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邺握住双拳,压住心里那股被她烧起来的欲焰。

“我、我不会!”

乔雅摇头冷笑:“不好。我不信你,周豫,你狡诈阴损,丧心病狂,我不信你。”

周豫觉得沈以臻是个疯子,这样的疯子能画出《亚威农少女》又怎样?他充满了不可控性,而对于不可控的东西,他向来弃之如敝履。

可惜,并没什么回复。

他捂住她的惊叫,小声说:“是我,别怕。”

沈以臻抵不住美□□惑,上前就抱住了她。他嗅着她身上的芳香,欲念拉扯着神经,让他几难自控:“乔乔——”

周思鸾不介意把这个意思表达的更明显:“虽然是我戴过的,样式也不怎么流行了,但姐姐一定会喜欢的,对不对?”

两人欢欢喜喜共饮一杯水后,乔雅陪着他画画。还是那幅《亚威农少女》,他画了n遍,她也看了n遍。

乔雅看穿了他的心思,更委屈了:“一个吻而已。你以为我想要什么?”

“检查好了吗?”

邵霆对这个临时保镖的小任务没什么异议,点头说:“我知道了。”

乔雅听出他不想去,想着自己的计划,故意接了话:“阿臻,去检查看看,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周思鸾安静下来,摇摇头,眨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脸求知欲:“你能说简单点吗?”

周思鸾上前抱住他的脖颈,表情夸张地说:“爸,超大surprise,对不对?”

周思鸾还是很想做他女儿的,走过去,扮可怜,眨巴着黑宝石的眼眸,乖乖改口了:“但这位姐姐欺负我,还吼我,还说咱们周家家教不好,你得为我出气。”

她重重点头,介绍自己,高傲的眉眼闪着张扬的笑:“你好,我是周思鸾。我喜欢你的画,你的画和你的人一样漂亮,我要追你!”

乔雅怔怔地看着这幅画,无法言语的震撼感。她感觉到沈以臻深沉的痛苦,有一瞬的同情,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怪不得最后被周豫玩死了。

《她与夜色》是沈以臻画的第二幅,至于第一幅,已经被她撕了。

他揽住她的肩膀,继续说:“未来不久,她会是我的妻子。”

她不是妄自菲薄,而是真觉得沈以臻没那么爱她。

沈以臻忙伸手抱住她,接住她软而无力的身体。

乔颖像是被踩到痛脚的猫,恶狠狠地说:“不许欺负我姐姐!”

她就要让他知道不要小瞧了她。如果那天不是太过关心姐姐下落,一时大意了,她怎么会中了他的圈套?那个混蛋,人渣,姐姐一定也在他们手里。她得坚持下去,姐姐身体不好,可禁受不住这样的对待,她得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倘若你的眼睛真是这样冷,

坦白说,他很有天赋,画工很好,以她这个外行人的眼光,足够以假乱真。但他一点也不满意,撕坏了不少。可以说,将他的偏执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在那个物欲横流的时代,爱情也是需要资本的。

在重病的这段日子,她都没怎么好好洗个澡。

手机挂断。

陈妈一旁站着,见她想坐起来,又倒下了,便走上前去扶她:“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她很年轻,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面容柔美娇艳,皮肤雪白,只是少了一层血色,透着丝丝病态的苍白。

“需要尽快手术!”

呵,健康啊?

乔雅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又恢复了致命的温柔:“阿臻,别……再打架了。你身体的伤,记得……去看医生。唉,有病就好好治,健康最珍贵了……”

她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沈以臻抱住她滚烫的身体,让她靠在他肩膀上,喂她喝水。她烧的嘴唇发干,起皮,喝了好多水,也无济于事。他拿棉签一次次给她润湿了,还是没用。他狠狠吻她,却是吻的嘴里一阵血腥。她的唇干到破了,鲜血流出来,凄艳的红。

他眼里杀意迸发,恨红了眼,狼一样扑过去,咬住她的唇,侵占了她的口腔。他嘴里都是血腥味,乔雅嫌弃的不行,可又躲不了。她被迫承受他的吻,感觉舌头被吸的生疼。他来势汹汹,吻技又极差,几次咬到了她的舌尖,痛的她有苦难言,后悔不迭。

彼时,乔雅也看到他在看她,小声咳嗽了下,面色苍白地笑笑,那故作坚强的样子显得柔弱又娇怜。

这话题转的有点快。

他们两败俱伤。

乔亚回忆着那惨烈的剧情,眼眸愈显沉静:“周豫?”

看他这穿衣打扮、言谈气质,想来不是普通人。

他知道,周豫能找到他,又是那么笃定的语气,便是知道他的画工了。而他还跟到了这里,想来也有了说服他、甚至威胁他的砝码。

依旧是一碗红枣小米粥搭配一碗蛋羹,但想到乔雅的好胃口,又点了份小馄饨。

他想着,一脚踢开浴室门,把她放下来,打开了花洒。

他睡不着,看着她的睡颜,依旧是那张柔弱美丽的脸,秀气的眉头,长卷的睫毛,挺翘的鼻子,还有那张苍白的唇。她身体不好,多半时刻是病怏怏的,唇色也淡淡,只有狠狠亲吻过,才会染上艳红的色泽,像是可口的、吃不腻的樱桃。

寂静的夜,时光无声流淌。

可更糟糕的事很快来了。

他喜欢她这样的转变,有点活泼,有点俏皮,还有点小心机。她不再是以前沉闷安静的性子,有点生机勃勃的了。他喜欢她这个模样,抱紧她,亲她脸上的泪水,轻哄着:“我的错,是我多疑了,你这样就很好,小乔,我喜欢你,爱你,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只要你。”