望了厂里一眼,好像没人在。

六子正要说话,头顶柱子高处忽然警铃大作,声音急促。

江措抬眼,勾了勾嘴角。

她偏过头,呆了一下。

矿山的夜晚星空昏沉,像一块黑布罩着。

山城的傍晚有淡淡彩霞挂在半空,像一面温柔的背景墙,风吹过去,墙散了。

徐鲁一愣:“这么便宜?”

徐鲁哦了声,是挺砢碜。

徐鲁沿着马路走了好大一会儿,看见一个超市。

“怎么了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