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你,支持你,还不够吗?”

乔雅轻笑,知道自己算是“烧”对了地方,便借着原里的那点暧昧兄弟情,继续蛊惑:“他瞎了,也许会残,估计好长时间下不了床。想一想,眼下邵霆不在,他又因为我的缘故厌弃了叶南峤,正是他孤立无援之时,成邺啊,属于你的机会来了。”

“乔、乔雅,别做傻事,你还年轻,乔颖也还年轻,你真的要用你们的命换我一条贱命吗?”

“乔、乔雅,你、你松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豫一脚踹中了右小腿。他痛的没站稳,被成家两兄弟压住了,半跪在地上。

她急哭了:“救救我,快救救我——”

回旋的楼梯,石质的台阶,古堡的设施偏古老,也没有声控灯。

两人回了卧房,窝在沙发上看了会电影,依次去洗漱。

她一点也不留情面,讥诮道:“实不相瞒,我这人有点儿仇富,遇到炫富的人,搁以前坏脾气,我是要抽几巴掌的。不过,你也说了,你年纪小,不懂事,所以,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乔雅心情澎湃,激动难抑。她等他喝了几口,又接过水杯,也故意用他喝水的位置喝水。这有点故意讨好的他的意思,但她似乎又忘记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索吻。

乔雅心一狠,拿起水笔在叶南峤的笔记上写下:【我是乔雅,江北乔家的乔雅,我被沈以臻绑架到了这里,周豫是从犯,请你救救我。】她写到这里,觉得想说的话还没说完,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他小心行事,但来不及了,正要动笔,检查室的门开了。

他们的谈话很隐晦,但乔雅还是听出了点门道。她先是惊讶,接着很快豁然了。

沈以臻言语冷淡,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没想到你智商这么欠啊!

他伸出手臂,半是想亲昵女儿,半是想转开话题:“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周思鸾被这样的“出气”方式生生气哭了:“呜呜,我就不该回来,我要回美国,你不爱我了。”

他对崇拜他的女孩态度冷淡,还觉得她有点吵,有点赶人的意思:“你有事吗?”

“有点头痛。”

真是矛盾又纠结的他啊!

等他轻笑着问:“哪里好看了?”

他是那种很硬汉又很英俊的长相,眉宇刚正,五官立体深刻,带着点凌乱的胡渣,添了些性感的味道。

现在,有病的沈以臻出了声:“周先生准备了什么娱乐节目?”

沈以臻站在一边,冷冰冰看着。他就看着她发疯,不出声,也不阻止。

乔颖提着他的衣领,猛然跳跃,蹿出了浴缸。她长腿跨坐在他腰上,双手狠掐着他的脖颈,“我要你的命!”

可他注定不会如愿了。

沈以臻移开视线,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觉得他的心也结成了冰,感同身受了沈从文深爱张兆和一生不得的痛和冷。

现在负责乔雅病情的是于怀,给她检查过身体后,临离开时,想起了叶南峤的嘱咐:“翠鸾楼后面有个花园,里面种满了鸢尾花,乔小姐可以出,晒晒太阳,散散心。”

她看到他坦荡大方的笑,还朝她挥了挥手。

“我去洗漱。”

非常迫切。

父亲乔亦坤是个温和厚道的商人,也是个负责任的好父亲。他对原主很好,不仅不嫌弃她的病弱,反而加倍的疼惜。母亲冯希惠是个知名舞蹈家,美丽贤惠有气质。因了原主身体不好,也处于半隐退的状态。他们都深爱着这个女儿,就连同胞妹妹乔颖也是懂事俏皮,时不时陪着她、逗她开心。她生活的那么幸福,不敢想象,失踪之后,他们会多么焦心。

就像是乔雅。

他看着这诊断,不由得苦笑:现在他可病不起啊!乔雅还等着他照顾啊!

于是,从医后,叶南峤便终日戴着口罩。

可他却把她害死了。

可女护士看到乔雅濒死的样子,哪里敢换药?她手里的药袋掉到地上,磕磕巴巴地说:“这病的太重了,赶快、赶快转大医院吧,再拖下去,真会死人的。”

她紧紧抓住沈以臻的手,死亡让她的力道大了很多。那苍白的手背上一道道泛青的血管喷张着,鼓动着,像是要冲破那层可怜的皮囊。

她真是越来越蠢了!

她给沈以臻介绍,又对李大夫说:“这小帅哥姓沈,李大夫,你喊他小沈就好。他跟人起了点小争执,动了手,你给瞧瞧,开点药。”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像乔雅一样的。”

沈以臻抬手相迎,一拳砸在他脖颈上的时候,就觉小腿一阵剧痛,随手整个人被过肩摔在了地上。

他诧异一个困在病房的小姑娘会认识他,不过,转念一想,她喜欢绘画,认识他也没什么奇怪。

他知道她姓乔,便是认识她了,他们什么关系,他是敌是友?

他绑架乔雅的事,他一清二楚。

外面天光大亮,日光强烈。

沈以臻不要脸,一把将她扯过来,按到墙壁上,还三两下撕开了她的衣裙。

她总是让他意外。

正想着,一道低哑的嗓音响起:“哦,你醒了?”

乔雅沉醉美食,没注意这点小异样,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她美滋滋嚼着,排骨色泽红亮、质地细嫩、鲜香味浓,完全治愈了她的坏心情。

她不理他,推开他,略胜一筹的胜利感让她生出点逃跑的心思。

沈以臻脸色一白,凛冽的目光盯着她,怒声问:“你不是乔雅!你是谁!”

老板娘打开沈以臻隔壁的房门,看他们走进去,关上了门。

不知道女孩子的胸脯很柔弱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