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庆打开手里的精致的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只金雀釵子,上面镶嵌白玉石为雀鸟的眼睛,栩栩如生可谓是罕世精品。

话毕便识趣的退下了,颜清儿的身子还未起来便被礼唤一把擒住了肩膀。

宁老头一回头正瞧见颜清儿走来,还反而愣了片刻,随即没好气的道:“哟,你还活着呢。”

小时候,颜清儿调皮每次犯了错都是颜墨扛下来。

“听说今晚是你救了太子命。”颜墨说话开门见山。

三人跑到城边郊外的一间破庙,廉秋将礼唤和颜清儿大力推进门,迅速插上了木销,庙内没有烛火,漆黑一片。

颜清儿:“殿下,我今日答应了要陪颜墨颜少将军共度中秋。”

礼唤露出一张笑脸道:“娘娘,我无事,就是前些日子出去玩扭了一下,没几日就好了。”

颜清儿想要走近瞧的真切一些,却有个小太监撞开了寝殿的大门,手里还端着一盆的热水,看见颜清儿在屋里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口中一遍遍的复述着赔罪,将水盆放在地上,重新合上门。

院中的桂花树和玉簪花开得极好,黄中一点白,颜清儿贪恋的多吸了两口花香,端起酒盏饮了一口。

礼唤眼角带笑随意的扫了一眼众人,登时无人敢抬起头,大多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林雨显然没有县令如此这般深思熟虑的心思,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古往今来,这签筒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便是执法严明,掷出去的签子从来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而如今您这样做怎么服众!”

“每人重打五十大板。”

那捕头满脸褶皱接着道:“你打伤了林公子,我劝你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们去衙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颜清儿被逼到墙角,怒视着林雨,林雨觉得颜清儿的表情好生有意思,他挑起颜清儿的下巴道:“瞪我啊!”

如果不是门外忽然想起了一阵喧闹声,礼唤可能会一直如此霸气下去,一群彪形大汉手执棍棒从人群中走出来,为首的黑皮肤男人最先看到了礼唤,礼唤站在屋室中央手持利剑,剑刃上的血迹滴答着顺着刀刃滴落。

礼唤脸蛋清秀,生的又柔弱,林雨只觉得眼前的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踹了自己一脚,力道十足,他甚至能感到胸口传来的隐痛。

“不过”聂公公脚尖点着地面,似无意道:“殿下伤寒未好,易多休养,街头上的玩意,还是少接触为好。”

今夜的月亮可真圆啊,明晃晃的也算是个好日子,颜清儿望着窗外笑了。

平日的柳嫣晚从未对礼庆如此热情过,尤其是这般主动的触碰,礼庆登时受宠若惊的点头,进屋后待他褪下了身上的披肩,颜清儿伸手接过将它挂在衣架上,礼庆从后面抱住了颜清儿,脑袋耷拉在颜清儿颈窝处。

颜清儿被颜墨看的浑身不自在,指尖拽紧了衣角,秦云看一眼颜墨,又看了一眼颜清儿:“颜墨,你盯着嫣晚看什么,都把人家姑娘都给吓住了。

颜清儿不解道:“为何?”

颜清儿笑道:“殿下的披肩是白羽纱所制,如此珍贵我穿着招摇多是不妥。”

颜清儿在水中笑了,她懂了,缓缓闭上了双眼,如果再死一次一切能不能回到曾经,可是礼庆没有给她死的机会,他在水中将颜清儿救起,抱到岸边一边叫丫鬟去叫大夫,一边唤着柳嫣晚的名字。

即使是再多的不愿意的相信也要相信。

这番思索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

她拿着黏糊糊的糖葫芦一时间哭笑不得,看着礼唤依旧源源不断的给自己塞东西,无奈道:“公子,我可拿不下那么多。”

颜清儿打小就爱吃奶羊羔,父亲每次去边境守卫边疆,一去就是数年,边境牧羊人多,那里的奶羊羔最是鲜美,每逢冬季总要寄上几大箱的奶羊羔,快马加鞭的送到颜府,只是因为颜清儿爱吃。

她和礼唤从来就不熟,可是不知为何他的眼神令她心虚,没由来的心虚,那种心虚像是怕他会认出自己。

第2章太子哭了

“那个九皇子的王妃颜清儿死了!”

太子意犹未尽:你真是个坏女人。

聂公公担心并非杞人忧天,礼唤身子自小就怕受寒,这般秋日夜深露重又在地上跪了许久,怕是不会好过。

皇上冷哼一声,礼唤前来的目的他自然知道,无非不过是不满意礼庆的婚事。

罢了,他倒也真想听听礼唤想要如何。

他挥手一唤宣礼唤入殿,礼唤已在地上跪足了三个时辰,进殿时是被小碗子一瘸一拐搀扶进了书房,见到皇上后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父皇,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皇上坐在矮椅上道:“你想要我收回哪条成命?”

皇上的声音隐约透露着压抑的气息,礼唤叩头接着道:“儿臣喜欢柳嫣晚,恳请父皇收回我与姜小姐婚约,柳嫣晚与九哥婚约。”

“荒唐!”皇上大怒手里的奏折朝礼唤扔掷过去,尖角正中礼唤脑门心,发出一声闷响,礼唤低垂着脑袋如同石像般纹丝不动。

瞧着礼唤这般不为所动,皇上气的起身指着他怒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